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晚了要进京都的大门。回去吧回去吧。这时辰还未到,我等是不会将城门打开的。”
那裹着羽缎斗篷的人笑道:“若是王爷的命令呢?”话一落,那马上的人从怀中掏出一金灿灿的腰牌,依稀便见得那上面刻的奉裕王府四个大字。那侍卫吓得赶紧一跪,从城楼上跑下来叫道:“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谁人不知如今奉裕王氏皇上跟前的红人。小的有眼不识,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张德轻蔑一笑道:“你们清楚就好!让开!”张德收回手中的腰牌纵马驰出。月黑风急,城楼明亮的烛火随后而去。耳边还萦绕着王爷讲给他的话:“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她平安。”
“哎哟喂,张德你这是去哪儿了?大人到处找你呢!”刚行至刘府门前,一小厮匆忙赶来抱住张德的腿。
“去了一趟北边,先领我去见大人。”张德下马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才随着那小厮进府而去。远远的便见着刘御史等在院门外,见着张德忙迎了出来:“这,这。王爷如何说的?微臣竟是……哎!”那刘御史一拍大腿,悔恨交加。自己若是当初不同意女儿的做法,也不会落成今天这个地步。幸好自己将功补过,免得将来那王爷想起来,定是要让他们刘家痛不欲生。
“大人无须自责。王爷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张德从容的回答道。
“这,这……王爷可有责怪微臣?”刘御史心中惭愧至极,恨不得将那逆女捆起来好好打上几鞭子。
“王爷没说什么,只是希望刘大人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王爷说了,若是让姑娘受到一点点伤害,恐怕对令千金也不好。”张德沉声说完。那刘御史变了脸色,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颤抖着问道:“王爷真是这么说的?”
“刘大人若是不信,你可以尽管试试。到时便不要怪我张德没有提醒过你。”
张德说完,规矩的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那刘御史撑住桌角稳住身子朝屋外渐远的背影看上一眼,脸上的神色骤变。他银牙暗咬,恨恨的骂道:“不知廉耻的狗奴才,竟敢爬到我头上去了。不过就是一私生子,竟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便是拼了这顶乌纱帽,也不会让你跳到我头顶来。”
“大人,可要如何做才好?”身后站出来一着了刘府长袍的年轻人,垂眉问道。
“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刘御史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时候山高皇帝远。正是除去那女人的最佳时候。只要那女人一死,便以他奉裕王府的秘密相要挟,让他娶了我女儿便可。”
“奴才明白了。”那男袍年轻人依言退下,直往那刘御史院门后面走去。
那刘宛凝端坐于一梨花木的榻上,眸中含笑望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女人笑道:“怎么样?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出了柳家过的逍遥自在的时候,可还有人知道你如今被困于我刘府,受着阶下囚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