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倒与这户部尚书之位很是相衬。
楚安看着白实,说道,“白尚书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瞧不起女人家的模样。女儿家也是北国子民,除寇一事人人有责。况且刚才本郡主只是在陈述事实,大人又何言本郡主是在贬低慕容府,说少将军无能?”
说着离馥挺直腰背,目光很是不善看向了白实,皇上脸上也有些不满。
这北国的功劳,可是有一半都是皇太后的,白实此话分明是在打皇家的脸。
白实低下了头,不敢看向楚安那侧,说道,“臣非此意思,只是云安郡主身体娇弱,这除流寇一事要说出去,恐怕也无人相信。而且慕容少将军纵横沙场多年,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更有夜王殿下与司少爷在侧。小小流寇,这不是手到擒来吗?”
“白尚书过誉了,本少将军不过是承蒙部下信任,沙场之功是全体将士的牺牲努力换来的。此次除寇也是,是臣与众部下们还有云安郡主,公主,王爷等努力所得,并不像白尚书所说的,手到擒来!”慕容修严谨答道。
白实马屁拍到了马匹上,慕容修并不吃他这一套。
他只是一个将军,没有这些部下,他什么都不是,又怎敢独揽功劳。
白实左右不是,正想着宏王能否为他说句话,谁想宏王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忽瞥见一脸平静的楚安,忙说道,“臣有此言,不过是因为郡主在撒谎,那晚你分明是被流寇所劫,否则你如何解释慕容大少夫人听到的那些言语,还有你贴身丫鬟为何都不知?”
楚安微微一笑,十分客气对着户部尚书点了点头,重新面向皇上,恭敬道,“这本是接下来云安要向皇上解释的,只是刚才被白尚书打断了。”
白实脸色异样,心头略微不爽,举着朝笏回到了原位。
皇上袖手一挥,示意楚安解这讲下去,刚才的盛怒之态似也有缓和之意。
楚安心头略过一丝疑惑,接着说道,“正如白尚书所说,女人家要是参与此事定然会有许多蜚语,信上既紧急催云安前往,那云安便想着一刻耽搁不得。可若是向皇后禀明,皇后仁德心善,自然是不会说阻止云安前往。但少不得担心云安的安全,没数十精兵陪同怕是不肯让云安前去。”
“如此一来,是要耽误时辰。因此,云安为了避免这些,便谁也不曾告诉,随着夜王殿下派来送信的两人前往。”
丞相顾宜年举朝笏站出,行礼道,“皇上,云安郡主此话不假,此事夜王殿下曾书信与臣,臣记得已与宏王殿下说明,不知是否是因为宏王殿下这段时日操劳,将此事不小心忘却了。”
“此事宏儿已经与朕禀明,只是顾丞相向来宠爱夜王,怕不是想护着他撒的谎言。”皇上说道。
寻常朝臣要听到皇上此言,早便惶恐下跪求饶解释,而顾丞相却只是笑了两声,说道,“北国皇子公主,臣自然是要疼惜,皇上这该不会是在吃皇子公主的醋吧?”
殿上难得传出了爽朗笑声,皇上手指着顾宜年哭笑不得,竟生生笑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