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心为上是最好。这无一不给找那奉裕王孩子的事加上了一道一道的枷锁。
楚氏抿唇不语,端着茶吹出一口冷气。屋内的香越发的浓烈,周围似乎都燃起一层薄雾。
“我若是说那奉裕王找的野种就是你呢!”楚氏缓缓说道。
柳越缓缓抬头,表情充满了对楚氏话中有话的赞赏之意:“母亲,这话说的可真好。儿子我差点就相信了!只可惜,我心知肚明知道奉裕王与家父一直交情甚好。这找儿子之事来摆脱父亲很正常。母亲可不要想太多了!”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楚氏长叹一口气,将身子的袄子拢了拢,缓缓说道:“只是,你莫要忘了。你心心念念的那姑娘还在我手里。相信我不相信我倒是无所谓!”
“母亲这是为何?难不成是父亲所托?”柳越挑了挑眉,望向那屏风后的妇人。
“当然不是。这是我们母子俩的秘密。”楚氏语气中含着笑意,抬起手来再屏风上戳了戳,忽然沉着声音说道:“是秘密,千万不可告诉你父亲。”
“不告诉他,我怎会知道事情的真伪。”柳越对此颇为无奈。这楚氏口口声声说的是皇族之间的秘闻。且又是从小对他极好的奉裕王。这其中种种,父亲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越儿,母亲知道你不信。”她微微一笑,指尖慢慢在茶盏上滑过一圈,缓缓道:“越儿可是忘了。我院中还有一人可是越儿今日来找母亲的原因。”
空气中有明显的沉闷起来,柳越抿唇不说话。楚氏也只是淡笑不语。两人皆知这其中对其双方的厉害关系。
但是柳越的脸色难以抑制的变了变。楚氏果然是藏着那女人,有意将自己引来好说明来意。那这样说来,那湖前站立的那翠衣女子也是楚氏的人了。
这样说来,她还想要了自己的命!
“那母亲如何证明自己所说的是实情?”柳越深吸口气,不得不压制住自己心中的火气。
“三日之后,望月楼中自有人来相见。越儿可莫要错过了。毕竟这是关乎自己是何身份的大事!”楚氏说完,轻咳一声。玉墨缓缓从外厅出来,朝柳越微微颔首静候在一旁。
这是要赶人了!柳越起身,一甩衣袖,语气中布着森冷的寒意:“若是母亲说了一句胡话,到时候可怨不得我了!”
“那是自然。”
“还有那女人,不可伤她一丝一毫。”柳越不放心。走到门边又顿了顿步子说道。
“那是自然。”楚氏面上挂起笑容。“这自然是是要将她好好待着,毕竟越儿身份不同于往日,可是要谨慎对待了!”
柳越沉了沉脸色,一脚踏出凤羽轩,便再也不回头。这院子前前后后都让他觉得烦闷异常。
六儿掌灯跟上前来,小心问道:“这夫人可说了,如何才会将那姑娘放出来?”
那张原来如玉的面容上愁云满布,眉头紧锁。眉宇之间,仿佛有一团散不开的黑雾。六儿见公子不说话,便只好自顾自的喃喃道:“想必这次十分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