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到场院大门边打开小门的时候,苏淳风故意把铁制的小门撞得咣当响了一声,然后领着早就按捺不住的路路冲回到了路边上。
因为他知道,父母亲必然会被路路这畜生凶悍的咆哮声所惊醒,也必定会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有必要做出他也是听到路路异常的吠声后,跟着路路刚从销售处的场院里跑出来查看情况的假象。
“路路,回来!”苏淳风喝斥一声。
杀气腾腾冲出去数十米远的路路停在漆黑的道路中央,冲着不远处那辆亮着灯的面包车愤怒地咆哮着——汪汪,汪……
“回来!”苏淳风怒了。
路路这才有些不甘心地跑回到苏淳风的身边,但依然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冲着远处亮着灯的面包车发出低沉的,瘆人的,带有警告之意的呜呜声,龇牙咧嘴杀气腾腾,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前去与人厮杀一番。
此刻,那辆面包车旁,身形健硕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在吃力地拖拉着那名已然没了动静的小个子青年术士,往车门旁拽。
吱嘎!
销售处对外的屋门打开。
苏成大步匆匆地走了出来:“小风,发生啥事儿了?”
“不知道。”苏淳风摇摇头,道:“那个人好像被车撞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哎呀!”紧跟着走出来的陈秀兰看到了那一幕后,有些吃惊地捂住了嘴——很显然,中年男子拖拽着的那人,好像死人般软绵绵的。因为一个人全身疲软没有丝毫力气的情况下,反而最难以搬动。
“我去看看……”苏成大步走了过去。
“他爹!你别去!”陈秀兰急忙唤道。
“没事!”苏成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一边说道:“见死不救可不行。”
陈秀兰见状,急忙道:“小风,你快跟着你爹去!”
“哎。”苏淳风点点头,急忙大步追了上去。
路路那畜生嗖地一下蹿了出去,飞快地率先冲到那辆面包车前,朝着正在费力地往车上掀那名青年的中年男子狂吠起来。
苏成走过去一脚把路路踢开,皱眉上前道:“哥们儿,咋回事儿啊?”
中年男子现在很有些无奈,忙得满头大汗——虽然青年术士个子不高,但毕竟是成年人,想要把全身疲软没有了丝毫意识的他拖拽抱起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中年男子弄了半天才把人弄到车门旁,打开车门后往里弄却是怎么弄都弄不进去。
听到有人走过来并开口询问,他扭头看了眼苏成,当即目露凶光,语气不善地说道:“关你屁事!”
“是你?”苏成皱皱眉。
这时候那名中年男子好像是被苏成的出现刺激到般,突然间潜力爆发,硬是拽着软绵绵的青年像是滚布袋般,将其塞进了车内。然后中年男子呼啦一下把车门拉上,转身蛮横的用肩膀把苏成撞开,打开车门钻进驾驶位。
轰轰!
面包车轰鸣着飞快地驶向远处,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父子二人只得扭头往回走去。
“爹,您认识那个人?”苏淳风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苏成点点头,道:“他叫于大庆,平阳市卖拖拉机和小型收割机的……富康农用车制造厂在咱们平阳市挑选代理销售商的时候,也曾经和他联系过,而且他的要求还不如咱们高,只是他的店铺位置和场地面积,厂家负责人不太满意,所以最终选择让咱们代理销售,上次在市里和厂家负责人谈的时候,他也在场,私下里还找过我,想和咱们合伙做这笔生意,被我拒绝了。”
苏淳风了悟般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其它的。
大致的缘由是明摆着的,无需去问。而于大庆请来术士,想要祸害苏成家人乃至整个代理销售处的事情,也不能告知父亲。
“他爹,那人是咋地了?”陈秀兰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回屋睡吧。”苏成挥挥手,神色有些不快——毕竟好心去帮忙,却被当作了驴肝肺,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两口子往回走去。
苏淳风在后面道:“我尿个尿……”言罢,转身顺着北墙根往东走去。
“一会儿记得锁上门。”苏成提醒道。
“哎。”苏淳风应道:“您把屋门锁上吧,我从大门那里走。”
他站在北墙根下,听到屋门锁上的咔嗒声响起,这才在黑暗中左顾右盼了一番,小声唤道:“路路……”
哧溜!
路路那畜生蹿了过来,摇尾巴晃脑袋地围着苏淳风打转。
苏淳风一指刚才用鲜血布下术阵的墙壁下方,呵斥道:“往这儿尿一泡……”
路路歪着脑袋晃着尾巴不为所动。
“畜生,让你尿一泡!”苏淳风踢了它一脚。
路路委屈地呜呜着趴在了长满了青草的墙根下,在漆黑的环境中眼巴巴地看着苏淳风,有些不明所以。
“蠢货!”苏淳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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