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布莱恩看着面前的小狐狸,乖巧的背后总让他觉得她有小心思,忍不住逗弄起她来。
宽敞明亮的宴会大厅是布莱恩招待大型宴会的地方,现在坐在首席的首领夫妇这样的亲昵动作,自然引起了一干好事人等的注意,悄悄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别这样,这里好多人呢。”倪双小心谨慎的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风向一转,都各自闷头吃酒,敬酒的敬酒,喝得好不畅快。
倪双抿了抿唇,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啊,可是我就是想透透气,你都不让我走吗?”这个时候像是在给自己寻找理由,也是在给自己赎罪,倪双讨好的凑过去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她永远都看不透他呵。
布莱恩伸出手臂顺势揽抱着小女人的柳腰,大掌放在倪双的小腹处,倪双一惊,猛地坐正身体,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自己额头的鬓发,不再多话。
布莱恩看着身边多变的女人,自己靠近她都这么敏感,多坐一会儿都感到烦闷吗。
呵!果真是伪装得真好。
“去,不然我一会儿后悔了。”没来由的火大,布莱恩清冷的面具一瞬间有一些寂寥,冰凉的嗓音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看得出他举杯独饮的不愉快。
倪双找到机会离开,随行的丁管事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小夫人今晚上很漂亮,真丝拽地裙,摇曳多姿,玲珑美妙的身材,还有日渐成熟的风韵,无一不是上帝的杰作。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紧跟着的丁管事察觉了不对劲儿,忍不住问出来。
走在前面的倪双急急忙忙的找着人,注意到丁管事起了疑心,放下手里提起来的长裙子,假装耐心的说道,“丁管事,你没有看见鲍勃吗?今天是我的生日宴,可是他出席一会儿就不见了,我想找到他,他可会玩儿了,一会儿要是不见了怎么办。”
丁管事释然的一笑,“夫人,小舅爷喜欢玩乐,都是那么大点年龄的半大孩子,你别介意,首领还在宴会厅等着呢,宴会还没有结束,夫人还是先回去吧。”丁管事完全看不透正在寻求机会逃跑的小夫人,还当真以为姐弟情深,小夫人还担心着那个玩世不恭的鲍勃呢。
听到这里,倪双也有些不好接下去说什么了,左右的看看,还是没有看到约定好在这个侧门碰面的弟弟,不免有些失望。
抬脚往宴会大厅走去,丝竹笙箫不绝于耳,可她一点都没有心情听这些东西,心里焦急的等待着,但有不该表现出一丝痕迹。
“姐姐!”远处林子里走出来的顽劣鲍勃大大咧咧的站在一干人面前,看着倪双身边
簇拥着的众人,一身的泥水,在露天灯光下笑得天真无害。
倪双快步走上前,上上下下的看着这个毫发无伤的弟弟,不明白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你没事吧,看看你,好好的衣服都弄脏了,去哪儿野去了?”
“姐姐,我刚才发现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宴会太隆重了,我可没见过,还不如让我出去多玩玩儿呢,你也去看看吧,保证好看,我就是回来带你去的。”一脸兴奋的鲍勃大声嚷嚷,一语双关的说,让一旁随侍的女佣们都听见了。
丁管事看着这个顽劣的小舅爷,她知道小夫人心疼娘家人,但也不是这么个心疼法啊,宴会中途离席,一身得体的西装变成泥泞不堪的模样,真是叫她都跟着为难,现在还要拉着小夫人去玩儿,真是扶不起来的二世祖!
丁管事张嘴语言,倪双抢先一步说道,“我可不想去,你倒是太不懂事了,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疯着闹腾的。”
倪双拿过女佣递过来的手帕,给鲍勃擦脸,一边还不停地唠叨。
鲍勃眼见着形势大好,倔脾气一上来,谁的话都不愿意听了,耍着赖的说道,“我不管,我难得来一次,你可不能不让我玩儿尽兴了,这可是姐夫同意了的!”意有所指的把布莱恩的名号拿出来,鲍勃紧紧的拉扯住倪双的手,“走吧,姐姐,你都在里面敬过酒了,现在我就带你走。你们,你们谁都不可以跟上来,我不带你们去玩儿的啊!”霸道的耍着脾气,还一副谁都不允许靠近的样子,女佣们眼看着丁管事,丁管事也拉不住这个二世祖,只能眼看着小夫人离开。
倪双半推半就的跟着鲍勃走进了林子,两个人回头看了看那一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女佣,眼看着丁管事转身进了宴会厅,两人对视一眼。
“快!”鲍勃拉起姐姐的手就狂奔起来。倪双穿着高跟鞋,提着拽地长裙紧紧地跟着他卖命的逃跑。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岛屿的海岸边,鲍勃拿出身上早就准备好的快艇钥匙,翻身一跃就上去了。
“姐姐,快,上来。”鲍勃用力的把倪双往快艇上拉,长长的裙子不听使唤。
“鲍勃,这样行吗?我听说这里的监管很严格,尤其是今晚。”倪双有些后怕,真要是走上了逃亡的路线,她的双腿都在打颤。
亮如白昼的黑夜里,处处都是晃动的灯光,灯火通明。倪双被风吹乱的头发散打在脸上,惊慌失措的她早没了刚才雍容贵气的模样。
镇定的鲍勃手脚快速给倪双披上带出来的外套,让这个惊慌失措的姐姐坐稳了,转身利索的发动了快艇。
轰地一声,快艇全速进发,海上的巨浪翻滚,在黑夜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浪,汹涌澎湃的打在了岛屿的沙滩上,抹去了两人逃亡的脚印。
一路上,鲍勃短时间内畅通无阻的通过了群岛的层层检查,狂妄的凶开了想要靠近他的门卫,拿着布莱恩的名号招摇过市。
因为这两天无处不是他的身影,对谁都是一副凶巴巴的狂妄小舅子模样,弄得岛上人人皆知。现在宴会正在举行,布莱恩的宴会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海港口的门卫们还是给他放行了。
躲在后舱里的倪双十几分钟后就没有听到一点争吵声了,轻轻的敲了敲后舱的门,没有听到鲍勃的回答,也不见他来开门,倪双轻轻的把门打开,只看见漆黑的夜色,还有波涛汹涌的海浪在怒吼。
逃出来了!
倪双走出后舱,看到鲍勃在驾驶座上的背影,清瘦的男孩子全神贯注的调整着面前的导航仪,全速前进的红色标识清晰可见。
倪双走到鲍勃身边,看着这个帮助自己成功逃离的弟弟,呼啸而过的风吹打在他的头上,凌乱的投放狂势的飞舞,这个小男孩得意的看过来,得逞的骄傲的对着她笑,张嘴对着她吼,听不清他被狂风巨浪吞噬的声音。
倪双同样回以笑脸,越笑越高兴,到后来泪光闪闪,忍不住一把抹去泪水,转身对着前方茫然看不到尽头的黑夜大吼,破碎的声音消失在风浪里,黑夜不再安宁。
已经狂奔在茫茫的大海中的姐弟俩不知道,丁管事转身进宴会大厅,侧门口就遇见了赶回来的安莱管家。
“丁管事,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再宴会里面?”安莱管家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有些焦急的丁管事。
“安莱管家,小夫人跟着小舅爷走了,小舅爷说是要带着小夫人去玩儿,我不放心,所以想要去转告首领。”丁管事和盘托出,看着面前的安莱管家。
安莱管家听到这样的消息毫不意外,本来就对洁妮?勃朗特没有什么好感,这个时候还要被她那个不争气的二世祖小舅子缠着闹心,想起来他就火大。
“好了,我知道了,你继续到门口等着吧,他们会回来的,我会安排值夜的门卫看好他们的。首领现在很忙,不要弄那些不起眼的小时来干扰首领,知道吗。”安莱管家没好气的对着丁管事说道。
看不惯那个女人,自然就对她身边的丁管事也有三分不待见,动不动就找事儿的女主人,他越来越不喜欢了,不过是个贡品,过了今晚,谁还知道它会是什么样子。
丁管事无奈,只好领着一干女佣在小林子外面等,傻傻的她根本不知道狂风暴雨欲来的夜晚,这样的多事之秋,谁都逃不了干系。
可想而知,安莱管家汇报了布莱恩今晚上准备的所有后续工作,一切就绪,只等着收。
布莱恩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得意的蔑视着面前那些沉浸在幸福中的人们,柯姆和詹姆斯两只老狐狸还相继跑过来跟他敬酒。
布莱恩冷哼一声,好酒,果真是最美味的酒!
“嗯!”布莱恩对着身后的安莱管家一个挥手,安莱管家领命而去。守候在门外的一号和莎拉秘书早早的准备好了,一看见安莱管家传递出来的信息,全体出动,埋伏起来。
宴会热闹的进行着,很晚都没有人离开,布莱恩表现出精神不济的醉酒模样,识趣的老臣们一个个都开始请命离开,布莱恩一一应允。
宴会渐渐散去,摇摇晃晃离开的布莱恩在安莱管家的搀扶下回到了首领的住处。一进屋,布莱恩就甩开安莱管家搀扶他的手臂,“安莱管家,立即行动,把那一群醉鬼通通抓起来,按原计划进行。”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的下达最高命令。
安莱管家领命而去,布莱恩快步起身去书房,掌握着最新的小心,那里始终是历任福克斯首领的权利核心。
此时的布莱恩不知道,已经在大海上航行了很远的姐弟俩已经越过了他所掌控的监视范围,即便是调动所有的监控也只能看见快艇飞过海面掀起的痕迹。
几杯酒下肚的布莱恩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装装样子给人看看而已。现在的他稳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悠闲嗜血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预知的所有事情都在此时此刻慢慢应验。
男人成功的时候都是想要被人仰视的,就如同作战前需要女人和酒,布莱恩此时还回味着那个小女人洁白细腻的手臂为自己斟酒的动作,勾起了他的兴趣,但现在,他想的是等待时机一过就去她的房间,他要好好的补偿这几天的**和忍耐。
冷静的等待是他多少年来的习惯了,收的时候,他听到的从来都是好消息,这一生都没有变过。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布莱恩心里的空落感觉慢慢的放大,他想要站起身现在就去她的房间找她!
手臂上的微型信息提示器显示着才收到的丁管事传来的信息,布莱恩站起身正欲离开书房,打开来看,瞬间散发出浑身寒气,嗜血狂妄得想要杀人。
首领,小夫人至今未归,也听不到小舅爷的行踪。
这样的信息在这个时候出现,无疑是对布莱恩耐心和忍耐力的考验。
首领震怒!
福克斯今晚的清场是对福克斯内部的一次大洗牌,预计中要换掉的柯姆被软禁,就连老丈人詹姆斯也被秘密关押在另一个小岛上,下午处理的一批福克斯家族成员,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的家人四处奔波在严格监管下的福克斯总部,像无头苍蝇一样寸步难行。
一样一样的处罚接踵而至,所有人都预料不及。从床上被抓起来的那些醉鬼们,伙同的人员没有一个漏,家族势力在这一刻暗中调换,后知后觉的家族成员低估了布莱恩的冷硬嗜血,更何况今晚这样的事情。
小夫人的失踪,丁管事责无旁贷,自觉的去领罚。而所牵连到的人,个个都人人自危,不敢吭声。
“说!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布莱恩凶残的对着书房里的安莱管家怒吼,狂暴的气势让书房里的人退缩着不敢回答。
当他知道小女人失踪的消息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她了。
跑了,那个女人丢下他跑了!
背叛的滋味,让他疯狂的失去了理智,对着多年的老管家狠狠的一通训斥,想要一把了解了他的心都有。
一号退在书房一角,不敢对着面前暴怒的首领。莎拉秘书更是见所未见的感到害怕,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安莱管家紧闭着眼大义凛然的等候着布莱恩手起刀落的处罚,他没有看管好出入口的人,没有监管好那个给他带来麻烦的令人厌恶的小舅爷!
“请首领责罚。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让詹姆斯的子女逃走。”死不悔改的安莱管家从来不把那个女人当作夫人,他只是可惜这样的机会竟然让他们钻了空子。
布莱恩气急败坏的一把摔破了房间里的古董花瓶,噼里啪啦的摔打声一样接着一样的扔,安莱管家脚底下全是碎屑,额头流出了血,不知道什么时候碎片划破了他的额头,他没有吭一声的看着面前失控的首领,看着布莱恩泄愤的发泄着怒气。
布莱恩疯狂的咆哮,嗜血的双眸看着面前的安莱管家,他知道,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是福克斯必不可少的人物,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是他心里必不可少的一根刺儿了!
“说,什么时候走的!离开多久了!去把她给我找回来!去!”布莱恩疯狂的抓着面前安莱管家领口,死命的揪着他,对着他吼,“要是找不回来,我就让你,让你少一条胳膊!”
凶残的一把推开安莱管家,眼看着他摔倒在地上,一片碎渣扎破了他的双手,地上汩汩的血流染红了所有人的眼。
“滚!”布莱恩冷情的对着地上的安莱管家吼道,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悄无声息默默退出书房的安莱管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他心底一片凄惨。
是的,他隐瞒不报,他知道鲍勃离开时嚣张的对着海港的门卫吼叫,他下令放行,他一时间鬼迷心窍的配合了那两个姐弟的小把戏。
他知道,首领的怒气需要他来承担,看着伤痕累累的自己,这已经是他所想过的最好的情况了。低着头离开首领的书房,心底深深的叹息,某些事情,他要把它扼死在摇篮里,永远都不能够说出来。
书房里的一号和莎拉秘书放下手中的线报,还有今晚的所有成就,没有功成身退的高兴,多的是首领狂风暴雨欲来的后怕,悄悄的跟着离开了。
悲痛,伤心,这样的感觉布莱恩从来没有过,即便是老福克斯离开的时候,他有的也只是淡漠。
但是现在,他说不出的压抑堵在胸口,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但是强烈的背叛一再的伤害他的大脑,眼前一片昏花的感觉让他这几天的疲惫汇聚而来。
大悲大喜,伤神伤己。
布莱恩有些难受,胸口堵得慌,头脑更加晕沉。空旷的房间冷冷清清,黑夜笼罩的地方,见不到一丝光亮,最后的一刻,布莱恩看到的就是窗外的一片漆黑。
醒过来的布莱恩看到的就是面前白衣大褂的比尔,他没有注意到比尔自责的神情,还有苦着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布莱恩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卧房里,他太累了,累的忘记了时间的给自己添加负荷,到头来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了他一记闷棍,让他一夜间变得身心俱疲。
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一旁的护士静悄悄的退了出去,比尔一个人,就这样看着面前醒过来的布莱恩,张了张嘴,还是不敢说,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说。
昨晚的事情,已经被莎拉秘书和安莱管家隐瞒了下来,丁管事极力掩藏着小夫人的事情,对外宣称夫人在卧床休息,不参加所有贵妇人的邀请。
生日宴是小夫人正式的见面,所有人的从次开始正式她,接纳她,并且上流社会的宴请帖如雪片般飞来,都是石沉大海。
比尔很为难,再狂妄骄傲的他,在此时简直无地自容。
“布莱恩,醒过来就好。”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自己的歉意,他的纯善让他自责。
布莱恩没有搭理他,一把扔掉手背上的针管,该死的东西,他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东西了。
“出去,我没事。”冰冷的声音挥退身边的比尔,他不想这个时候还来听这个头脑简单的比尔来同情自己。
比尔几次欲言又止,都没有说出来,转身离开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发火的布莱恩。
布莱恩看着空荡荡的卧房,这是他的房间,一个没有温度的孤凉坟墓。
生日宴后的第二天,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同,一干女佣看见首领急匆匆的来到小夫人的住所里。
丁管事看着疾步走来的首领,紧绷的心跳让她有些难受的看着面前首领。
“说,那个女人临走前都说了什么?”布莱恩眼神狠厉的看着面前的丁管事,他要弄清楚,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那个该死的女人!
“首领,我们看不出一丝迹象,就连小舅爷也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丁管事有些带着哭腔的说道,身后的一干女佣紧跟着点头。
“哼!”布莱恩一声冷哼,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丁管事,甩手往楼上走去。
快步的走向卧房门,布莱恩一把踢开房门,结实的木板门撞在墙上发出厚重的撞击声。
门口的莎拉秘书不敢进去,只能远远的看着不顾一切的搜寻着的首领,像是要找着某些东西。
布莱恩翻箱倒柜的掀翻了所有的东西,衣帽间里的东西还是几天前的模样,梳妆台上的唇彩还是平时用的,她心爱的木梳上还有缠绕的一丝头发,像是主人才梳了头摆放在桌上的样子。
看着梳妆台上那个女人所用过的每一样东西,明亮的镜面刺伤了他的心脏。布莱恩愤恨的一挥手想要抹去这些还没有退去的痕迹,举在半空手臂却始终没有挥下来,深幽的眼神有着一抹难以言语的痛楚,胸腔急剧起伏,几次欲抬手都下不了狠心。
无力的放下手臂,布莱恩回转身看着房间里被他掀翻的所有东西,零散的铺陈了一地,像他的心一样凌乱不堪。
上午的光照充足,可是房间里却紧闭着三层窗帘,没有流通的空气,再也闻不到那个女人的气息。布莱恩紧闭上双眼,想要深呼吸到一点驻留的气息,可这也只是徒劳。
睁开双眼,缓步走向那一排紧闭的窗户,亲手拉开厚重的三层窗帘,他不想打开窗户,不想让仅存的气息消散。
隔着玻璃,遥遥对望。他记得,前天晚上他还多么期望看见这边的一点剪影,哪怕是一丝光亮也好,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像这个女人紧闭的心房一样,永远把他隔离在外让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就连走的时候,也没有一丝迹象。
看到房间里首领的疯狂,到后来的沉默忧愁,门口的莎拉秘书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把封闭的空间留给了首领。
房间里是明亮的灯光,阳光透过密封的窗户照进来,大理石地板上看不到一点暖阳的迹象。
布莱恩一挥手关上了厚重的窗帘,宁静的房间里一下子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通透明亮,却照不进他的心。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墙还有一块地方被那个女人占据。布莱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让她值得遗弃,没有人的房间里,看着熟悉的大床,一夜之间物是人非,这让他的心厚重的滴血。
愤恨恼怒的心提不起力气,颓丧的一屁股坐在大床边,垂着头看向地面,久久不愿意动弹。
头一次徘徊在女主人住所的莎拉秘书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看到的卧室,书房,还有晨厅,这些据说都是小夫人经常呆的地方,莎拉秘书的心情毫无波澜,冷眼看着所过之处的每一样东西。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走得彻底的小夫人果真是没有一丝留恋的呵。
不知道首领什么时候出来,不过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莎拉秘书自从回到福克斯总部,忙不完的工作让她无暇顾及到带回来的洁妮小姐。后来,听到首领告诉自己,不用安排别的女人,她陡然间明白了洁妮小姐在首领心目中的地位。
现如今,任何的猜想都成为了现实。洁妮?勃朗特的名字刻在了福克斯历史的丰碑上,从此就和首领并肩而立。
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女人既然毅然决然的绝尘而去,没有一丝留恋。想到这里,莎拉轻手拂过沙发的后背靠椅,抬头看着面前有苦难言的丁管事。
“丁管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作为首席秘书,莎拉是个女人,所以可以自由初入这个地方。
作为首席秘书,莎拉知道首领夫妇两人间的所有事情,即便这段时间的宠爱,她也清楚真正的原因,不过看起来结局却有些不太好,首领的心结已经打上了疙瘩。
“莎拉秘书,我……”无辜的丁管事知道自己责无旁贷,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小夫人的反常,可是她们姐弟俩表演得完美无瑕,让她如何猜测得到这样大的事情呵。
“不,丁管事,我知道你的心结,就连我也意想不到小夫人会这样做,真的。”莎拉秘书只能这样安慰她。
她知道犯了错要得到首领的惩罚,可是她也明白这其中的诸多不可能。就算是她从相识到现在,一路尾随的人都无法想像,居然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女人有勇气抛弃首领,抛弃一生的荣华富贵,太不可思议了!
洁妮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人?
莎拉想不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闭的房间内,布莱恩冰冷的面具在灯光下泛着苍白无力的光,垂着头久久的看着大理石地板,他的大脑还是一片迷茫,想不通为什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连那个小女人的模样在这样封闭静默的房间里都让他记不起来了。
都说越是熟悉的两个人,越是不记得对方的长相。
布莱恩突然好想记得她那张脸的模样,可是越是费力的想,越是想不起来了。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干净洁亮,像一面空白的镜子,找不到那个女人留下的任何足迹。
顺着地板看向房间里散落一地的衣物,这些都是他疯狂寻找的结果,可是一样都没有找到。
灰败的目光不经意处,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件男士衬衫,有些熟悉。布莱恩缓慢起身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衬衫,严重的褶皱让他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那个小女人泄愤的动作,那样被发现的惊慌的神情。
看着这一件半旧的蓝衬衫,布莱恩的回忆慢慢找到了突破口。是的,就是那个模样,绝美的东方面孔,那些曾经在她脸上出现过五颜六色的表情,还有那一双时不时咕噜噜乱转打着小心思的杏眼儿,那一张绝美的骗了他的脸,那个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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