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烟茶凉,那小二也退了出去。湖心亭中的帐帘被猛的拉扯开,那女子惊慌失措的不知如该如何。反倒是身旁的男子,本想要与他们打上几下的时候,忽然又放下了手中的拳头。
“臭不要脸的,竟是想要将我们的姑娘都勾去。也不瞧瞧你的样子,可是给的了我们姑娘要的锦衣玉食。”那些小二不住的打骂,甚至是将他绊倒在地,用脚踢着。
那女子捂住嘴巴,眼泪扑簌落下。手被丫鬟挟持着,根本动都动不了。眼见着地上的男子原本干净的面庞出现点点乌青,终于使了狠劲叫道:“你们放开她,放开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女子掩面蹲下来哭道。泪水从指间缓缓落下,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渐渐花去了。慢慢的,那张原本如白玉一般无暇的脸出现了一团朱红,诡异的从耳际一直延伸至脖颈。那些丫鬟婆子顿时乱了手脚,手疾眼快的将那女子团团围住,吩咐小二:“将这男子拖出去,拖出去。”
透过指缝,那女子见到他惊奇的眼色,和心痛的眼神。她平生最见不得可怜她的目光。她不要,不要。婆子大吼一声,那些个小二得令,连拖带拽将他拖了出去。
对坐的侍卫官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这些男子,就凭个会作点酸诗,画点画就骗去了多少好女子。依我们哥两看,男人还是要会武才行,不然怎么保家卫国,怎么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安稳的环境。”
酒过三巡,那两个侍卫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执了小半杯酒,半眯着眼睛,朝着柳越敬道。柳越挑了挑眉,自己还未是奉裕王之时,是靠着才气在京都声名鹊起的。想当时,多少任务为了买一幅他的字画要花上重金。
六儿很快明白过来,便是掩着袖子装作咳嗽几句。那侍卫官还未明白,倒是执着的继续问道:“王爷,你说呢?在下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柳越点头应是,随意应付了几句,使了个眼色给六儿。六儿会意,朝那两位侍卫官杯中再蓄满了酒道:“来,大人说的极是。六儿也是最厌那种人,来喝。”
他不过是随意的出了那东画,顺着抄手走廊一路往西,果然在那里见着被一群小二驾着来的定栾王。此刻他衣衫已经损坏,尤为肩胛骨一处已经破了一个洞,伤口涓涓的流着血。
“赶快滚出去。你以为还可以在我们酒坊继续干活吗?想都不要想了。“那些个小二啐道,丢下一包碎银子一走了之。这西径是出酒坊的一条小径,再走几步,就可以回到京都的大街上去了。
定栾抬头,才知眼前站着一人。就着刺眼的日光一看,才依稀瞧出来是谁。他倒是并不惊讶,随意起了身子,半坐在草地上,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道:“奉裕王,别来无恙。”
见着他额上有血,柳越掏出自己袖中的帕子递了上去,轻声道:“额角上有血,还是擦一下吧。”定栾王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果然是伤了条口子。他淡然的接过,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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