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炎秋不应该拿姜家的家事来取笑别人,这未免有失风度了,而且毕竟他只是个客人而已,杜康不知道车炎秋究竟是为什么这样,而且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
姜烈也端起杯,尴尬地笑了笑,道:“谢谢西戎武士,你这杯酒,我喝了,以前,我们两军之间经常发生冲突,以后,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和平共处!”说完,便举杯与车炎秋对饮。
车炎秋又倒满一杯酒,举起酒杯对大厅里的众人说道:“这一杯是敬这里的每一位中原豪杰,能与各位相聚一堂,在下深感荣幸!”说完,一仰脖一饮而尽。
车炎秋又倒满了第三杯酒,却是对着刘氏,道:“这一杯是感谢姜大人和夫人今晚的盛情款待,为了姜大人成为堂堂正正的一方诸侯,因此我敬夫人。我是西戎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希望夫人喝了这杯酒。”说完,车炎秋又一饮而尽,举着空空的酒杯示意刘氏。
车炎秋说完,大厅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刘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很难看,就连杜康也对于车炎秋有些不满,众人都觉得车炎秋的话很不中听,一时间,这里的气氛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车炎秋,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夫今日把你请来,是想让你来这里捣乱的吗?”姜烈极为不悦地质问道,他已经对车炎秋忍无可忍了。
车炎秋不屑地看着姜烈,道:“别忘了,我是西戎人,我们最看不起怕老婆的男人,以前,我曾经一直看不起中原人,一直到我与在座的豫侯比武之后,我才消除了自己对于中原人的成见,但你,实在太给中原人丢脸了。好了,你们都是中原人,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谢谢你的宴请,老子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他便转身离席,迈着大步向大厅外面走去。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纷纷看向了杜康,有的人对他惊若天人,一脸崇敬的神色,也有的人对他半信半疑,目光中含着一种阴冷的复杂神色。汪鉴和万兴东就都很对杜康不以为然,脸上甚至还有些不屑。
眼看着车炎秋大摇大摆地向外面走去,众人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想去拦截,也有人看向姜烈,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一声令下,不过,在寿宴上,姜烈其实并不想大动干戈,他不想过于破坏自己的心情。
但身为姜纨的师傅,汪鉴却看不下去了,他也想趁机在姜烈面前露一手,以此为将来的前程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于是,汪鉴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喂,那个西戎人,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着,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车炎秋闻言,目光闪过一丝凌厉,这才停止了前行的步伐,但他却并不转过身来,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你是谁?你想阻止我离开这里吗?”他的话语带着一丝狂傲,他的双手也已经握紧成拳头,似乎做好了一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