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杂种!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不可能,不可能的……”
虽然嘴上不断念叨着不可能,但是在幽暗的下水道中穿梭的奥尔巴克清楚,再传奇法术崩溃前的那几个刹那里,他就知道自己的方法论暴露了。
这种念叨不过是因为心神不宁情绪失控的反应,但作为一个高阶法师,尽管方法论扰乱,思维一团乱麻,但是仍然能够保持一定的清醒。
作为曼松的克隆体之一,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是独一无二,尽管转化成血族之后方法论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但只要她还是利用曼松的魔法力量施展法术,方法论的缺陷仍然不可弥补。
大凡高阶法师都知道,想要破译一个人的方法论不是多简单的工作——除非被破译的那一方愿意主动配合,但大多数情况下,通过旁观取样分析来探索一个未知的方法论,都需要数年乃至十数年的时间。
夜之王知道,方法论会暴露,问题不在自己这里,必然是自己的某一个‘同类’暴露了出去,但再过多地回想这些已没有用处,对现在的他而言,保命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方法论暴露,那么他就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重塑方法论,不过眼下,他还要逃避背后的追击。
这所阴森幽暗的城堡之中,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房梁墙壁之间穿梭。
这里是暗夜之王曾经的城堡,随着奥尔巴克出征,精锐已经出动一空,留下的仅仅是一些打扫卫生整理资料的杂鱼。
“陛下。”这个血族刚刚对归来的暗夜之王礼敬跪拜,就发现自己的主人狼狈不堪的外表。
像是边跑边套上的脱线长袍——事实上也确实是一边跑一边套上的,在那种层次的爆炸中,他不可能保存下来那件穿惯了的铠甲和礼服,就是真容,也暴露出了一半——半边残碎的面具,露出一张沾满黑血的狰狞脸庞。
这当然让这些低阶吸血鬼心惊肉跳,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的还在后面,一团炫目到惊人的光芒从这座幽暗的城堡正门突破进来,耀眼的正能量光线立刻让这些吸血衍体杂兵惨叫着软倒在地。
“奥尔巴克陛下,我的反击已经送给你了,你还没有给我回答呢?”
这团光径直着冲向已经爬上堡垒正中央王座的奥尔巴克,后者坐在上面,却发出一串疯狂般的咆哮:
“答案?你想听什么?我,奥尔巴克,就是西门城命中注定的国王,你最终仍要臣服在我的脚下!”
他拍打着座椅把手上的魔法阵,一股惊人的源力浪潮便将整座大厅包裹,大厅墙壁地板、天花板上出现了更多的符文,涌动的幽暗力量将一团正能量凝固在中心,显露出一个穿白衣服的巫师,和两个手持利剑的美女。
巫师并没有为此感到多么意外,而是再次丢出了方法论病毒,奥尔巴克已经预见了将要发生的结果,早在魔法阵发动的时候,他就翻滚下了王座,哈哈狂笑着从一条密道钻了进去。
巫师刚刚突破了魔法阵的禁锢,赶到地道门口,就感到一阵不对劲。
因为城堡的地面和天花板同时摇晃了起来。
“他要毁了这里。”塞拉抬头看着天花板,扯住了巫师的袖子:“快出去。”
巫师皱了皱眉,再次架起飞行术,带着两个女剑士从旁边的窗口飞出城堡,几个呼吸之间,巨大的城堡就在背后轰然崩塌。
……“……他完蛋了?”过了一阵儿,兰妮看着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堡垒,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更何况是巫师?
“不可能,他肯定通过密道跑了。”说话的却是塞拉,她皱眉看了一眼一直被巫师单手搂抱着腰的兰妮,忽然发觉这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女人看起来却有些眼熟,她的注视同时引起了兰妮的注意,四只眼睛相对,目光碰撞出的火花立即让塞拉想起来些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迟早会死在我的手里。’
这段回忆立刻让她的瞳孔里划过了两丝明了,同时也知道那天感受到的仇恨从何而来,这让她再多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却见对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的紧迫,连巨剑也插到了背后,两条胳膊缠住了巫师的脖子,胸部的弧线紧紧地贴住了将潘尼的后背,做出这个亲昵动作的同时,她还对塞拉扯下眼皮做出一个鬼脸。
这个动作成功地让圣武士脸色一阵发白,同时决定不再想这方面的无聊事——她也并不是个记仇的人,她努力地用‘这是个庸俗无聊的女人’的理由催眠自己,才让自己将注意力转到正事上面。
不过脸色仍然有些发白。
这无疑让兰妮感到兴奋,这股兴奋的信息流通过她浑身神经,忽然让她感到一阵晕眩——这绝不是喜极而晕,而是带着一股病态的恶心。
“怎么了?”巫师很容易地发觉了兰妮的异样,连忙低头关切地询问。
她摇了摇头,意识却变得更加模糊。
“你很关心她?”虽然知道正事要紧,但是塞拉仍然忍不住询问,一面询问,她也不忘仔细地用视线搜寻着已经崩溃的城堡。
“是的。”他点点头,塞拉‘嗯’了一声,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塞拉,其实……”巫师挠了挠头,忽然觉得有必要多说一句:“我可不可以说声道歉?”
“道歉?”她的长剑挑起一块石板,还没往下继续探寻,动作却停了下来:“为什么道歉呢?”
“为我自己道歉。”法师叹了口气,将兰妮背负在背上。
塞拉眼神恍惚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的时候,我们需要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夜之王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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