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半依在舒适放松的软轿中,她正在为幕炎的事伤感,冷不防又是一阵阴风拂过。
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手腕上的珊瑚手钏正在轻轻的摆动。
郡王妃举起手,凝重的看了看手中的手钏,思绪飞到了赠送这手钏的人之上。
当年这可是郡王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据说还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
可恨自己当年轻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如今落得独守空房冷院,除了权势身份和自己的儿子外,什么都没有了!
多年的寂寥,她心中对于郡王的温情早已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绵延的怨恨跟不甘!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
梦中郡王送她珊瑚手钏的时候嘴角竟然含着冷笑,她接过手钏戴在手腕上,可手钏竟然变成了一个13.4岁长相清秀,却身着粗布麻衫的小姑娘,紧接着小姑娘摇身一变,竟变成了一只长相狰狞可怕的暗黑色不明生物。
郡王妃支在软塌上的手猛的一坠,她也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郡王妃看着手腕上的手钏有种要把它摘下扔掉的冲动。
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小碗成透明魂体状态,就那么蹲在郡王妃的脚边。
这个女人心里承受能力还挺强,她都给她托了一个这么可怕的梦了,居然还能忍住不将这手钏扔掉!
不过不用气馁,她还有其他的手段呢。
马车颠颠簸簸的走在路上,剧烈的摇晃都让郡王妃有种想吐的感觉,从正阳团到郡王府,虽然路程不近,但走的都是平坦的大道,怎么可能这么颠簸呢。
她一边稳住摇晃的身体,一边问外边的何挽:“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颠簸?”
只听何挽声音焦急的道:“真是邪门了,来的时候还没见有这么多鸟儿呢,怎么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黑鸟,都占满整个街道了,怎么赶都赶不走。”
郡王妃闻言轻轻的掀开了轿子上的珠帘,见外边的街道上一片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
无数的黑鸟密密麻麻的站满了街道,无论轿夫怎么用脚踢都踢不完,一只踢走了,就又来一只。
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受惊,这些黑鸟都收拢着翅膀不肯飞走。
待到仔细一看这黑鸟,郡王妃整个心脏砰砰直跳,眼睛瞪得老大,惊恐的看着外边的黑鸟。
这黑鸟长的跟她梦中的野兽一模一样,只是梦中的黑鸟是放大版的,外边的是缩小版的。
但她明确的记得自己根本就不识得这种鸟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梦中。
还遇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郡王妃如今已经不能淡定了!
这手钏也太邪性了吧,说不上最近幕炎的霉运就是这玩意带来的!
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把就将手中的珊瑚手钏薅下来,扔到了外边的街道上。
奇怪是,那些难缠的黑鸟竟然扑棱棱的同时飞向了天空,其中一只黑鸟嘴中还叼着那串珊瑚手钏。
郡王妃这才深深吸了口气,看来真是个不祥的东西!
扔了好啊!扔了就能逢凶化吉,趋吉避凶了!
软轿继续平稳的行走,只是大家的气氛都诡异的安静,这一幕简直太邪性了!
蹲在郡王妃脚边的小碗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后她的魂体就慢慢的飘散成了一股白烟冲向了外边的阴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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