nbsp; 元初面上的讶异很快就压了下去,“果真要如此?”
“怎么?元初不敢么?”仍然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可是元初却总觉得有些冰凉。
浅夏轻瞄了一眼桌上的文房四宝,“我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手也是有些使不上力气,就由你来写吧。”
元初轻眨了几下眼,尽管是不解,可仍然是依言到了桌前,浅夏念着,他写着。
末了,浅夏还不忘提醒他,按上了手印儿!
元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浅夏将那一张卖身契慢慢地吹干了,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很是小心地收进了袖子里。
一切,似乎是都很平常呀!
“允州的事,都与我们无关了。特别是卢府,由着他们自去折腾吧。云敬丽自以为偷到了母亲的信物,却没有想过,那根本就已经是无用的了!”
那日,云敬丽在刘刺史的府上,就是偷走了一枚云家人的信物。
她倒是聪明,并不是单纯地偷走了那枚印鉴,而是拿了一枚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跟云氏换了过来。
只是可惜了,她到底是漏算了一着,云家人的信物,怎么可能真的就是当成了饰品来戴在外面的?那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而事实上,因为本就是假的,所以,云氏自然不可能会发现,那东西被人掉了包。
“那枚印鉴就留在了云敬丽的手上,不会有问题吗?”
浅夏的眉心微动了动,怕是连元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刚的话,还有那个语气,都是有些超出了一名临时护卫的本分吧?似乎,是有些太过担心了!
“放心,我不怕她有什么动作,就怕她一直没有动作。还要麻烦你再走一趟。不要让人说破那印鉴本就是假的。只需要告诉她,母亲的产业,全都卖掉了就可以了。”
“好!”元初犹豫了一下,也明白浅夏的真正目的,似乎是并不仅仅在于此,更像是有一个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云敬丽。不知为何,这样一想,元初竟然是隐隐地有了几分的小激动和期待了。
云敬丽果然是失望而归,不过,她仍然是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将这个拿出来在卢少华的面前邀功,不然的话,定然是会让他失望了,如此,也会连累了他对自己的宠爱了。
浅夏这边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京了。
而卢府这边,则是因为了宋佳宁的入府,更是热闹了几分。而卢少华府上主母位置的空闲,也使得靳氏和云敬丽两人,都开始虎视眈眈了。
对于卢府如何的热闹,如何的算计,浅夏是没有那个闲心思去听了。因为,她才刚刚看了一本儿云长安带给她的书,就已经是完全不能淡定了!
当她终于寻了一个机会,能与舅舅单独谈谈时,那个清风朗月一般的谪仙,则是意味深长地留给了她一句,“你是云家的福气,而云家,亦是你的责任!”
浅夏原地呆怔了半晌之后,才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书册。
“你现在只需要练好你的琴就是了。其它的,以后我自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