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夏末秋初了,轻轻浮动的风儿给人一种心清气爽的感觉,但郎宁心中却充斥着挥之不去的烦躁,自从他的攻势在马克辛堡前受挫之后,回到这里整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一直在等韩进的消息,可是,他连一个信使都没等来。
格瓦拉、郎宁还有亚力山瑞特,三个人相对枯坐无言,格瓦拉自不用说,亚力山瑞特在库买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郎宁虽然是后起之秀,但等于是激流军团前军团长康纳德骑士的半个儿子,因为雷哲从小就不喜欢军事方面的东西,康纳德骑士只好把心血放在郎宁身上,甚至把他当成了继承人,现在又受到格瓦拉的提点,在军事方面的素养进境极快。
他们都通晓军略,更清楚现在的僵局意味着什么,扎古内德只派出深渊魔法师协防马克辛堡,并没有展开进攻,这证明扎古内德被一些不得不去处理的事情绊住了,俗话说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现在他们应该做的,是立即攻下马克辛堡,兵锋直指扎古内德地下城,如果等到扎古内德腾出手来,那就太晚太晚了。
但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激流军团的兵力就这么多,资源也非常匮乏,没有成建制的魔法团,资源也自然不可能和上百个深渊法师对抗,而且深渊法师们躲在浓雾中不出来,郎宁也找不到取巧的办法,只能无奈的等待。
不计一切代价的强攻?更不可取!受到格瓦拉的感染,郎宁的视线已不再局限在一城一地了,未来的对手还有迪斯马克、还有迪普城、还有冷影城,也许还有野柳城,真的把军队拼光了,其他那些虎视眈眈的领主们绝不会介意分掉他们辛辛苦苦打出的成果。
郎宁的心情有些悲观,他本想再多派几个使者回去求援,但被格瓦拉阻止了,格瓦拉说,他们已经把整个事情的前景、机会、危险摆得明明白白了,拉斐尔应该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如果被人催得无奈了,才被迫作出行动,拉斐尔迟早会败在别人手里,和现在输给扎古内德并没有什么区别。
郎宁还想去向孤崖城的商会联盟和佣兵行会求援,可又被格瓦拉否决了,商会联盟帮了这么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何况他们很希望看到拉斐尔与扎古内德的对决,以此验证他们的判断是对还是错,而且他们没必要孤注一掷、赤膊上阵,赢了倒好说,万一拉斐尔输给扎古内德了呢?谁能承受扎古内德的怒火?!
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默默的等,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就在郎宁微叹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喧哗声,而且喧哗声越来越大,差不多席卷了整个营寨,郎宁不由皱起眉头,激流军团的士兵可不是那种杂牌兵,每个人都受过严格的训练。
一个将军急匆匆掀起帐帘,冲了进来:“将军!快……您快出去看看!您……”话没说完,在郎宁那双如刀锋般的眼神逼视下,那将军急忙闭上了嘴,退到外面大声叫道:“将军!在下有紧急军情!”
“别吓唬他们了。”格瓦拉笑着站了起来:“走,我们出去看看。”
格瓦拉走在前面,郎宁和亚力山瑞特也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先后走出大帐,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现场景惊得目瞪口呆,一艘巨大无比的船正悬停在营寨上空,包括郎宁、还有周围数百个将士,全部站在巨船的阴影中。
军营有些混乱,骑士们纷纷摘下长弓,指向那艘巨船,他们也不知道弓箭攻击能否产生效果,但这是他们唯一的手段了,万一那艘巨船含有恶意,他们总要做些什么。
几十个魔法师们正手忙脚乱的命令士兵们调整着魔晶炮,魔晶炮倒是能给他们一种安全感,不过,非常有限,那艘巨船是活的,可以随时转移自己的位置,而炮口却无法跟着目标活动,真的发生冲突,他们必然陷入被动。
“那是什么?!”郎宁呆呆的说道。
没有人能给他回答,就连格瓦拉也在发呆,船能在空中飞行?别说亲眼看到,听都没听说过!
巨船缓缓盘旋了一圈,也许是在营寨中找不到足够的地方,转而向营外飞去,然后在距离大营百余米远的地方,慢慢降在地面上。
格瓦拉等人倒是松了口气,巨船能降下来,至少证明来人没有恶意,他们急忙向营外走去,这种离奇的事情,当然要看个究竟!
在郎宁等人身后,激流军团的士兵们也跟着涌了出来,而亚力山瑞特直属的那些奴隶战士依然能保持严格的纪律,他们排成一个方阵静静的站在那里,除非是亚力山瑞特下达了命令,否则,他们绝不会乱动。
一条长长的软梯从船舷上甩下,接着,一个人影从软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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