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反而对水流原来的怀疑都弄没了。
“灵玉,回你的小院去,别在这里捣乱!身上的伤还没好,为何要到处走?”
凤临王没有对水流云再度追问,反而皱着眉头看向灵玉郡主。
“凤哥哥!昨夜你们这里闹了一宵,让玉儿怎么睡得着?不也跟着去找人了!所以,雀儿就是被本郡主派出去找你,所以才看到你的!”
灵玉郡主撒起娇泼来,前面的话是对凤临王说的,后面的话,是指责水流云的。
今天这个事情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她一定要将这姓水的给好好地惩罚一翻,就算惩罚不了“他”,也要让“他”不能呆在凤哥哥的身边。
凤哥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也从来都没有做过那种强迫别人留在他身边的事,却对偏偏“他”那样的有耐心,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都想方设法地将“他”留在身边,作为嫉意十足的她忍不下去了。
哼,就算是“他”将身上的血献给她解了毒了又怎么样?又不是她逼“他”这样做的!
被她点到名的雀儿,此时对着凤临王曲了一下膝盖,行了个礼,眼神轻蔑地瞟了一眼水流云,道:“没错,奴婢就是昨晚在小镇上看到了水侍卫跟一个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而那个黑衣蒙面人所穿着的衣服,就像那天追杀我们的刺客!”
灵玉郡主很满意地回首看了自己的丫环一眼,觉得这个丫环真是太机伶了,把脏水泼得妥妥的,没有破漏。
“是么?”水流云当然也不是一个被人随便地三两句话就给定罪的人,她痞痞一笑,对着那个挺胸抬首的所谓昨夜在大街上看到她的侍婢雀儿勾唇一笑,问道:“那你为何不唤住我?不马上释放信号,让人逮我?”
她明明就是在屋顶上睡了一夜,这个叫雀儿的,会在大街上见到她,那才有鬼。
“因为,因为……”原本理直气壮的雀儿顿时被问得有点答不上来,眼神在凤临王微愠的注视下有点躲闪,额际间冒汗了。
“灵玉,看好你的人!如果你的伤口愈合了,那么我们就马上启程回京城!”
凤临王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与其相信灵玉跟她侍婢的话,他倒是愿意相意那个没能给他半点信任感的水流云。
不过,水流云的说词,也是破绽百出。
对于昨夜找人的那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睡得再死的猪都会被吵醒了,何况是一个做过捕头的会武的侍卫?
所以,水流云昨夜到底去了哪里,他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地从“他”的嘴里挖出来,现在关键的就是稳住“他”,一切等回到了京城再说。
“凤哥哥!”灵玉郡主十分不满地叫唤了一声,眼神愤恨地扫了一眼耸耸肩膀做无奈状的水流云。
凤临王这货,好像对她挺包容的,为什么?
“来人,一刻钟之的启程回京!”
凤临王冷酷地甩下这么一句,走了。
做为贴身侍卫的水流云,现在十分自觉又有眼色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她能不自觉嘛?站在灵玉郡主身后的那个叫风三的小将,那充满杀意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虽然她不会怕这样的眼神,却也不愿让那样的杀意变成真实的行动,否则,糟秧的只会是她。
“哼,姓水的,你别得意!本郡主一定会将你杀死在入京之前!”灵玉郡主在水流云经过她的身边时,恶狠狠地道。
“郡主请便。只是,小爷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郡主,非要对小爷赶尽杀绝?!若是因为凤临王,你与其想着怎么杀我,不如帮我一把,让凤临王心甘情愿地放我回江城还来的好!”
水流云回头,给了她一个怜悯的眼神,继续道:
“你也看到了,小爷并不想留在他的身边做什么侍卫,小爷只想回到江城,继续做我的捕快去,如果郡主能够帮小爷达成心愿,往后郡主和王爷所到之处,不用你赶,小爷必定退避三舍!”
那怜悯的眼神,瞧得灵玉郡主怒气大盛,指着水流云远去的背影,气哼哼地对着身边的婢女道:“‘他’竟敢怜悯我?‘他’竟敢用那样的眼神看本郡主!?凭什么!?”
“郡主,属下觉得那个姓水的说得不错。与其想着怎么杀‘他’,不如设计让王爷主动遣离‘他’!等‘他’离开了王爷,郡主再想杀‘他’,还愁没有法子么!?”凤三靠了过去,小声地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