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颜未老恩先断,侧福晋是不是特别怕这句诗映现在自己身上,所以才在嫁进这毓庆宫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想拉拢我这个从小和四阿哥一起长大的心腹?”萧筱依旧笑的很灿烂,但说出口的话却依旧尖刻而伤人。
其实弘历若是听到这些话应该欣慰一下,毕竟萧筱的刻薄不光只针对他的,对他还且算好的呢。但敦儿不知道萧筱平常也会刺激弘历啊,还以为萧筱这是成功的爬上了弘历的床,来找她耀武扬威呢,所以她气的几乎吐血,却完全忘了,根本就是自己先找上萧筱的。
萧筱看着敦儿被气的青白的脸孔,继续道:“四阿哥他啊,喜欢安静大方的女人,我想侧福晋一定不陌生绣玉姐姐吧,当年在墨韵斋,绣玉姐姐但凡说东,我们底下这些丫头没人敢说西。”萧筱故意的停了停,看着敦儿一股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不然,四阿哥就喜欢心灵手巧的人,如青雨姐姐这样的人,即便是熹妃娘娘亲自参与,四阿哥还是帮青雨姐姐找了可心的婆家。”
“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敦儿有些纳闷的看着萧筱,萧筱这次实打实的换成冷笑了:“我是想让侧福晋瞧瞧自己,可别一门心思想在这毓庆宫站稳了脚跟,而忽略掉四阿哥的心意!”
敦儿这下真的看不明白萧筱了,在她的思想中,她认为萧筱既然已经成为了弘历的女人,是根本不可能告诉自己这些的。这些话可是在当初她还是个单纯的奴婢时,也没说过的呢。
萧筱才不会在意敦儿不解,再次下起了逐客令:“侧福晋请吧,小竹还要收拾屋子!”敦儿深深的看着萧筱,临走之前,还是恶狠狠的放下了一句话:“红颜未老恩先断,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箫姑娘。就算我富察敦儿没有了颜色,我的背后还有我阿玛,还有我的兄弟,还有富察家。只要我不出错,我能在这宫里安安稳稳的呆到老。那么箫姑娘背后有什么?”
萧筱抿了抿嘴,敦儿嘲讽的一笑,仪态万千的走了。萧筱有些虚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觉得满身的疲倦席卷而来,让她都不知道怎么排解。
青雨却在敦儿一离开之后,第一时间赶了进来,一把拉起萧筱,笑道:“就这样就被吓倒了?一点儿都不符合你的性格?”萧筱看着青雨脸上真挚的笑容,似乎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什么才是我的性格?”
青雨拉着萧筱坐到了暖榻之上,有些暧昧的动了动萧筱脖颈间的扣子。萧筱顿时脸就红了,慌张的用手捂住,有些撒娇的喊着:“青雨姐!”
青雨却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终于有了结果。你再这样和四阿哥耗下去,我恐怕要被你吓的早死好几年。”萧筱默然,轻轻的问:“青雨姐姐不笑话我吗?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有尊严的,可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青雨挑眉,不屑的说着:“这和尊严有什么关系?”萧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和一个连自己拥有自由权都不知道的古代人说尊严,太浪费口舌了。
而青雨直接将萧筱的这种沉默当做默认,语重心长的说:“萧筱,你太好强。四阿哥曾经对冷傲说过,你就像一株寒梅,即便是已经萧瑟发抖,但却依旧固执的独自挺立的。拒绝他人的帮助,甚至拒绝他人的善意。”
萧筱动容,从来不知道弘历还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过自己。她抿了抿嘴,掩藏不住一丝欣喜的笑意。青雨也静静的笑了,握住萧筱的手:“顺着自己的心,勇敢的走下去吧。以后会有更大的福分等着你的!”
萧筱点头,这一刻似乎退去了一身的尖刺,变得柔软而温顺起来。自然难得路出这种状态的萧筱,被青雨一阵取笑,两个人连说带笑的收拾了弘历的屋子,倒也惬意。
绣菊站在弘历卧室的门口,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两个人,咬碎了一口银牙。谁知绣菊一转身,在看到景仁宫的慧珍时,笑的一脸的得意:“呦,慧珍姐姐怎么来了?”
慧珍拍了拍绣菊的手,扬声道:“小竹在吗?熹妃娘娘让我宣小竹过去一趟!”绣菊点了点头,冲屋内使了使颜色。而在房间内的萧筱则有些郁闷的咬了咬嘴唇,想起弘历早上吩咐自己留在毓庆宫的话,不由得讽刺的笑了。
这钮钴禄氏知道消息可够快的,看来弘历真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他这个毓庆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