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之隔的内间里,曲非烟和任盈盈小声地交谈起来,声音窃窃传来。
绿竹翁坐到竹塌前,双手抚动瑶琴,一阵叮咚如流水的琴音响起。他道:“贵客登门,老儿献丑,为两位弹奏一曲如何?”
郑榭道:“竹翁乃是世间音律大家,洛阳城中众口传颂,在下能听到竹翁一曲,深感荣幸。”
绿竹翁说道:“贵客谬赞,附庸风雅,不值一提。”指上动作却是不停,优雅清扬的琴音连成一片。
郑榭不通音律,也只是觉得好听而已。但刘菁家学渊源,听得已是入神。
一曲终了,郑榭赞道:“竹翁乐艺不凡,在下能听得此曲已是不虚此行。”
绿竹翁也看出郑榭不通音律,呵呵笑了声,也不再多言。
琴音刚落时,曲非烟和任盈盈的交谈也已结束,掀开竹帘,两人走到外间。
绿竹翁急忙站起,恭声道:“圣姑。”
任盈盈点下头,冲郑榭和刘菁道:“郑先生和刘姑娘一路照顾非非辛苦了,我代已故的曲长老谢过两位。”
郑榭听得身后竹帘响动之音,立刻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大失所望。任盈盈人虽然出来了,但脸上却还带着一块面纱,只露出了自己的双眼,不见真容。
听到任盈盈的话,他道:“任小姐客气了,照顾非非是我的责任。”
任盈盈颔首道:“曲长老的事我已经听非非说过了,嵩山派敢袭杀我派长老,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两位的恩情也自有回报,你们请回吧。”
郑榭一愣,“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非非,咱们走吧。”
“哦。”曲非烟声音低落,有些不舍。
任盈盈愕然,有些气恼,语气生硬地说道:“非非是我教曲长老的遗孤,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了。”
郑榭道:“曲长老临终前把非非托付给了我,郑某就不会放手不管,非非由我照顾足矣。”
任盈盈道:“你来照顾?左冷禅狡诈似狐,五岳剑派是一丘之貉,你怎么照顾得了。”
郑榭哼道:“这就不用任大小姐艹心了,非非,走吧。”
曲非烟劝说道:“郑大哥,你不要生气。任姐姐,你也不用担心,非非能照顾自己,我还是跟郑大哥和刘姐姐一起吧。”
郑榭拉住她的小手,道:“任大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非非,咱们走吧。”
任盈盈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带走非非。”
又对绿竹翁使个眼色,绿竹翁立刻拦到他们身前,道:“两位要走请自便,但曲小姐还是留下吧。”
郑榭转过身,道:“现在已经不是任我行当教主,任大小姐的脾气应该收敛点了,别人叫你圣姑也只是冲着前辈遗泽而已。”
绿竹翁喝道:“大胆,敢直呼本教前任教主的名号,你们也别走了。”说着话,身子一沉,抬拳向两人击来。
郑榭道:“你有本事把我们留下再说。”
不用他再多说,刘菁已经挥掌迎了上去,她使的是衡山派正宗的碧罗掌,此掌法与衡山拳法可以互补,一同施展,威力无穷。
刘菁的内力还稍胜他半筹,掌法展开,将绿竹翁罩在其中,后者竟一时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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