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小男孩在刚才的交流中一直用着一副主人的口吻说话,但是巫师还从来没把这个小男孩和那个名震多元宇宙的疯子**师联系在一块儿。
他有些痴呆地愣神看了这个一脸傲慢的小男孩一眼,有些尴尬地低头干咳了一声:“呃……你看起来不像那位先生,年纪也不像,也不是精神失常的疯子,不……或许你……”
他在想如果这个小男孩不是海拉斯特黑袍,或许真的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当然,他心里面并非绝对地不相信,每一个传奇**师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创造出的作品,更远远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象得到的。
只是传说中那个一头须发蓬乱精神失常的疯子**师和这个看来最多十岁的粉嫩男孩的相比反差实在太大,令人一时难以接受。
这句话更多像是潘尼一时的感慨,但他没想到这句话钻进了男孩的耳朵,却让他的脸上出现了出离愤怒的表情,他双手握拳,愤怒地在身边挥舞着,相隔着十几码,潘尼都能感觉到他的口水星子不屈不挠地突破层层空气阻碍飞向自己的脸颊:“见鬼的精神失常,我,海拉斯特,黑袍**师,山下的伟大领主,已经不再是个疯子了,那该死的疯病已经困扰不了我了!”
说到最后一句,这个小男孩脸膛涨红,情绪十分激动,如同某个邪神的狂信徒一般举起了拳头。
但这激昂的演讲没有让潘尼感到振奋,反而感到违和而诡异,他脸皮一阵一阵地抽搐,想笑却笑不出来,肌肉却因为这种状态而变得有些僵硬。
这位自称海拉斯特的小男孩注意到下面几个人明显不信的表情,神情有点失落,抬起了手,却又有些丧气地吐了口气:“很好,年轻人,虽然你们破坏了我的仪式,但某种情况下也算是帮助了我一次,看在这件事情的份儿上,我可以不计较你们的闯入,但你们得好好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脸上的诡异表情还没退去,不过心里的怪异感却已经因为初时的惊讶过去而减弱许多,潘尼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同时让心情也恢复严肃。
他有一个比较准确的方法,可以确认这个小男孩究竟是不是真的海拉斯特黑袍。
“是一个叫迪尔普尔的守墓者叫我来找一个叫做海拉瑟的人的,我在曰出山脉的南麓和他打过交道。”这句话让兰妮和阿内尔还有小女孩都陷入了迷糊,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她们根本听不懂。
潘尼使用了古帝国的洛绍恩语。
这个小男孩脸上出现了似是惊奇又像是追忆的复杂情绪,让潘尼知道自己很可能真的碰上了正主,而后,这个小男孩叹了口气,同样用洛绍恩语的回答似乎也进一步肯定了潘尼的想法:
“迪尔普尔?守墓人,哦!真是让我惊喜,你居然能够找到这儿来,说说看,那个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被他充作座驾的蒙面巫师从石台上降落下来,向前走了几步,而潘尼仍旧保持着戒备:“他已经把自己封闭在了异空间里面。”
他继续使用洛绍恩语回答。
有些内容不太适合旁人听见,用这种只有两个人懂得的话语交谈是很正确的做法。
“哦,这真是太可惜了,我还计划着以后把这些混蛋都杀光呢,似乎现在目标少了一个,要知道,他可是最后一个还没现世的守墓者了。”小男孩笑了笑,眼睛里面露出一丝恍然:“怪不得你会有伊西尔亚伦之钥,原来你是他们的走狗。”
这句话让潘尼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表情更加警惕:“你不是守墓者?”
“不,当然不是,我是说现在。”小男孩脸上挂着冷笑:“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和我没仇,相反你刚才的举动勉强算是帮了我一把,我只是和那些老家伙有些仇恨而已。”
“现在不是?”潘尼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小男孩的意思了。
“这群该死的家伙当年用奥术的至高知识来诱惑我与他们交换条件,其实我只承诺为他们守密一百年,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教我的奥术里面做手脚,在我的方法论里面隐蔽地塞进了几个种子……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心甘情愿为了那么一个狗屁不通的职责熬上几千年?还是你认为所谓疯法师的疯病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真是算无遗策,为了防止我修改方法论,居然把我变成了一个疯子,哈哈哈哈!”小男孩,不,海拉斯特.黑袍疯狂地笑了起来:“现在他们控制不了我了,没有人能够再次强迫我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但是你已经无法去找你的那些仇人报复了。”有些受不了这个人如此歇斯底里地发泄心中的仇恨,潘尼干咳了一声。
“谁说的?!”海拉斯特.黑袍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如果最后的守墓者都已经将自己永远封闭在了虚空之中,那么即使你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完成你的报复,不是这样吗?”潘尼摊了摊手。
这一句话让小男孩的视线一下子茫然起来。
迪尔普尔将自己封闭到了虚空,海拉斯特.黑袍现在确实没有了报复的对象,“何况他们也没拿你怎么样,没有他们的作用,或许你根本活不到现在。”潘尼说道:“说实话,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愚弄了你,但你并没有吃多大的亏,如果神智处于混沌,或许这几千年在你看来也只是一个梦罢了,根本谈不上多么的痛苦。”
“梦?”海拉斯特.黑袍目光呆滞地重复了一遍,忽然发出一连串神经质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大,纵横的水珠爬满了他的脸庞。
这样矛盾的神情再次让他的神态远离了他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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