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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起身离开办公桌,耐心的回答道,“好了,比尔,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转身准备离开书房,布莱恩还以为什么事情呢,结果是老生常谈。
比尔有些着急了,明显的布莱恩没有领会到他的真实意图。
“不,布莱恩,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比尔转身看着布莱恩,异常肯定的说道,口气也不是那么吞吞吐吐的,显得有些急切。
布莱恩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比尔,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这个只顾着着急但又不讲明缘由的人,别扭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你还有话说?快说。”布莱恩提醒道,他可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耗下去。
“是,在你回房间之前,我必须说,嗯,这个,就是你要注意的事情。”这样的气氛下,比尔觉得自己原本是好心的劝解,现在反过来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还难为情起来。
深吸一口气,比尔双眸认真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说道,“布莱恩,我必须提醒你,小夫人的身体不能够经受任何刺激,所以,你不可以这个时候没有节制。”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比尔还是选择了自己坦白的说话方式,延伸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布莱恩。
回转过脸来的布莱恩注意到了布莱恩说话的口气,还有不容辩驳的认真模样,知道这个男人说的事情是经过认真考虑的,点了点头,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回答,“是的,比尔,我很注意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说完,布莱恩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比尔一个人呆站在原地。
在回房间的路上,布莱恩从容的穿过迂回的廊道,看着一干忙着事情的女佣对他行礼,他理也不理的走过。
一路上,布莱恩都在想,他都多久没有碰过她了,居然这事情还引起了比尔的注意,还一再的提醒。布莱恩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了,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就心里憋屈,他老早就算着时间了。
自从那次比尔告诉自己小女人用药期间都是康复期,情况好的话一个多月两个月就没事了,提早剖腹对母亲的影响不是最大的,孩子才是受影响最大的。
现在,他在快步回房的路上,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痒痒的了。
不过,布莱恩想的这些事远远没有他回到房间见到的事情震撼。
卧房外的起居室里,丁管事和琳达居然都在,这让布莱恩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布莱恩沉声问道,看着一干人站起来行礼,个个都低着头不吭声了,不由得出声问道。
眼见着大家都没有吭声,丁管事作为领头人,也只有自己站出来说话了,“首领,小夫人在卧房里,还有孩子也在。”说起话来有些困难,丁管事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出事实。
布莱恩脑子一僵,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眯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转身,布莱恩就往房间里走去。
倪双正抱着孩子靠在床头,小家伙软软的身体躺在她的身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咕噜噜的眼睛如墨一样清明。
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倪双满眼都是身边的孩子,伸出手不停地逗弄他。
布莱恩吞了吞口水,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大床边,没有吭声。
房间里的灯光被倪双调暗了些,毕竟害怕伤着孩子,她把灯光都换成了柔和的橘黄色,亮度也很低。
面前被阴影笼罩,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这才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人。布莱恩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母子,小家伙估计是吃饱了睡足了,这会儿还睁开眼睛看着他呢。
“你回来啦。”倪双反应过来,对着布莱恩说道,自己真是糊涂了,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
因为陪着孩子一下午的关系,加上心里还有点小算盘,倪双对布莱恩特别的好,笑起来的态度完全没有那三分疏离的感觉了。
“要不要喝一杯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来吧。”倪双轻轻的翻过身体,在布莱恩面前起身下床,把孩子留在了大床中央。
走到墙边的桌上倒水的倪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布莱恩根本就没有动,还站在大床边。
布莱恩眼看着大床中央躺着的孩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的对视,清亮的眸子给他的感觉怎么都觉得带着三分挑衅的味道!
布莱恩有些不爽快了,青玉石面具在背光下没有那么吓人,双眸加重了力道的看着大床中央的男孩子,他对这个儿子的得寸进尺行为并不满意。
估计是感受到了来自床边的大男人给自己的压力,那眼神即便是背着光也是不容小觑了它的力量的,所以,孩童的天性让他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双眼儿一闭,小嘴儿一憋,两腮肉肉的两团挤到了一块,四仰八叉的模样就这样躺在了大床上,刚开始几秒钟还好,当倪双倒好了水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哇哇哇的就哭了起来!
“你干什么?”倪双根本就不问理由的对着布莱恩说道,快步上前,倒来的水一下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瓷杯子里的水都溅洒了出来。
布莱恩侧开身体让开来,就这样站在一旁眼看着小女人熟练的抱着孩子哄了起来。
他心里一肚子火气就被这个小家伙给引了出来,现在到好,女人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就对着他吼,对孩子又是哄又是抱的。
倪双一条腿跨上床,一条腿还穿着鞋子掉在床边,抱着孩子哄来哄去的。
“哇……哇……”一声叫得比一声大,小家伙不依了还是怎的,就是闭着眼睛干吼,眼角看不出一点湿润的痕迹。
布莱恩冷眼旁观,不作他想了。
倪双无奈,眼看着怀里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对着自己一通吼叫,她的心都跟着揪着疼。小小的孩子,张大了嘴扯着嗓子吼,红红的小舌头都翘起来了,就是不肯罢休。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看看,你看看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倪双不耐烦的对着身边站着不懂的大男人凶过去,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了。
一家子三口就在大床边一站一坐一抱的,大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倪双怀里的孩子身上。
布莱恩不耐烦了,懒得理这个有了孩子完全就不把他当一回事儿的小女人,心情一点都好不起来。
伸出手,一把躲过了孩子,青玉石面具一点都看不出他内心压抑的酸气加火气,浑身收敛的气息不被人察觉。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妈咪真厉害,爹地一回来就对着我吼,别哭了。”说到最后,完全就是命令了,布莱恩口气平淡得跟白开水似的。
倪双自然耳朵里听出了别的一丝,可是孩子在他怀里,哇哇哇的哭叫变成了呜呜的哭声,慢慢的消减了下去,她也不敢这个时候和男人斗嘴,省得惹得孩子受刺激。
“好了,真是爹地的乖宝宝,不哭了,回房间睡觉去啊,不许哭。”布莱恩抱孩子的动作一点都不生疏,口气平淡,但绝对是命令的形式。
倪双眼看着布莱恩理也不理她的离开大床,表情不可置信的目送着男人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琳达,把孩子带回去睡觉,回他的房间去。”外间的起居室传来布莱恩的命令。
坐在大床边看着房门口的方向,倪双耳朵里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不高兴了。眼看着布莱恩关上卧房的门,转身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倪双心里的火气腾腾腾的直往上冒。
布莱恩完全不把小女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来,脱掉鞋子,换上了自己专用的拖鞋。
布莱恩感觉到身边诡秘的压抑着什么情绪,嘴角偷偷的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来。
“你就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吗?”倪双气鼓着腮帮子,强制性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杏眼圆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阴着声音质问他。
布莱恩没有直接回答,还自行脱了衣服外套,往床脚的榻椅上一扔,扯开了领带,一把抛过去。这系列动作做完了,布莱恩才转脸过来看着面前的小狐狸,“怎么了?”
装作无知的布莱恩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你把孩子撵走干什么?你还问我怎么了,你都不跟我解释的吗?”倪双毫不畏惧的说话,跟这个男人堵着气呢。
现在的倪双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昨天才挑起战火凶了面前的男人,今天又开始火气冲天的质问了,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布莱恩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女人,站起身来开始脱起了裤子,光着膀子谁也不怕,简直就是脸皮厚到家了。
倪双偏过脸不想看,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耳朵里听进去啊。
“哼!”布莱恩一点都不在意,话题一转,问了一个自己更加关心的问题,“什么时候停药?比尔怎么跟你说的,告诉我。”
没想到布莱恩一点都恬不知耻,问的事情完全没有把孩子挂在嘴边,倪双心里不是那么好受了,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有些讨厌的瞪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好了。”完全不关心这个话题,眼看着在自己面前只穿着三叉裤的男人,倪双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
“哼!”布莱恩又是一声冷哼,走进大床边坐着的小女人,伸出一条手臂,五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红润有光泽了,满意的点点头,居高临下的说道,“我关心你,那是因为你是我老婆,我的孩子有成群的女佣保姆看护,轮不到你亲力亲为。”
言下之意,布莱恩很清楚的转达了自己的意思,不让那个孩子呆在母亲身边。
倪双震惊的听到布莱恩的话,这男人一进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讨人厌,根本没有把孩子放在心里的模样。
“你放开!”倪双一股子火气,伸手就甩开了布莱恩的手,仰着脸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口气冲冲的顶回去,“即便有成千上万个保姆女佣,那也只有我才是孩子的母亲!别想嫌弃他,他是我的宝宝,是我的牛牛!”
倪双义正言辞的对着布莱恩凶了回去,这小女人做了母亲,情绪变化好大,对布莱恩的隔阂和疏离加上对孩子的误解,现在完全就是敌对状态了。
布莱恩深吸一口气,两个人的心结还没有解开,现在老母鸡护小鸡护得紧,他还要小心的避开这个雷区,肚子里酸水儿直冒。
“呼……”布莱恩深呼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完全就没有脾气的对着小女人说道,“我没有不喜欢宝宝,双,你不要误解我。”
布莱恩的声音有些倦倦的,他也很是疲惫。为了这个孩子,他给的东西不少了啊。
钱是不记账的花,医生是全球顶尖的请进来,保姆是福克斯的得力管事,女佣都是福克斯上等的好,更不用说每天那些里里外外的吃喝拉撒的费用了。
住在这个古堡里,他还亲自照料不少时间了呢。这女人,怎么就不把他的苦心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呢?
布莱恩正要张嘴继续说话,倪双就打断他,“你喜欢,那你为什么把他抱出去?他是我们的孩子。”倪双还是有些不饶人,她心里的主意都已经想好了的,这个时候孩子还被布莱恩撵走,心里想不开着呢。
布莱恩看了一眼床头柜的那杯水,深知小女人的讨好不是那么容易领情的,一早进门就知道了她肚子里的鬼主意,他可不允许!
“好了,好了,你要是喜欢再抱回来好了,用不着生气。”布莱恩软下声音哄到,光膀子的男人这副模样的哄着坐在床边的小女人,说出来的话鬼才信呢!
倪双气鼓鼓的模样没有消退,眼看着布莱恩又凑近了跟自己说话,她一挥手推开他,正要说话,布莱恩就抢了个先。
“行了,我倒是觉得这是我们之间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存在分歧,这件事情,我希望我们不要在床上谈。”布莱恩玩儿起了迂回政策,知道小女人的火气还大着呢,不敢动不动就冷着声音说话了,但是策略还是有的。
“什么教育问题,孩子才多大?你是想要……”倪双正要说出后面的话来,身子一下子就腾空了,惊呼一声,接着天旋地装起来。
“你要干什么?”倪双被布莱恩一把抱起,本能的反应就是双手攀附住布莱恩的脖子,杏眼睁得大大的,抬起脸看着这个可恶的男人。
“好了,你还要折腾,我都没心思跟你折腾了。去洗澡,洗了好回来陪我睡睡觉,别一天只想着那臭小子,才多大点就跟老子我对着干,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布莱恩有些火大的说着自己一肚子的怨气,怀抱着小女人,光着膀子的他结实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全都是力量。
听着这个男人爱恨交织的抱怨,倪双一肚子气也软了下来,双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布莱恩得意的抱起她就进了卫生间,早知道这样说才有效,刚才干嘛不早点用呢,真是浪费口水,给自己添堵来着呢。
卫生间是很大的,首领夫妇共用一个卫生间的可能性就不是空间的大小来决定的了。
倪双死活不让布莱恩帮自己洗澡,布莱恩有些不乐意了。
“我说了,我一个人洗澡,从来都是我自己洗澡,你为什么要偷看我洗澡?”倪双毫不退让的对着男人凶着一张脸,口气又开始不好起来了。
布莱恩根本不把这样的反抗放在眼里,要不是顾念着这个小狐狸如今有了爪子,动不动就凶得厉害,还有自己动不动就在意她,他早就一把收拾了她了。
“不洗就不洗吧,洗好了出来。”逛着光膀子的布莱恩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怒火是不敢发的,憋着难受,还不如一口气吐出来好了。
深呼出一口气,布莱恩闭了闭眼,抬起眼皮对着面前的小女人说道,“快点!”咬牙切齿的声音,转身就走了出去。
刚才一时兴起,想起了两个人果浴的那次经历,现在更是有点兴趣的时候,结果这该死的小狐狸学精了,死活不让自己尝点甜头。
布莱恩邪恶的心里酝酿的鬼主意没有得逞,一脚一脚的离开了卫生间。
“关上门。”后背传来小狐狸的声音,布莱恩身形一顿,不耐烦的伸出手重重的把门关上。
一身火气的布莱恩不知道怎么在卧房里度过的等待时间,但是卫生间里的倪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打开花洒的她舒服的站在水流下方冲洗身体,一头的青丝顺着后背滑落,服服帖帖的顺着背脊垂下,水流让它变得更加柔顺。
眯着眼,倪双轻柔的抚摸着身体,当双手轻抚到有着竖切口的小腹上的时候,她的手不由得停在了那里。
这个地方,隐隐的还有疤痕呢。
倪双记得,自己醒过来之后躲在卫生间里就看过,这些天比尔给自己送来的药水,内服外用的不少,疤痕早就淡淡的退去了很多,但是痛的地方牢牢的印刻在她的心里,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抹去。
手掌下只隐约看得见淡淡的肉色,倪双睁开眼睛,低着头看下来,额头立刻形成水流滴打在地面上。
这个地方,除了这个肉色的伤疤,连一直关心研究孕妇书籍的她找不到一丝妊娠纹。
一想到这里,倪双就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那个可怜的宝宝,脆弱的出生,到现在强壮的长到了这副模样,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抬起头来,倪双拉开了布帘子,光着脚走出沐浴花洒,细细的水流顺着脚踝往地下散去。
一不小心,双眼看到了地上一脚处的一个烟盒子。
倪双俯身捡起地上的烟盒子,一眼认出了是布莱恩随身带着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倪双就记得他总是在身上揣着烟盒子,价格不菲吧,深蓝色的镶嵌了玉石的滚边盒子,质地很好,拿起来的手感也很好。
害怕这个盒子给打脏了,要是不小心渗水进去了就不好了。
倪双一手拿过架子上的浴巾,一边裹在自己身上,一边用浴巾的一角擦干净烟盒子上的水珠。
“真是的,怎么把东西丢三落四的,还扔到了浴室里来了。”倪双忍不住抱怨道,把盒子放在了干净的琉璃台上,看着面前的大镜子起了一层雾气,拿过一张帕子就挥舞起手擦了个干净。
长长的乌发披散在脑后,湿漉漉的身体还冒着热气,浑身都是白里透红的模样。
拿着梳子疏离了自己的头发,吹风机一吹很快就干了。
卧室里的布莱恩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里面的小女人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听着听着就没了,现在听到嗡嗡嗡的轰鸣声,知道是洗了头在吹头发呢。
布莱恩走到大床脚的榻椅上,看着一堆的衣服,拿起那件外套来,习惯性的要伸手就去掏烟盒子,结果伸手一掏就是空空如也的荷包了。
有些奇怪自己的东西去哪里了,布莱恩左顾右盼的看着衣服裤子,不记得自己把它丢到了什么地方。
“去哪儿了?”布莱恩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找不到了,也想不起来了。
在我房里兜兜转转找了一圈的布莱恩,不知道究竟把东西扔到了什么地方,心里有些焦急起来,那里面有他放置的重要的东西呢,怎么能够丢呢?
卫生间的琉璃台上,精致的烟盒子散发着奇异的光晕,神秘的色彩深色诡异,让人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在蛊惑着人的好奇心。
倪双打理干净了自己,把头发简单的用大大的发卡夹起来,一身的睡裙是吊带的款式,修身的得体剪裁,质地轻柔,穿起来柔软舒适。
看着琉璃台上手肋下的东西,倪双在镜子里看见了它反射的光线,现在的这个东西诡异的光芒有些刺眼。
倪双忍不住拿起琉璃台上的蓝色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这雪茄到底什么味道啊?”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倪双忍不住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主意。
吸烟是坏女孩儿才做的事,这事情在她的心里早早的打下了烙印。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保守,即便是长着美貌的脸蛋,她也没有那些不该有的习气和生活习惯。
心里在冒着好奇的泡泡,倪双忍不住想要一试究竟。
打开烟盒子,倪双看到了几只大大的粗雪茄,有用过的痕迹,一股子烟味儿清香扑鼻,似乎不是那种烟臭味儿啊,还带着那个男人特有的味道。
里面是一层绒布做的内壁,倪双看得清楚。窒息一看,拿出一根雪茄来,比划着在自己嘴边小心的沾了沾,大着胆子抿干了嘴唇衔着烟头,就这样吸了一口没有点着的雪茄,那味道透着神秘和一股子探险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倪双感觉自己都深思飘渺起来了,仰着头感受着偷偷吸烟的感觉,好神奇的体会。
不敢耽搁太久,也不敢留下任何痕迹,倪双赶紧从嘴里取出恋恋不舍的雪茄,快手快脚的放回原处。
手都有些颤抖的倪双像是经历了一次神奇的旅程一样,对着这个烟盒子都有些喜欢了。
放回雪茄,注意到紧贴在盒子内壁一面的一张卡片一样的东西,厚厚的绒布内壁上有一张纸片,刚才激动得没有察觉,现在更是有些好奇起来。
“什么东西?”倪双忍耐不住伸出手拿了出来。
一张精致的花样名片,卡莉娜的名字显而易见!
倪双看得很清楚,卡莉娜,一个女人的名字!
脑子一像是被龙卷风席卷而过,留下的记忆只剩下昨晚上布莱恩的夜不归宿!
这一前一后的事情联系起来,看到这个散落在地的盒子,盒子里面的卡莉娜的名片,空空的衣篓已经看不见任何滞留的需要换洗的衣物了。
卡莉娜,是谁?
倪双的脑子里千遍万遍的回忆这个名字,这个女人。她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见到过甚至听到过这个名字,即便是福克斯总部的几次演会上,任何贵妇送来的请帖都没有这个名字!
应该在伦敦吧,在这个地方的吧。
倪双女人的第六感让她一同胡思乱想,却也算是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有了一些确定的想法。
拿着深蓝色烟盒子的手都在颤抖,倪双觉得自己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像是被人糊弄一样!
她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也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男人干了些什么,就像自己的弟弟鲍勃一样,自己的人都被布莱恩找到了,而自己的弟弟鲍勃却杳无音信,问都不敢问。
而现在,即便身在伦敦,她还是没有大胆的自由出入过这栋古堡,这算什么?
倪双的心里开始发酵,火气、怒气、怨气的所有愤怒之气纷纷聚集在小小的胸腔里,她的心容不下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这个男人把它深藏在烟盒子里,一个女人的名片,一个叫卡莉娜的女人的名片呵。
怒气冲冲的倪双看着镜子中被怒火气得变形的脸,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这些东西了,早就容不下这些东西了!
可是,她不敢正视这样的感情,十九年的忍让生活让她学会了怎样顺从。眼角不自觉的湿润,坚强的她咬着嘴唇看着手里颤抖的蓝色烟盒子。
这应该算是耻辱吧,不然呢,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孩子呢,他又算什么?
倪双越想心里的气愤已经没有那么重了,做为母亲,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本来就是一个贡品,心里的期待即便是有,那也只是枉然,还不如自己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呢。
倪双把蓝色的烟盒子放好,看了看放在衣篓里的蓝色烟盒子,还刻意的撒上几滴水恢复原样,一转身,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倪双平淡的小脸看不出一丝破绽。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声音清淡疏离,还是那个模样。
四处翻找无果的布莱恩停下脚步,看着浴室门口出来的小女人行动自如的走向床边。他没看出有什么不对,但是心里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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