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坦诚还是不坦诚,无论哪一种,她都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说吧,我只希望听到实情。”
姜舒臻眸光犀利的直视着她。
程玛姬骤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她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孱弱。
“妈妈,对不起……”
她站起身,手心攥紧,指甲都差点戳破纤柔的掌心。
“对不起,长久以来一直欺骗了您,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我的错,不管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程玛姬深深吸了口气,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秘密说出之后。
整个人仿佛浑身一轻的感觉,沉重的心理包袱卸下后,她有些释然了。
“所以,你真的不孕吗?”
姜舒臻眉梢轻挑了下,矜贵的脸庞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表露。
“恩。”
程玛姬乌黑秀丽的刘海挡住了她的前额,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表情有些苍白无力。
“是我的错,但是我很爱他,如果你们要赶我走……”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语无伦次。
“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你隐瞒我们的行径不可原谅,但是若是此刻将你赶走,反而会对唐家的声誉造成莫大的影响。”
姜舒臻孰重孰轻还分得清,红唇微启,“所以,你暂时还是唐家的媳妇。”
她对待程玛姬的表情和语态明显的转冷了,随即瞥了后者一眼,快步的离开了。
程玛姬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紧抿着唇,仿佛要滴出血一般。
她的手心紧拽着手机,仿佛用尽了浑身所有力气一般。
良久,她有些颓然地瘫在了沙发上,明澈的眸失去了往昔的动人,变得空洞无神。
……
姜舒臻离开单间,走在柔软的尊贵红地毯上,迎面遇见守在门外的唐治桡。
“她都和我说了。”
姜舒臻顿住了脚步,波澜不惊的望着唐治桡。
果然……
唐治桡其实很清楚程玛姬的性格,会说出来并不意外。
“妈,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
姜舒臻却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唐治桡俊美的脸有些阴郁,神情显得有些复杂,薄唇微微张启。
“恩,我知道,不让她说,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让她隐瞒的。”
他眼眸的深邃,不容任何人蔑视。
“如果你们要让她离开我,我不会容许,我唐治桡唯她不可,哪怕她不会生育。”
绝不会让她离开我!
他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口,铿锵有力,就像他此时的心跳一般。
“这就是你的决心?”
姜舒臻眼神复杂地盯着他,胸口微微有些隐痛。
她这个儿子,她也很清楚,一但决定的事情,很难会作出改变,哪怕与全世界作对。
“其实,我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想,因为结婚四年了,还没有子嗣,你们平时保密工作这么好吗?这显然不正常。”
姜舒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不愿意相信,也想给时间让你们来证明,但是……”
“这次啊,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她的话语低沉,甚至有些无力,叹息着摇了摇头,瘦削的身影慢慢的远去。
唐治桡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方才回过神。
他有些担忧程玛姬,立即折返回到了单间内。
刚跨入室内,映入眼帘的则是令他瞪目结舌的一幕。
漆黑暗沉的眸中,倒映着的是程玛姬踩在雕花座椅上。
一条卷成手臂粗的床单系在她的脖子上,连接在顶上新风换气上的孔眼中。
“你在做什么?”
唐治桡脸色一沉,低沉的嗓音响起,却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双手交叠在胸前,犹如看好戏般的望着她。
“我没脸活在这世上了,不要过来!”
程玛姬情绪激动,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没想过来,只是觉得你能这样维持着椅子不倒,真的很有才。”
唐治桡抬手托住下颔,微眯着双眼,盯着程玛姬的脚下。
她的两只纤弱的脚正站字椅子的两角上,却能将椅子保持的像不倒翁一般倾斜立着。
椅子不松开的话,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事情既然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唐治桡定了定神,眸光望向对方。
“你还有朋友,还有亲人,还有我,你难道舍得离开这个世界吗?”
与其失手相救,他更希望能够让她放弃这种愚蠢的举动。
“说什么都晚了,你们唐家一定会赶我走的,失去你的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程玛姬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说话都艰难。
“不是有我在你身边吗,一直都在。”
唐治桡开始缓缓靠近她,趁着她愣神之际,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他也因为失重不小心被绊倒滚落在地面上,与她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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