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准许。
征召当初因为党锢而隐居的名士荀爽、韩融、陈纪等人入朝为官,要为他们壮声势,甚至不惜连连出动公车,为他们再次造势。
而颠沛流离的蔡邕更是成为董卓心腹,将大半个东观都送到了蔡邕的面前。
之后韩馥、刘岱、孔伷、张咨、孔融、应劭、张邈这些名士被启用,几乎全部都是一州刺史和要害之郡的郡守。
便是那想要刺杀他的鲍信和当众顶撞他的袁绍他都没有再怪罪,然后还给了他们郡守的地位。
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毕竟袁家的那位太傅袁隗不但和他关系不错,当时废立之事,太傅袁隗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可是最后的结果,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而真正让李儒受不了的并不是董卓提拔的这些人大多数都起兵要杀他,这种事情李儒已经有所准备了,但是让李儒受不了的是,明明就是一件事情,为何董卓做了就是大逆不道,别人做了就是忍辱负重?
废立之事,董卓提出来,那位袁家的太傅也同意了,怎么最后所有的罪责全都是董卓一人承担?
迁都之事,何等愚蠢,司空荀爽明知这是错的,竟然还劝说董卓迁都,他居心何意?
如今这满朝文武似乎除了李儒没有人再反对他了,可是董卓对于李儒的反对,也越来越听不进去了。
刘封看着李儒,其实说白了,董卓被身边人所背叛,而李儒则是感觉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仍然被世家轻易击垮。
看着怒气冲冲的李儒,刘封只是平静的说道。
“十月初三,太后何氏与先帝合葬文陵,董卓趁机进入其中盗取宝物。”
这件事说的是董卓第一个缺德事,盗墓就算了,盗的还是皇帝墓。
李儒脸色也是一僵,“我等....并无军费了,为了不打扰平民,无奈....”
“十月末,董卓仗着军权的威势,放纵士兵在洛阳城内劫掠富户,搜刮财物,奸**女。”
刘封不给李儒说完话的机会,继续陈述了下去。
“麾下士卒多是羌胡匈奴,没有什么规矩在身,的确是有些放纵,不过我家主公已经再次明令军纪。”
李儒的解释很合适,刘封还想再说董卓诸多无礼之处,不过最后看着李儒还是叹息了一声。
“先生何等智慧,董卓做的这些事情有多少会坏了规矩,有多少会让自己名声丧尽,这恐怕不用小子多说。
曾经有一个人告诉过小子。
我可以为自己做的错事找一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但是你没有一个理由阻止别人对你所做之事斥责诟病。
人可以没有对错,因为无人经历过你所经历的苦,但是事有对错,你做的错了就是错了。
你能做得出来,你还不想让人说,先生这等人物总不至于分不清这等事情吧。”
“呵呵,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李儒并没有被刘封所劝动,反倒是冷笑起来,“你这家伙避重就轻,明明他们就是早有预谋,明明他们仰仗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在你嘴里反倒全都是我家主公的罪过?”
“做了就是做了,想来董将军也想要掩盖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没有成功了,既然董将军成功不了,你觉得他们就能够成功,这年头史官的腰可比他们手中的笔还要硬。”
这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在这个时候的史官可是一个家族,那不是你想让我写我就怎么写,我想骂你我就是得骂你,不行你换一个过来,我们还是骂你。
刘封的话第一次让李儒无言以对,向来被刘封说对了,记录诸多事情的史官受到了董卓的威胁之后,好像没有妥协,或者全都没有妥协的意思。
“世家之人...”李儒还想说话,不过这一次他再次被刘封打断了。
“世家也好,寒门也罢,先生真以为如今的局面只是因为尔等乃是寒门之人?”
“你又想说什么屁话。”
“这天底下的世家,哪一个是从开天辟地之时就存在的,哪一个不是从寒门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
先生看到了他们的如今的风光,可是他们曾经又有哪一个不是从流言蜚语之中走出来的。
董将军如今经历的这些事情他们又何尝没有经历过,时势造英雄,若无乱世何谈机会,只不过他们在乱世之中选择的与董将军不同罢了。
小子不能说谁对谁错,还是那句话,人无对错事有缘由,先生心中早就明白如今的局势为何会糜烂至此,只不过先生不想承认罢了。
荀家有一个很变态的家伙曾经告诉过小子,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他说这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