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王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还往他们这边走来。
“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就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灵修厉喝!
凤临王不得不站住,这该死的修罗,对他凶什么什么凶!就只知道吃醋,吃醋,吃醋!
哼,明明是他自己满足不了云儿,云儿需要他了,他就生气了!
凤临王十分自负又奇葩的这样想着,便又往前靠近了两步,根本不把灵修的威胁的话给放在眼里,嘴里一直在喃喃着道:“狗蛋要姐姐帮洗洗,狗蛋要姐姐帮洗洗……”
灵修,一头黑线——
嗷呼!
不是狼叫的声音,在这个荒岛上,不会有狼这种“大型”大种群的动物,而是凤临王被灵修一掌给送到了井边,摔了个大大的跟头,凤临王给嚎的!
“修,别这样生气,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心性!让他自己洗干净就行了。”水流云扯了扯生气的灵修的衣袖,道。
“这个家伙,真是快要气死人了。我愿意跟他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也不要应付他这种的半死不活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样!”
灵修气呼呼地道。
“呜呜,大哥哥不是好人,大哥哥不是好人,姐姐,你不要他,只要狗蛋好了……”凤临王干脆一屁股坐在井边,“哭”得稀里哗啦地嚎道。
灵修的脸,更黑了。
老天,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让这只碍眼的东西,马上就消失?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快点洗完穿上衣服,大姐姐给你香喷喷的红薯吃!”
水流云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却拿起了桌上的一只红薯,抬高手,晃了晃,道。
在这个岛上,虽然没有出产稻谷粮食,可是野生的红薯却是遍地都是,野生萝卜啊,土豆啊,还有芋头啊,甘蔗啊,香蕉啊等等,易生易长好种的东西,这岛上随便走几步就能找得到。
所以,他们并没有因为断米而感觉到难受,反而日子过得更加的有滋有味。
最近,他们还找到了黄豆,准备做一做豆酱呢。
这里是荒岛,最不缺的就盐,有了盐,做什么味道都能出来了。
凤临王的眼睛闪了闪,原来这个海岛上是有红薯的,这可不是当初水流云自己跑出梨山镇之后,躲在荒林里之时,吃的那东西么?
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东西。
不听到吃的还好,一听到吃的,凤临王更加觉得饿了。
他用狗蛋的语气又低低唔唔了好一阵,才洗干净,不甘不愿地穿上了灵修给他扔过来的那件破挂子。
他觉得这个破挂子,一定不是他们身上穿的,可能是在海边捡的,不知道是哪个死人的身上剥下来的。
但是,没有办法,将就将就着吧。
吃完了之后,凤临王一直都粘在水流云的身边,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就是不理会灵修。
灵修气得直接拧起他的耳朵,将他给扔到了主屋外面,火堆旁边的一个遮雨的小棚里,道:“今晚,你就睡这,看守着院子吧。”
虽然这荒岛上没有什么大型的动物野兽,可是却是有毒蛇啊,毒蚁啊,蜈蚣之类的,只要有火光的地方,那些东西就不会轻易地靠近。
说到底,他真的不知道凤临王变成傻子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真的不记得,怎么会光粘着他的娘子水流云不放,对他有点“故意横眉冷对”的,总在说着抱怨他的话。
可是,却找不到他装疯卖傻的证据,真是快要把他给气死了。
凤临王虽然不甘心,可是小屋就只有那么一间,不可能会让挺着大肚子的水流云睡在外面。
灵修也不可能会把小屋让给他。
用灵修的话来说,不一掌将他给劈死,还给他饭吃给他衣穿就已经是足够的仇将恩报了,还要让出屋子?
没门!
凤临王躺在院子里小棚下的干草上,浑身疲惫,又有着疼痛,许久,才闭上眼睛。
那些疼痛,其实,只要他打座一夜,便可以消失,可是他不愿意。
他只想做狗蛋,不想再做那个凤临王了。
“睡了吗?”
屋子里,传出了水流云轻轻的问话声。
“睡了。”
灵修回道。
他知道她问的是凤临王睡了没有。
“那我们也睡吧。”水流云打了个呵欠,道:“其实,这样挺好。”
“嗯。”
屋子里的火光,灭了。
屋子外面,有一滴清泪,从闭着双目的凤临王的眼底流下。
其实,这样挺好。
他所期盼的,不过也是如此。
与其繁华过后的空虚,不如现在单调有意义的朴实。
呀呀——
远处树林里,传来夜猫子的声音。
夜,终于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这几个纠缠了小半生的死对头,竟然奇迹般地住到同一个屋檐下,每日男耕女织,过着简单快乐,偶尔伴嘴,有点小打小闹的生活。
只是,这生活,没有过上几天,有一天晚上,凤临王从外面背了一大袋的红薯回来,言行举止都有些怪怪的。
总是盯着水流云的肚子,呆呆地发怔着,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这几天的生活,水流云和灵修都对他极好,已经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狗蛋,不把他当成是凤临王来看待,对他非常的好。
看到他这样的发怔,灵修虽然心中起了防备,却没有仔细问他。
原因是,水流云的身子,今天一天都觉得很不舒服,早上已经见过红了。
按照她的说法,这见过红了,肯定就要生了,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果然,到傍晚的时候,她的小腹一直都在密密地轻微地疼痛着。
灵修护着,一丁点都不敢有轻松。
忽然在夜里,果然水流云从睡梦中尖叫了起来:“痛,痛,痛,快,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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