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飞进了山腹,山道一转,现出一片开阔地。
这片阔地的形状很是别致,像是将一座山峰削平之后留下的平台,平台上建着一片粗陋的建筑物,看来是匆匆搭建而成。
不过偶尔露出的一些断墙与石柱,却透出一股古老而腐朽的气味。
许多粗陋的建筑,都是就地取材搭建在这些老墙壁之上,令人不得不惊叹建造者的偷工减料。
估计塞尔人也没有修缮古老建筑的文化精神。
而在这片平台之后,是一片深深的浓雾,云雾似乎笼罩住了好几座山峰,远目望去,一种荒凉的感觉从思维深处浮起,似乎有一股古老的力量隐伏其中。
来往行走的卫兵大多数面目呆滞,少数看起来清醒的士兵,都是装备精良一看就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这样的队伍中大多数带着一个低调的黑袍人,通过不同黑袍人相遇时表现出的态度来看,虽然同样穿着黑衣,但地位却高下有别。
白龙在一座石塔顶层的平台上降落,黑袍人跳下白龙,将缰绳一松,白龙旋即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张翼飞走,黑袍人放下兜帽,露出一颗带着刺青的光头。
“大人,迪尔摩死了。”他走进塔内,里面站立着一个高大的黑袍老年,他也不多客套,张口就报告事情。
“死了?”这个老年人回头看着这个黑袍人:“怎么会死了?”
“看他的死状,应该是有入侵者进入了这里。”黑袍人恭谨地说。
“那么你为什么现在还不开始搜查?”
“我已经吩咐了手下自行搜索了。”
“不不不。”黑袍老年连连摇头:“自从安特轮兹那个蠢货丢了萨斑港,最近山里的探子越来越多了,如果不注意,这里的事情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所以,我们要加紧戒备,保护好这里的机密,你通知其他几个人,密切注意这里所有来往的人,只要遇到可疑的,不要询问来路,直接杀死。”
“是。”黑袍人一点头,走了出去,老年人皱了皱眉,走进房间,通过一面显形镜发布了一些命令,过一阵子,十几条或大或小的白龙载着黑袍法师,从浓雾中飞了出来,开始在山寨四周四处巡视。
浓雾前沿寻常人视野难以触及之处,一座法师塔在几条浓雾和群山之上引出的符文巨链牵引之下漂浮在半空中,两个一身鲜红的红袍法师站在那里,目视着这些白龙从浓雾中飞出,表情并无起伏,只是盯着浓雾深处,似乎只有那里才是他们注意的地方。
左面的中年法师一脸阴鹜与深沉,右面的则身材稍矮些,面貌英俊。
全身的红袍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原来都是熟人。
“劳佐瑞尔,奥德西隆真的准备拿出祈愿术卷轴取回利法尔的生命?”奈维隆询问劳佐瑞尔时眉毛皱起,似乎因为所询问的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议:“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奥德西隆的宝库中只剩下几张而已。”
大多数红袍法师都不会自己使用祈愿术这种极端危险的魔法,但是有卷轴则不一样,这些卷轴或是先代**师撒手人寰之前留下的遗物,或是从多元宇宙其他法师那里抢夺过来的战利品,使用起来虽然仍有后患,但是如果施用技巧足够高明,确实可以减少许多弊端,至少在红袍法师眼睛里不是不可接受。
不过想要弄到这种东西的难度并不比亲自施展一个祈愿术低上多少,所以祈愿术卷轴整个塞尔也没有几张,就如劳佐瑞尔回答奈维隆的这样:“几张?唔,我该告诉你这是奥德西隆仅存的唯一一张祈愿术卷轴吗?”
“虽然与身份不相称。”奈维隆又皱了皱眉,不以为然地摇摇脑袋:“但我认为这个行为并不划算。”
一个祈愿术能够做到的事情,确实不仅仅是从虚空中复活一个人这么简单而已,而且这件事情还未必成功。
“何况你们又怎么知道,利法尔那个可怜的孩子是不是连灵魂都湮灭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张祈愿术恐怕只能造出一个复制的人偶。”奈维隆陈述着事实,似乎是指责这样使用一张祈愿术卷轴是多么的不智。
应对盟友的询问,劳佐瑞尔只是摊了摊手:“尼兹认为值得,那我当然没有理由反对,反正,这张卷轴迟早要用掉,这次如果不用,下一次用到它的时候,也许会更浪费也说不定。”
“我得说你的想法有些道理。”奈维隆耸耸肩,愿望山中的浓雾,决定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唔,遗迹里面挖出来的白龙蛋都已经孵化出来了?”
“除了少数夭折的之外……只是按照遗迹留下的方法孵化出来的龙智力都有些问题。”一个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声音语调低沉,而且并不悦耳,似乎来的突兀,似乎有点失礼,然而奈维隆和劳佐瑞尔脸上却没有不悦的神色,只是回过头来,看着说话的这个长着白色卷发的苍老男子:
“安若斯特先生,或许我们真的该庆幸你和你背后的那位先生愿意帮助我们。”奈维隆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看起来依旧有点阴沉:“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将古帝国孵化培育龙族的技术付诸实践。”
“您不必过于感谢,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这个安若斯特先生说话时候眼睑上翻,似乎天生带着些目中无人的淡漠,仔细看看,他的肤色也十分诡异——暗蓝色的光泽从他皮肤表面渗透出来,更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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