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在旁好好伺候着,其他什么事情也不用再多考虑,师父自会拿定主意,我只要照做即可。但现在看来,这方面你不仅强过我,甚至丝毫不逊于师父她老人家。”说着,她笑逐颜开,神色间尽皆喜悦之意,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灰心丧气,反而是为萧遥能够强过自己而感到高兴。
萧遥自小颠沛流离,生活经历颇为坎坷,小小年纪便已见惯了人情冷暖、尔虞我诈。因此,待到了这个正值孔孟之道盛行的封建南宋社会后,他曾经并不十分突出的应变能力便显得十分显眼了,犹如鹤立鸡群般,使用时游刃有余。所以,此刻听到洪凌波夸奖自己,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言其他。略微思索一番后,他又接着说道:“既然明日无法再去6家庄大开杀戒,那咱们只能先去探探情况了。”
洪凌波问道:“为什么明日无法去大开杀戒?”
萧遥点点头,说道:“那老板一开始跟我们交谈时心存戒心,这才试探地问我们是否是去参加6家庄宴会,而不是直接告诉我们6家庄的所在。至于宴会这件事,我从他说话时的神色来看,并不像是他拿来骗我们的。既然6立鼎摆设宴席之事属实,那么明日6家庄一定是江南各路武林豪杰齐聚之地,这样我们直接打上门去,只怕是以少敌多,若是被他们以多为胜打了出来,不但有损师父威名,而且报仇一事也会搅得举世皆闻,以后再想寻仇找回面子又会横生枝节了,所以我才说,明日我们无法再去大开杀戒了。”
洪凌波听萧遥说的有理,只得道:“那也只能如此了,但无论如何,明日还是要去看上一看。”
第二日临近临近正午时分,萧遥和洪凌波离开了客栈,径直赶往嘉兴南湖。在湖边,两人果然见到十几个手持长刀短剑、身着身着粗布短衫的武林中人登上了几艘早已等候在此的小船,而且看那几个摆渡的船夫身上穿的也并非粗布麻衣,而是统一的家丁服装。见此情景,洪凌波终于将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长剑重又负在背后,对萧遥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只能等6家庄宴会结束,这些武林中人离去之后,咱们再行上门问罪了。”
萧遥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听说嘉兴的烟雨楼可是此地一大盛景,我们就先去烟雨楼上坐一坐,赏玩一下旖旎的南湖美景,顺便等着看看这些6家庄的客人们何时离开。”说着,与洪凌波一起,乘坐湖边普通船夫的摆渡船,到了湖心土洲上的烟雨楼。
两人点了饭菜,坐在二楼临窗的座位上,远眺南湖碧波荡漾,银光闪闪,渔人舟客纵横其中,倒也别有一番风致。这嘉兴南湖又称鸳鸯湖,萧遥一面在脑中幻想勾勒着射雕时烟雨楼郭靖与全真教、黄药师、欧阳锋等人龙争虎斗的混乱场面,一面分心与洪凌波喝酒谈笑,一时间竟也忘了那即将与人搏命厮杀之事。
就在两人酒酣耳热之际,萧遥却突然听到洪凌波轻轻地“啊”了一声,同时望向自己身后的眼神中居然带着几分诧异与畏惧之色。他好奇地扭过身子,向自己背后望去,却正好看见一个面容清癯,样貌生硬冰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青衣老者正端着一个酒杯,面对着南湖风景把酒临风,飘飘然自斟自饮,然物外,对自己毫无礼貌的上下打量也只是看了一眼后,便又不以为意地转过了头去。
看到那个老者的面貌,萧遥也不禁吓了一跳,心道世间怎还会有长得如此奇怪之人。突然,他听到洪凌波小声地说道:“那人长得好恐怖,就像是一个僵尸。”
萧遥听到“僵尸”二字,心念一动,对洪凌波说道:“你既然害怕,那咱们俩就换一下座位,这叫做眼不见心不烦。”说着,起身与洪凌波换了座位。萧遥坐下后,一面与洪凌波接着饮酒逗乐,一面却用眼角的余光,暗地里观察着那个奇怪的青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