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身契奴家也撕了,咱们能走了吗?”红衣妇人心里再不甘,也得说软话。
“呵呵,装傻的功夫一流。既然那三口人的药钱,你不想给,咱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譬如:”
“奴家……”红衣妇人想试探一下,这位公子是否能放过他们。
“本公子就成全你们。春山动手,把他们三个痛打一顿。然后,就算是两家的药费抵消。”
“是。”
那红衣妇人,见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一脸坏笑的向他们走来,当即就怂了。
“公子,您等等,药钱好说,奴家给银子。”她说完,从袖袋里慢慢腾腾的摸出来一小锭银子递了过来。
“呵呵~”
听见这位贵公子的笑声,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法子,红衣妇人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解释:“一两银子不少了,像他们那种粗人,看病有几个大钱就成了。公子您莫不是想……?”
她莫不是了半天,讹人两个字,也没敢说出口。
“哼!本公子小的时候,手脚很勤快,每次和人动手打架,我爹最少都要赔给人家百八十两的,一年下来……。”沈谦细想想,自己以前也挺败家的。
红衣妇人:…那得把人打成啥样?才能赔那么多的银子?那可是百八十两啊,在松岭县城里都可以买个不错的小院养老。
两个彪形大汉:还有人样吗?
三个人嘀咕完,都不约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
大汉甲:“掌柜的,您还是痛快的赔钱吧!不然就咱们三个不等被打够百八十两,就没气了。”
大汉乙:“是啊掌柜的,咱们三个就是被打死,也凑不够百八十两的药钱。您可别忘了,就小的这身板儿,签个死契才二十两银子。”
红衣妇人听了两个大汉说完,内心又是一阵痛苦的挣扎。
签了死契,生死都是主家说了算。别说打残,就是打死了,做爹娘的也没话说。
申家的那个小丫头片子,被她那个后奶扈氏,六两银子就等于把命卖给了他们。
她再偷眼瞅瞅,这会儿还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扈氏,就肉疼的从袖袋里摸出来剩下的五两银子,与刚才的一两一同放在宋老太太手里。
“这六两银子,咱们可都给出来了,兜里再也没有半分。”说完,撒腿就向停在不远处的驴车跑去。
两个大汉见掌柜的跑了,也跟着一瘸一拐的追过去。
三人拼命的爬上驴车,“驾~”大汉甲赶着驴车,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字:“跑。”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下半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宋老太太望着落荒而逃的三个人牙子,又瞅了瞅手里烫手的六两银子,以为自己在做梦。就喊小孙子:“小牛,过来掐奶奶一下,看奶奶有没有做梦?”
“嘻嘻,奶咱们没有做梦。”小牛听奶奶说过,做梦就是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他身边的小哥哥还在呐,他确信没有做梦。
“哦。”宋老太太听小孙子说:他们没有做梦,这才颤巍巍的捧着六两银子走到贵人面前。“公子,这银子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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