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一声轻柔的歌声似有似无的回荡在山林间。
“吵死了,吵死了。”一声声咆哮声传来,月光下一只白狐模样红眼的咕咕兽从树上跳下,瞬间幻化成一英俊潇洒美男子,只是美男明显心情很不爽,牙咬的咯咯响,抓狂的直跺脚。
看在她们是对苦命鸳鸯的份上,一天,他忍,两天,他忍,三天,他还忍,半月,整整半个月,这扰人清梦的歌声就没消停过,真是让人抓狂。不可否认,这歌声很是迷人,换做平常他或许还会赞许一番,可在经过半月的消磨下,迷人早已变成磨人。
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将那对扰人清梦的苦命鸳鸯赶走,否则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在一个冲动下杀人换清静。
阴暗潮湿的山洞里,清娘轻唱着熟到不能再熟的旋律,目光忧伤的看着身旁冰床上脸色苍白,毫无任何生命指标的男子。“你说过,要听我唱这首歌,为何我学会了,你却不能醒来。”
她没有音乐细胞,任何歌谣从她嘴里发出,总让人有想杀人的冲动。花满楼是一个用身价论待遇的花楼,里面姑娘分两种,一种花女,只需才艺表演,另一种草女,则需要出卖rou体来换取生存。
她清娘凭借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高超的棋艺和动人的舞姿直接当上了花女,还是花中之首。
在之前的筛选期间,看多了草女欢与悲,她发誓绝不开口唱歌,这也是花满楼头牌从不唱歌的原因。
虽然很没音乐细胞,可心情大好时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哼上一哼。一次她独自在湖边晒太阳,眼看四下无人便随口一哼,那知好巧不巧被在湖里冬泳的莫宁听到,听到也就吧了,他还分神,分神也就吧了,他竟然抬手去捂耳朵,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这一失误,成功让号称水霸王的他溺水了。
想到初次见面的场景,清娘脸上爬满了红晕,娇羞的像个新嫁娘亲般,手不自觉朝他苍白的脸庞探去。
救起他时他身上竟然毫无一物,虽然身在花楼,可那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毫无一物的男子,心第一次扑通扑通乱跳,娇羞里夹杂了一丝好奇,她终还是色胆包天的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精光。
看就看吧,她还好悲剧的被某人抓了正着,直吓的她兔子它祖先附身飞快跑开。
爱怜的抚着莫宁棱角分明的脸庞,手中冰凉的触感不停提醒着她的无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如珍珠般成串滑落。
眨眼间的欢与悲,让人疲惫,清娘缓缓低头,朝莫宁身上靠去,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莫宁身上,不消片刻便湿了他大片衣衫。靠在他身上,心情莫名是轻松,清娘缓缓闭上眼,真希望这一闭眼再睁开,这一切不过是梦一场,她还是那受万人追捧的花之首,而他还是那个游戏花丛嚣张的全国首富之子。
睁开眼,入目的是清娘靠在一不知道是男是女一人身上一动不动,耳边那微薄的呼吸声提醒着她,此人已睡。
不得不说这是个逃跑的绝佳时期。乌黑的大眼瞬间有神,简一蹑手蹑脚的起身朝洞外移去。
一步,两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