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脱口而出。
朱天舒抚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心里亦是一动。
虽然平日里狗是十分乖巧的,但其实驱使它如此的是长期以来形成的观念,你一直管束着它,它便会认为你是老大,自然就不敢僭越尊卑。但若是没有这种观念束缚,再加上狗十分饥饿,是会做出伤人的行为。
不过,这些狗为何单单只攻击受害者,而对陈三无动于衷?
应该是无差别攻击啊。
“案子已经了结了!”顾东林适时的发出“智者”的推论。
“哦,顾大人有何高见?”朱天舒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顾东林依旧是对朱天舒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这狗便是罪犯!”
柳如之瞠目结舌,樱桃小口微张,那神态,就像是在看一个傻X一样。
“顾大人高见,我实在佩服!”朱天舒双手一拱,“能者多劳,那就请顾大人捉拿罪狗了。”
“别惺惺作态,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做表面文章的人,嘴里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但是到付诸行动的时候呢?也就一张嘴厉害而已。哼!”顾东林一拂袖,直接大跨步离开了停尸间,那姿态,就像是一只大胜归来的公鸡。
“大人,这——”陈三抬起头来,有些手足无措。
“嗯,你从头再跟我说一遍,越详细越好,时间线从你从赌场出来开始,到你报官结束。”朱天舒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认真道。
“好的,大人。”陈三擦了擦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
他完全搞不懂这些当官的想法,还是赌场里逍遥快活,押大押小完全靠运气,赢了就吃一顿好的,输了就多喝烫水,暖暖的,很贴心。
......
平江县东街,顾东林风尘仆仆,带着县衙内的数十名捕快,抓捕凶手。
这一路走来,不得不说,顾东林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不受待见。
当真是止小儿啼哭,静闹市喧哗。
看着街道两旁,收拾摊位,如避蛇蝎的商贩,顾东林有些挂不住脸,看向一旁的吴师爷,“吴师爷,有你们真好。”
吴师爷:“老爷,不用感动,工作需要。”
众捕快:“附议。”
顾东林看着他们清一色职业化的表情,倒不是有多生气,而是觉得心房里空荡荡的。
他倒是想得很开,不曾拥有,为何要失落呢?
“大人,就是这里。”吴师爷命令捕快们警戒四周,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顾东林捂住口鼻,强忍住五脏六腑的翻滚。
倒不是场面有多血腥,而是这味道着实太具刺激性了,有点上头。
泛黄发霉的黑色被单乱糟糟的堆在一起,上面有数不清的破洞和不知名斑点,脏兮兮的碗筷摆放在一旁,碗内倒是光滑发亮,酒瓶东倒西歪一路延伸,看不到尽头。
这应该就是陈三的住所了。
“你到前面看看。”顾东林随意指了一人,说道。
那名捕快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极不情愿的迈动步子,小心谨慎的往黑魆魆的巷子里走着。
灿烂的光到巷内戛然而止,周围静的可怕,墙壁折射出的黑影像是一张无形的巨口,将他瘦削的身子笼罩而入,很快,他便消失在狭长逼仄的长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