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起了一层乌青的於黑,那是熬夜熬的!”
水流云嘿嘿地装可怜,垮着张小脸,翻着白眼诉苦。
形势不等人呐,她现在不装可怜,什么时候装可怜?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让凤临王这货知道她昨晚一夜,凭提睡得有多香了!
话一说出来,瞬间,一个苦情的甘心为主守夜的忠心耿耿的属下便出炉了,好煽情,真心好煽情!
如果可以,她还真的想挤出两滴眼泪出来,好增添苦情的效果。
这枚昨夜里睡得死香死香的小妮子,只怕不知道,人家高大上的尊贵王爷阁下,可是一宿没睡,只为了找她了!
所以,现在两只眼睛下面乌黑乌黑的,是怒火冲天的王爷阁下,而不是她这饱睡了一宿的脸蛋儿嫩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充满了晨光的亮泽的精美小脸蛋!
“呵呵,是吗?你为本王守了一夜的值?”
凤临王的暴怒脸忽然转成了呵呵脸,语气里带着邪魅的气息,让人听了,忍不住要心生惊悚。
“拜托,王爷阁下,你要说话,请你能用正常的语气说吗?怎么听怎么想都感觉像是来自于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对人不怀好意的索魂的修罗夜叉所说的捏?”
水流云心下一惊,一不小心就将心底话给说了出来,说完了之后,她惊愕地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巴,直直摇头,道:“王爷,属下不是那个意思,绝对没有将你看成是修罗夜叉的意思!”
真是越解释越糊涂,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多此一举。
“修罗夜叉?呵呵,那本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修罗夜叉的手段!”
某王的脸,黑沉得几乎要将天边那一轮明媚的炽热的太阳光给遮盖了去,紧接着,水流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轻飘飘的棉絮一样,从空中飞掠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坠落于地上!
“啊——”
凤临王这货,要谋杀属下!
她呱呱哇哇地好一通大叫,要形象没形象,要内涵没内涵,人生从此贴上二缺的标签。
“咦,那不是水侍卫吗?”
“啊,水兄弟,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水侍卫,快跟我们走,这下,终于可以向王爷交差了!”
“水侍卫,你知不知道,王爷找你找得有多急,都找你一夜!”
……
一张张看到她,如同看到救命恩人或者是皇天大赦一样的泛着乌青乌青的黑眼睛的脸,欢喜得好像天上掉下了一个馅饼,而不是一个人一样,围着她团团转。
水流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好,凤临王那货没有丧尽天良,将她往硬地上砸,而是砸在了马厩边上的草跺里。
那草跺,虽然剩下不了多少,好歹有点柔软度,能承受她身体的重量,没有摔伤。
一听周围清一色的青衣卫们如蒙大赦的声音,想起之前她在屋顶上大言不惭地跟着凤临王说她在屋顶上守了他一夜的值的话,杏眸一大,不敢置信地惊道:
“哈?!找了我一夜!?有没有这么夸张!?”
“还没有这么夸张?怎么说你呢?你看老哥我的眼,都黑成熊猫了!”临风从人郡里钻出,长臂大手一捞,便将还有点弄不清楚状态的水流云给揽入怀里,大声道。
他这一动作,让在上等好房屋顶上注视着水流云的凤临王的那双凤眸一眯,指尖一弹,一小片的瓦砾便击打在了临风搂着水流云纤细的肩膀的手背上,疼了他“呀地一声缩了回去。左右看了看,失气哄哄地道:“谁在背后暗算老子?!”
手背居然流血了!
临风跳脚。
他身为凤临王的青衣卫多年,与敌对战过无数,也与友切磋过无数,从来都不曾不明不白地损伤丝毫,如今居然有人敢在暗处偷袭他?你、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是谁?赶紧站出来!否则,被老子查出来,灭了你全家!”
临风被打火了,跳起脚来叫嚣。
水流云愕然,周围的人都在愕然,这是什么情况?!
下一秒,她的头顶呈了四十五度角,对上了居高临下睥睨之态的凤临王,朝着临风驽了驽嘴,语气凉凉,明显是落井下石地道:“临兄,你要灭人全家的罪魁祸首,挪,在那!”
众人齐齐转头仰望,视线均呈优美的四十五度角,无一例外的整齐画面,青衣白衫,手执配剑,个个都是青年才俊,这样的默契,人的一生中,这一辈子,三生有幸,才能看到这么唯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