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
看着他连凳子也没坐就那么趴在那里迅速的做着笔记的时候,景喜心中忽而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活到老学到老,难的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对自己的专业如此热忱。
她放缓了语速,老大夫没听清楚的她就再重复一遍。
晚饭几个人都是一起吃的。
吃饭的时候姜大夫还和景喜吐槽了:“要我说这些伙头兵都应该拉出去操练、去打仗,做的这些饭菜都是个什么玩意儿,难吃死了。”
是不怎么好吃,但景喜都可以接受。
不过她还是小小的打探了一下:“最近军营就没新来什么厨艺好的厨子吗?”
近水苦着脸:“自从来了军营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厨艺好了,我希望公子能多回京城几趟,这样我就有口福了,我最喜欢吃我们家乡菜了。”
“马上就过年了,应该会有机会回去的吧。”景喜扒了口饭,心想本书女主应该是还没出现。
等她出现,整个齐军上上下下的伙食都会得到改善的。
夜里,盛廷醒了。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很旺,油灯也彻夜点着。
盛廷躺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稍远点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近水。
后面才看见趴在他腰那个位置、蹙眉睡着的景喜。
他张了张干涸的嘴唇,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就说之前应当不是幻觉,这个女人肯定是活着回来的了,好几次他都听到了她软软的声音。
盛廷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就要把被子盖在景喜的身上。
近水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盛护卫?你醒了。”
盛廷忙竖起手指‘嘘’了声。
近水会意,点了点头,很快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他压低了声音:“要不然把景大夫叫醒让她去睡旁边那张小床吧。”
盛廷低头,他看见景喜白皙的脸蛋上有几道细小的伤痕,手背上也是。
他剑眉微蹙:“那张床上没有被子,你去隔壁抱一床来好了。”
“好,我这就去。”近水说完,揣着火折子就去了隔壁房间。
外面冷的很,他很快就抱着被子回来了。
他进门一看,盛廷竟然站在床边捂着肚子,额角上还挂着几滴汗。
而景大夫已经安详的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了,甚至还舒服的翻了个身。
她的胳膊露在外面,转身的时候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近水赶紧挪开了眼。
“盛护卫……你这……那你睡哪里?”
“不是还有一张床。”盛廷往旁边挪了几步,近水赶紧过去搀扶。
“把景大夫叫醒让她过去睡不就行了吗,你这床睡的好好的又那么暖和。”
盛廷看了近水一眼,咬牙:“我现在抱着她只能走这两步。”
近水:“……”谁让你抱了,直接叫醒不行?
近水服侍盛廷躺在了又冰又小的床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从怀里掏出张染了血纸:“对了盛护卫,这个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现在还给你。”
盛廷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他板着张脸:“你没偷看吧?”
近水笑的纯真:“怎么可能?”……但是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