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判断出,这是个老物件,不由得心下遗憾。
尚书府的小五张永昌在旁解说道:“据说这个琉璃盏是前朝贡品,后来流落在外。几经周折,才被我大伯买下来。如今,已然没有手工制作的琉璃,这件就弥足珍贵。平日里,这个琉璃盏是存在库房里的,今日办喜事,才摆出来。”
众人都凑上去观看,也都啧啧称赞。
“的确如此,我近日没少搜罗琉璃,确实没见过如此精致的器物。”邵毅点头道。
看着差不多已经把尚书府的公共场合逛遍了,邵毅说道:“走吧,想来宴客厅也聚了不少人,咱们过去凑凑热闹。”
其他人都知道,邵毅最近对琉璃很感兴趣,也收集了一些。
但这个琉璃盏是尚书府珍藏的物件,就算喜欢,也就是让人多看几眼,绝无可能转让。几人也就随着他的话往外走去,谁也没注意邵毅眼中透露的遗憾。
在宴客厅门外,展鸿飞已经笑嘻嘻的等在那里。
程幼珽笑道:“看把你急的,怎么喊都喊不住。可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展鸿飞得意道:“那当然,小爷我起意的事情,怎可能无趣?”
说着,贼兮兮的靠近哥儿几个,“你们是没瞧见,那位可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小气怯懦,行走言语之间,很有咱们爷们儿的风范呢。”
程幼珽等人哄闹着嘘他:“你那眼睛,得看大夫了啊。就那个女人,能有咱们爷们儿的风范?说梦话吧你?”
邵毅也是一脸的笑,一边调侃,一边往厅里走。
夏梓堂皱着眉,越过他们前行,心里却厌恶他们背后议论别家女子。
不经意间,却听展鸿飞急赤白脸的辩解道:“真的,你们是没见她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能和街上的地痞一较长短了。不知为何,她对陶家小姐很有兴趣,一直盯着人家女子不放。张五,回头你问问你家奴婢,看那位二奶奶还有没有和陶家小姐接触。”
末了,还不知死的补充了一句:“着实可惜了王晰那样一个才俊学子,居然娶了这么个媳妇。”
已经走到前面的夏梓堂听到最后这句,脸立时就青了,合着这帮混蛋在议论他妹妹!
后面几个纨绔嬉笑着,混没注意,前方一个人已经停住脚步。
邵毅冷哼一声,嗤道:“永昌别理他,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是个不长脑子的愚蠢女人,她想看谁,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
邵毅虽然纨绔,却鲜少对女人品头论足,更不要说随意诋毁哪个。可这次,却是发自心里的怒火,让他有些口不择言。
那女人幼年时已经丢失过一次,那时她年纪太小,身不由己,情有可原。
可是,她嫁进王家三年后的上元节,居然又一次把自己弄丢了。而且,这次丢了之后,再也没找回来。
这就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就因为她,夏珂和王韬反目,再也没有任何往来,夏珂甚至都没再多看王韬一眼。
而靖王和他,都没在意这一点儿,也没想到夏珂父子的仇怨会积得那么深。
靖王争夺皇位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夏家父子三人,在没有一点儿征兆的情况下出手了……
原因就是那年的上元节,王晰带着妻妾、儿子出去观灯。王晰和徐氏母子安然回来,而夏晏清却在混乱中没了踪影,只留下拥挤踩踏的不成样子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