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但是田畴知道,不管他有着什么样子的计划,有一件事情是永恒不变的。
那就是他这般的折腾下去,最大的目的就一定是要引诱傅干的大军进入他的算计之中。
虽然韩遂算计人心的本事他们谁都比不了,但是殊途同归,田畴只需要看准了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最后将所有的决胜,都放在战阵之上那就可以了。
所有的算计,都是为了能够在战阵之上得到更多的优势。
既然如此,那他就直接将这战阵提前,然后用战阵决定胜负,主动让傅干进入韩遂的算计之中去将韩遂引出。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他的算计是什么,到嘴边的肉,他不会不吃,也不能不吃。
而这个时候,只要傅干的大军能够将韩遂等人咬住,那么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临阵攻杀,而他也可以指挥大军在战阵之上和韩遂比拼一番。
善算人心的韩文约,从来没有听过他在指挥之上还有多么傲人的成绩。
这是他的短板,田畴要做的就是一技之长攻他之短。
为了做到这一点,要保证的就是傅干麾下的大军疲惫但不至于失去战力,同时也要有足够的本事将敌军的进攻,尤其是第一次最猛烈的进攻给拖下去。
这很考验眼力,若是彻底的进入了对方的埋伏之中,箭雨,落石,滚木,这些东西往他们的头上一扔,这事儿也就结束了。
可若是完全不进入对方的埋伏之中,对方很可能会将计就计,朝着大汉皇陵就冲过去了,到时候埋伏是没有了,但是脸面也就没有了。
所以,这很考验为将之人的眼力,能够看出对方的埋伏在哪里,并且停在其难舍难分的那个地方让他不忍放下这种大好的机会。
让一场埋伏,变成骑兵的突袭。
只有这样,这场仗才能够拖延下去。
而这些,傅干很明显是没有的,所以牵招亲自请命,既然傅干做不了,那就让他来做。
他乃乐隐弟子,这些年跟着先师身边在洛阳也着实开了不少见识学了不少东西,这段时间在金城郡他地位不错。
但是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劳,这一次正好可以让他证明自己。
至于给傅干的那封信帛,这也是实话,虽然牵招有足够的信心,但这毕竟是将自己送到韩遂的眼皮子底下,让对方埋伏奔袭。
稍有不慎他这条命,就算是留在这了。
杨会听了牵招的解释之后,也是长出一口气,虽然还是觉得这么做太过于危险,但是别自己昏迷之前得到的消息,那真是好太多太多了。
“此时局势如何,可与子泰先生所想一致否?”
杨会此时已经不管他们的计划,只想知道现在的局势和田畴想的是不是一样的,这关乎到了他们家少将军的性命!
不过在杨会的注视之下,牵招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难堪起来。
“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有那么些许的不太一样,不过不要紧,某家刚刚已经派出精锐斥候前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子泰。
想来以子泰的才华,他定然能够想通此事,做出应对的。”
牵招说完之后还努力的露出来一个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面前的杨会,还是在安慰自己。
傅干的缓慢移动并没有再次被韩遂等人攻击,似乎他们对傅干等人毫不在意,只是将他们团团围住便不再多做什么。
这一点就是牵招所说的不太一样之中的其中一件。
除此之外,之前的大战之中,也有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
比如看到了旗号,却未曾看到他们的那些将军,除了露面的樊稠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真正的出现在他的眼中。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在后阵指挥,但是西凉军的打法,完全不用那些副将指挥,这一点也让牵招很是担心。
而且韩遂的实力绝对不应该就只有这么简单。
半个多时辰,虽然战斗看似激烈,他们的伤亡也不算小。
可是绝对到不了死战的地步,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真正惨烈的大战,以血勇拼杀而着称的雍凉敢战之士。
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实力?
这些事情,都让韩遂感觉到了浓浓的不安。
此时韩遂的中军大帐之中,阎行正跪在地上请罪。
刚刚他半个时辰,压根就没有能够冲到对方中军之中,实在是有些丢人。
只不过韩遂却没有责罚他的意思,而是看向了大帐之外。
很快,一个拎着数颗人头的家伙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马玩,幸不辱命,绝无一名斥候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