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伸长脖子仰着脸。
既然马上就是周屠夫的娘子了,那就好好借一把他的威风:“我昨日看见三婶头上的钗子不错,你去将钗子拿过来给我当嫁妆”
“你做梦吧!”花奶奶啐了一口。
这在花平平的预料之中,继续说:“否则我就告诉周屠夫你的床底下有二两银子,并且二两银子是我爹留下的,应当归我才对。”
“你......”花奶奶气结,伸出充满老年斑的食指,指着:“你这个死丫头胡说什么?那二两银子是老大孝敬我的,关你爹什么事?”
花平平才不管那么多,双手环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周屠夫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好好考虑是给我钗子,还是让周屠夫来要银子吧!”
“你这个兔崽子、小瘪三,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往婆家搬东西了。”花奶奶气的直拍胸口。
花平平理所当然说:“周屠夫的家可是我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我不往那边搬还往将我赶出去的这边搬?”
花奶奶气的感觉就快要喘不过气了,她直觉果然是对的,花平平就是个白眼狼。
“你还站着做什么?周屠夫马上就来迎亲,还不快去给我要钗子。”花平平想着有个钗子在身,总能卖了换些银子。
花奶奶深深的看了一眼,最后选择了妥协,关上门离开了这个让她肝疼的屋子。
等了一会鸡蛋便送来了,一日没有吃食物了肚子确实很饿,狼吐虎咽的便吃完了。
又过了一会,花王氏阴沉着脸将钗子放在了桌子上,很快脸上又换上了一副笑颜:“平平,钗子给你放这儿了。”
方才听见花奶奶让她给花平平添妆的时候,她也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花奶奶已经答应让花平平为花圆圆替嫁了,到了这最后的关头顺着一点准没错。
“替我挽上。”花平平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有抬:“再把你的镯子和银丁香留下给我添妆。”
“你在做梦吧?”花王氏嗤笑:“怎么,以为嫁给周屠夫就有靠山了?我姐夫可去镇上当账房了。”
花平平的计划是故技重施,用花王氏的私房钱威胁她交给自己,既然花王氏不惧周屠夫,这一条道就行不通了,那就一个一个的威胁试着来:
“不给也没关系,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前天晚上在草丛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偷情的两个人,然后便衣衫不整的匆匆离开了,最后在偷情的地点捡到了这个钗子。”
“你放屁”花王氏的脸色大变:“这个钗子明明是方才我给你的。”
“三婶,你记错了吧!这个是我捡到的。”花平平漫不经心,
“花平平”花王氏也坐在了椅子上:“你想给我耍横还嫩了点,你信不信待会村子里的人会全说你是个不知检点的荡妇。”
“我信”花平平直视眼前狠厉的目光:“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我娘反正过惯了苦日子,没有我或许会更轻松,你三个孩子就不一定了。”
“你敢威胁我?”花王氏咬着牙。
花平平清了清嗓子,嘹亮的声音响起:“三婶,你床下藏的三两银子是你姘头给……”
“死丫头,你做什么?”花王氏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捂着了花平平的嘴。
花平平此刻也是松了一口气,想必花王氏还是有在乎的事情,“我做什么?那就要看三婶你要给我添妆吗?”
“添添添,不过我告诉你只有这一次。”花王氏一阵肉疼。
“行,若是没必要我是再也不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