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是被吸走了?”樊一翁大惊失色,若是如此下去,他丹田之中的内力可不得被吸光。
当他猛然用力,想要抽走贴在张扬胸前的右手时,更是大吃一惊,只因此时他的右手像是被牢牢粘住一般,根本扯不脱。
不得已之下,樊一翁慌忙伸出护住胡须的左手,向张扬面门击去,试图声东击西。
在他左手刚刚离开胡须时,张扬已拿出匕首,迅疾的在他下颚端口处一撩,伴随着‘呲’的一声轻响,樊一翁续留多年的胡须便被连根割断。
张扬得手之后,并不恋战,不等樊一翁发怒,便迅疾往后跃开。
“老头儿,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你不留胡须还好看一些的,现在瞧瞧,果然比刚才好看的多。”张扬笑嘻嘻的看着他。
众人瞧他真的一招之间便剪了樊一翁的胡子,不由大为惊讶,特别是他刚才迎接樊一翁一拳时,所有人都震撼无比。
只因从樊一翁出手之际便能看出,此人绝不是花拳绣腿,一拳之力至少差不多能和马光佐之流媲美了,除非是用内力汇聚抵挡,否则决不能相抗。
可怪就怪在,刚才张扬接那一拳的时候,身上没有响起任何的声响。若是用内力抵挡拳劲,按理说都会发出类似金铁的碰撞之声。
更为奇怪的是,这樊一翁在一拳打到张扬身上时,就好像被蛇咬到一般,片刻间面露惊恐之色,甚至不惜用护住胡子的左手去攻击对方。
“真是古怪,不知这张扬用了什么邪门功夫?”潇湘子若有所思。
这个问题谁都无法回答,只得将目光再次投向场中而去。
樊一翁胡子被剪,犹如被人当众狠狠扇了几个耳光似得,当即面色涨红,怒发冲冠。
“混账,我要杀了你!”樊一翁转过身去,拿起放在一旁,和其身高不成比例的巨大铁杖,向张扬冲去。
这铁杖足有五尺高,通体漆黑,一副极为沉重的样子,可在樊一翁手中使出来,便好像轻若无物一般。
樊一翁将铁杖挥舞两下,顿时风声四起,十分威武,气势不凡。
张扬刚才在剪胡子的时候,用吸星**偷袭樊一翁,使得对方方寸大乱,这才一招之间得手,否则凭借自身实力,至少也要三五招才能剪掉他胡子的。
这时看樊一翁愤怒冲来,看起来气势不凡,其实身上破绽颇多,并不放在心上。
他甚至也不准备换兵器,打算用手中匕首来对付此人便可。
一旁的公孙绿萼眼见他威风凛凛,真的剪掉自家师兄的胡子,不仅一点不怒,反而目中异彩涟涟,十分欣喜的模样。
她这时见张扬似乎想用匕首来迎敌,又不由暗暗揪心,只因她知道樊一翁的这铁杖可不好惹,至少在谷中除了自家爹爹外,几乎无人能够抵挡。
“樊师兄的铁杖重一百二十斤,一般兵器可不能抵挡。”公孙绿萼心系他安慰,不由脱口提醒,她声音不大,至少场中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止一听此言,哪还不知身旁的女儿在提醒敌人,不由怒不可遏的转过身去,啪的扇了她一个耳光,并大骂道:“亏我养你十几年,你居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家人!”
他恨极了裘千尺,积怨至深,自然不喜眼前的女儿,所以这一耳光扇的极重,直接将公孙绿萼打倒在地。
公孙绿萼被他扇的头晕目眩,嘴角淌血,眼角泪水无声留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十分不忍。
张扬刚才听她提醒时,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感动,没料到她会帮助自己这么一个外来人对付自己的师兄。
此时见她因为自己而挨打,张扬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立时愤怒到了极点。
他本来只想和樊一翁玩一玩,随后再找机会取巧的解决对手,并不想让对方输的多么难看。
这时一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剑光闪耀,招招泄愤般的剑法使出,纵然只凭借一把轻如鸿毛的匕首,只听铛铛铛的脆声响起,便将樊一翁打得连连后退。
在第五招时,张扬一口气连刺三剑,一剑比一剑更快,樊一翁接了第一剑,便觉双手酸麻无力,第二剑时,铁杖脱手而飞,第三剑时,那把匕首已搁在他脖子上。
你不是要比力气?我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将你打败……这就是最直接的打脸方式。
张扬不是想打败樊一翁,只因樊一翁是公孙止的徒弟,他是要打公孙止的脸!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沉重的铁杖落地,樊一翁面如土色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公孙止的脸色果然难看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