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在刘宛凝身上。刘宛凝心中不由得一突,走近了点儿轻声道:“陈公子,你可是不要后悔。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应该清楚的很。一个女人若是知道她信任的人竟然是故意使了绊子让她颜面尽失。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陈宣回身朝那日光微漾的园中看去,那日光却仿若是他的心境般,一分分的黯淡了下去。他长手使劲一挥,挡在前面的家卫应声而倒。陈宣竟是借着他们肩上的力一个旋身朝前面而去,一刻之间,竟是已经到了他们前面而去了。
玉墨笑了笑,身上的冷意渐渐的发散了出来。这份带了恨意纠缠的情感,竟是在这一瞬解开了一般。漫天的恨意将她团团围住。楚氏常劝道:“他定会回来,定会回来。”方才竟是不顾了那女人会恨他都要去将她拉回来,好,真是好极了。
“喂,你说那陈宣真的对那女人有意啊,由我看来,这可不见简单的有意二字就可以概括了啊。”刘宛凝摇着扇子,对玉墨说道。
玉墨点了点头,却是默不作声的走远了。刘宛凝朝那园中看了几眼,顿觉无趣,回过头来道:“这柳府的人都是怪人,将我带到这庄子里来难道是来看奴才与主子奸情的戏码吗?”
那园中的藤架子上的葡萄莹润饱满,不过这一上午的干活却是实在有些让她吃不消。听得见身后轻微的响动,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胭脂微微一笑,只顾了自己依旧在前面摘着,毫不理会身后的人。
“你……”依旧是身后的人先耐不住性子。
“唔,公子还是先回去吧。这日头大,可不要晒着了!”胭脂忍住唇角慢慢荡开的笑意,依旧是淡然的说道。
“你难道还在生我气?”陈宣一把夺过胭脂手中提着的竹篮,皱眉不悦道。
“我为何要生你气。”胭脂这下倒是不明白了。“陈公子生我的气,也是因为胭脂不好。”这烈日之下,见着她的面容也是莹白如玉,隐在一草帽之下,竟还略显了几分俏皮之意。陈宣从未见过她如此的装扮,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胭脂没好气的夺回竹篮子,口中的语气也慢慢的轻柔了下来:“你风寒还未好的完全,这日头大,可不要多晒了!”话音刚落,就被陈宣扳过身子来:“你刚那句话是在关心我?你竟会关心我?”
胭脂愣了一愣,望着他眸中的自己,过了许久,方才淡淡的回答道:“好吧,你竟会这么说我?我这下是真不愿意理你了!”
刘宛凝朝那远处的园子里看了看,心下也明白了不少。不由得一笑:“那一区区的管家到底有什么好的,竟会让的你们如此惦记。墨染也是,你也是。”
“玉墨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姐成全!”玉墨慢慢跪下身去,微垂了头,甚是恭敬。四下里寂静无声,刘宛凝手中的美人扇却不由得偏了头,朝地上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