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继业、陆晨父子两人循声打开陆庄大门,发现两人跪在地上。
年长者是一名髥须大汉,相貌看起来相当威武,不过他那一身肥肉能换成肌肉的话更有说服力。此人上半身未着衣物,背上捆着荆条,鲜血淋淋。
而另一名稚童不过七八岁年纪,身着华服,颈戴金锁,哭得一塌涂地。
两人正是向达发和向华父子,陆晨也不知道他们在发什么神经。
一看到陆家父子,向达发便磕头大哭:“陆兄,陆公子,向某人有眼无珠啊,现在要打要杀随便处置!?”
向家父子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连赵彩蝶和明珠都出门来瞧。
大家都被向达发的这幅模样吓了一跳,尤其是陆继业,急忙将向达发和向华扶起,问道:“向老板这是何意?”
向达发站起来,愧疚地看着陆晨说道:“陆公子,向某人那晚一时冲动,对你多有冲撞,向某人现在负荆请罪,你想怎么报仇都行!”
“你别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到底怎么了?”赵彩蝶忍不住发话了,尤其看到向华哭的那个模样,女人最受不得小孩子委屈,便插嘴进来。
“那晚我找了楞个晚上都找不到我家的小华子,我还以为他也被蛇妖给,给……”向达发说到这儿又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小子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回了家,听他说,他那晚吓坏了,和大家逃散后躲在了树洞里,等太阳出来才敢回家,那晚要不是陆公子及时赶到,我家的小华子就真的没了!”
说罢,向达发一跺脚,又向陆晨重重跪下:“陆公子,我后来总算弄明白了,这起事情与你无关,都是叶家那小子的错,我以怨报德,你现在就算抽我一百个耳光子,捅我几刀,我都是该的,就希望你能原谅我!”
听到这话,赵彩蝶和明珠眼眶不禁一酸,慢慢变红,她们那天受辱,实在是憋得慌,但现在看到向达发如这般赔罪,心中的气已经出了大半,委屈也随着眼泪一起从心中排出。
不只是老妈和明珠,陆晨看着向达发,长长叹了一口,心中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如果说陆晨没有怨言那是假的,可是陆晨看着向达发一把年纪了为自己儿子如此折腾,想起自己之前危机中父母的表现,仿佛能理解一些向达发的行为了,他便不再忍心追究。
“向叔,你别这样。”陆晨急忙将向达发扶起来。
“嫂子,明珠,向某那天冲撞了!”向达发欺身看到赵彩蝶和明珠,羞愧地低头抱拳。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赵彩蝶此时已经气消,便顺着口气谅解了对方。
陆继业摇着头走到向达发身边,亲手为其解下荆棘,叹道:“向老板你这是何必呢?”
向达发苦着脸,回答道:“我就一个粗人,想不出什么道歉的办法,听说有个负荆请罪的故事,我也就学着来了,也不求你们原谅,但只要你们有什么要求,向某人就算刀山火海都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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