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然眼睛一亮,大喊起来:
“幼蕖!”
“幼蕖师侄!”另一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幼蕖看看左,看看右,无奈地对苏怡然做了个口型,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乖乖地走到喊她的另一人那里,又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
“小顾师叔!”
“呣——”顾川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俯视着给自家行礼的师侄,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嫌弃与不耐烦。
小顾师叔站这么高,也不知道是为了找自己,还是为了显示一下长辈居高临下的威严?行罢礼立起身来的幼蕖悄悄看了一眼上方的小个子师叔,心里暗暗猜测,有些想笑。
“你,为何不来找我?”顾川粗着嗓子发问,声音里透着生气。
“我……我去比阵法了。”幼蕖老老实实回答道,不知道这位小师叔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这么问。两人也没说好要一块儿去比剑啊!
“我是说,你的名单被调换了,为什么不去找我?”顾川更生气了,这丫头怎么这么愚钝呢?真是个榆木疙瘩!话都理不清!
“找、你?”幼蕖更莫名其妙了,“找你……干什么?”
顾川鼻子里的气都喷出声儿了,他使劲儿对天空犯了一个白眼。下方的幼蕖只看见这位小师叔的下巴突然高高抬起,表情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小顾师叔哪里又气不顺了,只得老老实实立在那里等话。
顾川鼻孔里大大地粗喘出了两口白气,才将下巴放下来,道:“我师父嘱我照顾着你些,我也算是你亲近的长辈了吧!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先来告诉我?我去找善从,或者是直接去找寒翎真君,都便宜得多!”话语老成,语音却透着几分稚嫩,听起来有些滑稽。
他是到了比剑的出月台没见到幼蕖这丫头,却见玉台峰的几人几乎都板着个脸。正狐疑呢,又来了个眉毛眼睛都是傲气的姓袁的丫头,说是从金钟峰被换过来的。
他一问,才知道李幼蕖被换去比阵法了!抓住魏臻那小子追问,才知道是早上才知道这事儿,找过善从,善从真君却没帮上忙!
顾川念着小丫头是他要照顾的人,他本人又在上清山受尊敬惯了,就没遇上过难事儿。他想得也简单,认为自己出面周旋一二就多半能办妥的。可是这丫头,这些人,竟然都没想起找他!
李幼蕖那可是白石的传人!她不去比剑,不是白学了么?玉台峰剑气纵横若多年,竟然连个小丫头上台比剑的机会都护不住!也忒没面子了!
顾川想起自己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一时竟生出茫然的感觉。他心心念念要和这丫头比一场呢!师父温泽教他剑法的时候左一句“凌砄当年如何厉害”,右一句“白石那时怎样出剑”,激得他这些年一直将与白石真人过招当做人生要事。可惜,白石没等到这一天,那,白石的弟子,也可以比一比啊!可是,这次台都搭好了,人却给换了!
“师叔,当时时间紧,事情又急,我也没顾上找师叔您,嗯,还有也不知道师叔您住在哪……”幼蕖见顾川脸色越来越差,不由声音也越来越地,最后咽在了嗓子眼儿里,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家的话哪里又不妥当了。她确实不知道小顾师叔住在哪里呀!她干嘛要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