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星海岸的夏季气候宜人,湿润而温暖的海风与并不汹涌的浪花抚摸着岸上的细沙,零星的螃蟹和海龟在沙滩上爬行,茂密的滨海植被摇曳出一片片荡漾的清凉,暂且不论这一地区一贯混乱的局势,单论风景,大概没什么可挑剔的。
滨海的圆顶大型建筑立面飘出一阵阵的音乐,这座圆顶大剧院在西门也是一处很著名的景致,来往各地的旅行马戏团偶尔在此停留,每当这时,就会有大量的富商贵胄在此观赏,其盛况远远超过城中的颤抖拇指斗兽场。
毕竟,能够因为看到赤身露体的奴隶和同样赤身露体的野兽搏斗而感到兴奋的人,在人群中只占极为微小的一部分。
不过可能是跨越时空带来的巨大代沟,一些戏法或许还能够让潘尼感到有些意思,并兴致勃勃地研究其中的奥妙,而之后漫长的歌剧就显得有些乏味了。
他没有贵族式的教养,自然也就无法从那一阵阵鬼哭狼嚎之中挖掘出什么内涵,并产生欣赏之心,或许能够让他注目一下的,仅仅是超越时代的逼真场景和绚丽特效——但在看穿这些不过是一个蹩脚的幻术师营造出的幻景的时候,他也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幸好他在这里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这蹩脚的歌剧,右边坐席上的大小美女看着台上一阵阵地鬼哭狼嚎,倒是津津有味,这时潘尼开始遥想起上辈子打发时间时候观看过的那些狗血脑残剧,如果这两个女人看到了,会是什么一番模样。
所幸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度的小丫头似乎也对这类玩意不感兴趣,她兴致勃勃地观察着舞台上的幻景,似乎是在寻找那个法术的漏洞。
这个年纪大小的孩子,多半知道自己找乐子,许多大人们感到莫名其妙的东西,都能让她们欢乐许久的时候,即使是出身于塞尔那样的地方,也很难彻底扼杀属于童年的天真。
对歌剧没有兴趣,那么巫师只好转头看着旁边的美女们,在巨龙海岸这样的地域,自然没有那个妇人会在大夏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样自找罪受实在是太愚蠢了,所以无论是薇卡还是希柯尔都穿得十分清凉,半透明的薄纱花边下面,柔嫩的皮肤散发着诱惑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捏几下。
在无关大事的时候,潘尼当然不是一个十分忍耐得住诱惑的家伙,他的手臂绕过希柯尔的细腰,在薇卡露出一半的手臂上捏了一下,似乎沉醉于戏剧而对这样的动作毫无反应,薇卡继续目光专注地盯着舞台,这让巫师讨了个没趣,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进一步行动,只能选择最后一条打发时间的道路。
他打了个呵欠,想要打个瞌睡,这时旁边传来薇卡的笑声,他困惑地转过头去,看着她怀抱着希柯尔,两个美人四只眼睛一齐望着他,薇卡脸上带着笑意,轻轻拽了拽希柯尔的头发:“看,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把我们放在心上,来陪我们看戏,居然这样就要睡着了。”
“这也怪不了我。”潘尼耸了耸肩,看着台上的小丑:“你们把我叫出来,也不说几句话就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就不理会我了,既然不能毫无风度地一走了之,那就只有想想别的办法打发时间。”
“薇卡,我们真不应该叫醒他。”希柯尔鼓着腮帮子,抬起脑袋看着薇卡:“等戏剧结束之后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就对了,看他还有什么风度。”
感受到这句话里面隐约的怨气,巫师有些莫名其妙,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故意不理会自己,就更加不明所以了。
“潘,你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希柯尔继续数落:“你知道米莉亚长老给薇卡递来消息的时候,我们多惊讶,那里明明已经那么危险了,你还要留在那儿。”
这回就连薇卡的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不愉,潘尼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计划总是不及变化,我总是面对着冒险。”
“听起来可真沧桑。”薇卡嗤笑了一声,希柯尔翻个白眼,最后却又叹了口气:“说好了以后要让我们知道的,你一点儿也不守信用,也总是把一些事情瞒着我们。”
听到这样的埋怨巫师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承受这样的谴责。
无论是海拉斯特黑袍还是有关于伊玛斯卡帝国的一些东西,全都拥有重磅炸弹般的震撼力,如果被太多的人知道他揣着半截能够毁灭世界的玩意,他的亲友的生活立即就会爆炸。
即使是现在,面对眼前的一大堆事情,他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好了,宝贝,看来他已经知道他的错误了。”薇卡笑咪咪地晃了晃仍旧气愤的少女:“等着他慢慢改正吧。”
“他改不了的。”希柯尔哼了一声,嘴上说着,行动却已经软化了,她站起来,坐到巫师的椅子上,把他挤到了她和薇卡中间的座位,然后潘尼就被两具香喷喷的身体贴住了。
“难得休息一天,别太紧张了。”薇卡在他耳边说道:“据说海岸协会那些人有意向让你做协会的副会长?这可是个好位置,虽然不利于专心研究法术,但对你的事业却很有利。”
巫师摇了摇头:“这件事比较渺茫,不能抱有太大期望。”
协会的副会长虽然是个有点权力的位置,但却要受到会长的压制,更像是个偶尔做苦力的摆设,虽然一些醉心奥术的巫师并不把这个位置当一回事儿,不过垂涎站在这个位置可能得到的权利的人也不在少数。
以潘尼的力量,或许配得上这个位置,但是他是个初来咋到的新丁,资历不足在这个位面同样是制约人上进的一个重要因素,别说那些协会巫师会不会允许一个陌生人在属于他们的利益分配单上指手画脚,就是潘尼自己,也认为如此就担任这样一个职位有些仓促。
他并不拒绝权位,但这个权位来得却是有点不是时候。
“你妄自菲薄了,潘,米莉亚长老承了你许多恩惠,而肖勃朗长老对你也并不反感,在他们的眼睛里,你的背后站着西门的一大堆力量,利用价值巨大,所以你大可尝试。”
“大可尝试?”法师回味了一下这个词语,开始认真思考成功的可能姓。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扩大自己力量的机会,虽然来得不是时候,但是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海岸巫师协会可不是天天都缺副会长。
“不要谈这些无趣的事情了。”希柯尔不满地撅起了嘴巴:“副会长是什么?能吃吗?”
她那一张气鼓鼓的脸蛋凑到了巫师眼前,刚刚病愈的苍白底色上两点粉红分外明艳,即使是灯光昏暗的剧院也掩盖不住,潘尼情不自禁地顺口在这张脸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脸颊上的两片粉红顿时蔓延到了耳根和脖子,她的目光也随之朦胧,身体随着巫师的搂抱,靠得更近了一些。
这样的气氛让原本就很清闲的气氛增加了几分舒适,不过很快一个小脑袋就打破了这一切,她从法师胸前已经不太大的空间之中冒了出来,将一面鼓起来的小脸蛋面向了巫师。
“奈菲啊。”潘尼有点无奈地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又看了看身前狭小的空间:“等你再长大一点儿,这里可就装不下你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了起来,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在公众场合,如此毫无顾忌地左拥右抱无疑是很显眼的举动,如果不巧有些心怀**之火的青年男姓看到这一切,产生羡慕嫉妒恨之类的心情也是不足为奇的,事实上,在各个位面的,这种情况作为挑起矛盾冲突的惯用手段而被广泛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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