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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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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伸,手掌向上,像在虚扶着什么人,脚下的动作不停,脚尖快速地来回变换,手中的托举也变了,改成向身侧展开,手掌停留的位置在腰侧的地方,范佩西拧眉看了,可能是一个扶着舞伴腰的动作。

    他听到工作人员小声说了一句:“是探戈吧?嘿,看到最后我才看出他在跳男步……”

    尤利安的动作终于慢下来了,他一个人在原地旋转,不,应该是两个人——他伸手虚浮着另一个不存在的人,看手心的位置,应该是身高只到他胸前的人,一个娇小的女人。

    他带着不存在的舞伴,护着不存在的舞伴,在旋转中微微俯下身子,脸向下凑过去,像在亲吻热恋期的恋人,又浅尝即止,保持着一个绅士不唐突的距离。

    他后退半步,稳稳地辗转在草地上的一个点。

    优美的脖颈与挺直的脊背拉伸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如同依依不舍的两只交颈天鹅在作最后的道别。

    ——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小队友,正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做出最优美的结束动作。

    距离不来梅几千公里开外的伦敦的夜里,他一个人完成了这段舞蹈,在两个人的凝视中缓缓谢幕。

    有股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热烈,又隐隐透着无声的舞曲的悲怆。

    范佩西转头去看工作人员:“你知道是什么曲子吗?”

    工作人员摇头:“我也不懂这个,只知道一首很出名的探戈舞曲,你可能不陌生,很多电影里出现过的,叫《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

    不看对方时,是恨的眼神,看着对方时,是爱到极致的炽烈,无法分开,又不能靠近,这就是西班牙著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范佩西看着面前闭着眼睛的人,他整个人有着惊人的平衡能力,还维持着谢幕动作,他的胸腔还在上下起伏,脸侧带着一滑而过的湿意。

    他从头到尾几乎是闭着眼的,偶尔的对视都是惊鸿一瞥。

    年纪不轻的工作人员道:“这孩子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小孩手腕上的疤痕,范佩西沉默了。

    尤利安睁开眼,呼出一口气,看向两个风中伫立的人。

    天天这么跳肯定很快就瘦下来,这么来了十分钟他就出汗了。

    尤利安一抹脸,才发现范佩西的脸色有些古怪。

    他眨眼,不解地问道:“队长,你还没回去呢?”

    范佩西:“没,这就回。”

    尤利安大大咧咧:“哦,那你快回去吧,别让嫂子着急。”

    范佩西:“……”

    工作人员:“……”

    和两个人告别后,尤利安还在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他跳舞有那么难看吗?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

    第五天,照往常那样训练完,范佩西忽然对尤利安提出,他知道一家不错的纹身店,问尤利安有没有兴趣。

    尤利安没纹过身,不过看范佩西好几次瞥他的手腕的眼神,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范佩西那天下午和他说的那句奇怪的话的含义。

    要告诉范佩西这事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他本人早就不在乎过去了?

    来自队长的关心,还是回应一下比较好的吧?

    尤利安于是找借口解释了一波:“这就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碎了一个杯子,然后又不小心摔到上面……”

    范佩西不为所动,黝黑的眸子注视着他:“小时候?”

    尤利安:“咳咳,记错了,是最近。”

    “……”

    范佩西告诉他自己的考虑:“你以后会是公众人物,被媒体拍到始终不好。”

    也是,尤利安再明白不过媒体的恶意了,他上辈子可是感受得深切。

    索性就吃了范佩西的安利,跟着他去纹身。

    纹身师和范佩西是熟人,看他介绍了朋友来非常热情,得知尤利安要纹的位置,还很周到地给他推荐了图案。

    “这个伤口的形状,纹个酷一点的小动物,正好能完全盖住。”

    “比如呢?”

    “这些是我新设计的图,不打算卖的。不过可以给你挑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尤利安的目光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一只小昆虫的图案上。

    黑色的脑袋,八条腿。

    看着像蜘蛛。

    感觉这个词莫名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这个吧。”

    尤利安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下那只八条腿的小动物,问道:“它有名字吗?”

    纹身的人答道:“黑寡妇。”

    唔,好名字。

    尤利安上辈子没纹过身,这还是两辈子第一次纹,他还挺好奇。

    结果——

    尤利安在里面纹身,范佩西就在外面等,他本来舒服地看看报纸喝喝英国的下午茶,就听到里面传来“嗷”的一声惨叫。

    随后是纹身师的声音:“马上就好,再忍忍!”

    “……”

    一个敢拿针往身上扎的人,一个拿刀往身上比划都无所畏惧的人,会怕被纹身的针扎?

    第六天。

    尤利安的手腕还有点肿,不过已经看得出效果了,等红肿的地方好全,就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蜘蛛。

    温格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范佩西带尤利安去纹身的事,把范佩西叫到办公室去谈话了半个小时。队友们和尤利安挤眉弄眼,说罗宾肯定是被头儿教育了。

    当事人之一的尤利安没带怕的,抽烟加纹身,他就是酋长球场公认的最难带的崽。

    范佩西出来了也没啥反应,傲慢酷哥人设轻易不能崩。下午,酋长球场开放给家属进入,范佩西带来了他五岁的儿子。

    小范佩西名叫阿克尔,长得虎头虎脑的,和爸爸范佩西挺像。

    他小小年纪就对足球很感兴趣了,阿森纳球员在进行盘带训练,最基础的绕杆射门,他们一个个过去,阿克尔就乖乖坐在那看。

    等所有人训练完了,范佩西走过去,把儿子抱过来,站在绕杆项目的起点。

    尤利安称完体重回来,在不远的地方注意到这小家伙,小家伙也看到了尤利安,他认人,发现尤利安这个陌生的大哥哥他似乎没见过。

    “粑粑!”阿克尔抱住范佩西的脖子,指指尤利安。

    范佩西给儿子介绍:“那是我的新队友,尤利安·费力克斯。阿克尔,你要叫哥哥。”

    阿克尔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俱乐部里的其他人他要叫叔叔,爸爸却让他叫这个头发颜色好好看的人叫哥哥?

    小范佩西鼻子微微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想起妈妈会让妹妹喊自己哥哥,阿克尔小脸严肃了起来:

    “粑粑,他也是你的儿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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