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岸上的一场兵戈已经现出端倪,另外几个海盗服色打扮的人,却刚从山沟里面走出来。
几月不见,狮枭的山寨变得破烂了不少,许久不见的山匪大头目扎卡西表情疲惫,往曰那股飞扬跋扈的气势也少了几分。
不过当看到他身边不再是原来那些山贼爪牙,而是一群身披重甲,气质明显不同于山贼的军人时,就会明白:失去了爪牙的野狼,是无论如何都猖狂不起来的。
“唔,这两位海上的朋友,如我们的约定,请转告提尔巴特大人,千万不要忘记。”
“那是当然。”这两个带着一身海腥气的青年人笑着点头,客套了一阵之后,就返身离开了这座巢穴。
山贼头子远望着这两个海盗远去,眼神游移着,变得越来越阴森。
他的心情不算太好。
很快,他的心情更坏了,因为一个穆兰人士兵从巢穴高处他为穆兰祭司修建的居处大门中出来,一脸跋扈的表情对呼喝着他:“卑贱的家伙,和那些海盗的事情谈妥了。”
“可恨。”被穆兰人如此呼喝,扎卡西心中充满了屈辱,但是却不敢表达不满,因为他的权柄在这一段时曰里,已经被穆兰人全部剥夺走了。
经历过几个月的战斗,狮枭盗贼团和其匪帮盟友还剩下五百多名可堪一战的悍匪,不过面对着穆兰军人表现出的战斗力,再也没有人敢违抗那些穆兰人的意志。
而经过穆兰祭司的拉拢,即使在狮枭匪帮之中,扎卡西也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堆起一脸阿谀,语气谄媚。
“是的,尊敬的穆兰老爷。”
这个高傲的穆兰军官显然不屑于与这个山贼头子多谈,轻蔑地哼了一声之后,就返回了那座建筑。
这所供给穆兰人居住的木屋里面正发生着一场争论。
“我们还要在这里窝囊地呆上多久?亲爱的斯巴姆克,仅仅一百名士兵,连这座山区都清理不了。”荷鲁斯的祭祀迪班的表情显示出有点泄气。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亲爱的迪班,南部和恩瑟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所以我们只能调出这些人手。”斯巴姆克的表情也有些无可奈何:“在法老发起新的战争之前,我们必须为他们铺平道路,绝对不能让塞尔掌握主动。”
“哦~不过斯巴姆克,占领那座小镇,我们这些精锐士兵,加上这五百多个山贼当做杂兵,应该足够了。”希伦走到窗口,遥望着希伦镇的方向:“这里还有不少狮鹫,而他们没有多少人。”
“但是他们有红袍法师。”斯巴姆克淡淡地说道:“他们不容小觑。何况,能够再多些杂兵,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么?我们的战士很宝贵”
他笑了笑。
……“狄比诺,这些穆兰人太傲慢了。”山路上那两个海盗也在谈论,这两个海贼一先一后,观看服色地位高低有别,不过这个地位稍低些的青年如此说话,显然关系是很亲密的。
“明明是他们主宰着那片山区,偏偏派一个傀儡的山贼头子和我们交涉。”
“傲慢,或许是吧,无论是山中的同行还是我们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在他们眼睛里面恐怕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脚色。”对于刚刚继承父亲海盗船的青年海贼狄比诺而言,他的副手莫雷当然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战友,因为他们自小就是好友,所以对方如此说话,他当然不会生气,提起那场会面,他的表情也十分不悦:“其实这样也好,我也不喜欢他们,莫雷,包括这场联合。”
“怎么?”莫雷抬了抬眉毛:“你反对那些船长共同的决定。”
“当然反对,唔,你知道,我想不出攻打这个小镇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年轻的海贼船长皱紧了眉头:“当然,缺少物资的海盗船可以得到补给,不过,穆兰人真的会说话算数?”
说着他耸了耸肩,莫雷也皱起了眉头,他们绕过一条山路,到了距离希伦镇南面不远的一处海滩,这里停靠着他们乘坐的小型海船,刚刚坐了上去,就听到瞭望处的喊声:
“头儿!船!那个镇子的岸边有船!”
“船?船有什么可惊奇的?”莫雷对瞭望哨的大呼小叫感到不悦。
“是海盗船!”那个瞭哨的把脖子探出瞭望台:“那个旗帜!是血胡子的船!”
“什么!?”船长和大副吃了一惊,走到了高台上,一起远望,就看到了那面叼着沾血刀子的骷髅旗。
“喔,不可思议。那个矮子真是莽撞。”狄比诺瞪着眼看了一阵,良久才长呼了口气,表现出心中的惊愕。
“或许是他想要独占那座小镇。”莫雷皱着眉头:“他真是大胆,这是明晃晃地和船长们作对。”
“他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不是一天两天了。”狄比诺冷笑一声:“何况在这座海域上,除了水手自己,谁又能主宰哪一条船的船舵?”
莫雷张了张嘴,只能点了点头:“您说得不错,不过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回去通报其他的船长?”
远处,那些海贼的步伐已经踏上了海岸的沙滩,狄比诺思索了一阵,抬头看看昏暗的天空,近海的礁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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