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必问那么多!”卢嘉瑞说道,他不会将自己买卖上的想法都告诉占宣立。
“那好,就按大哥说的办,我陆续收回来,不放出去就是了。”占宣立说道,依然兴致高扬,心儿怕早已飞到施家院子了。
到了施家院子,老虔婆认得卢嘉瑞,知道卢嘉瑞此来是要梳笼施红霞,满心喜欢,连忙招呼待茶,叫施红霞下来作陪。老虔婆说道:
“卢老爷来,老身女儿总算有个好主儿了!”
“我大哥不惟风流倜傥,又是聊城官阶最高的长官,名满聊城,但喜欢归喜欢,做事归做事,梳笼施红霞要多少银子还得说好了,妈妈可不要漫天要价哩!”占宣立得意忘形地说道。
“什么官阶?宣立少胡说,我如今不过就一个消遣闲人,来听姑娘弹唱的。”卢嘉瑞赶紧说道。
“对,我大哥就是风流倜傥,浪子一个,专好猎艳鱼色!”占宣立赶忙改口道,依然满口生花。
“既然是卢老爷来,那还有什么说的,卢老爷过夜还是不过夜?抑或是包月?”老虔婆问道,“当然,老爷来,老身会替卢老爷保密,外人不会知道的。往后卢老爷一进院子,老身便将院门关上闩了。”
老虔婆说毕,当即吩咐使婢去将院子大门关了。
卢嘉瑞这才看看施红霞,老虔婆说这话时她早已面红到耳根,低着头,那可怜可爱的样儿直教人情迷心酥。
“那就过夜吧!”卢嘉瑞说道。
“怎么过夜就算了?似大哥这样身份身家的人物,好不容易梳笼一个小雏儿,怎么就一宿而过,隔日就让别人来尝她禁脔?少说也需包她一个月,正如夫妻新婚燕尔,得空就过来绸缪厮磨,胜似娶妻纳妾哩!”占宣立赶忙说道。
占宣立想的是多趁几顿花酒吃,他知道,卢嘉瑞来这种地方多半会叫上他,那样才热闹有趣。
“那——那就包一个月好了。”卢嘉瑞说道。
“卢老爷真是识货会玩,我家红霞不但长得标致,而且稚嫩水灵,别说家里妻妾不好比,就是勾栏中也是绝色花魁,多少人想来梳笼她,老身就是不允,正为今日等到卢老爷呢!”老虔婆喜笑颜开,说道。
“妈妈啰嗦了半日,我大哥包她一个月,到底要多少银子啊?”占宣立问道。
“既然是卢老爷,说来也是本地名豪,老身能收他多的?包一个月嘛,要别人,老身定然收足三十两,卢老爷来,又是占爷介绍来的,老身就收宿银二十五两,酒菜另计好了。”老虔婆说道,顿一顿,便又劝茶道,“卢老爷请喝茶,喝茶,吃些果子糕饼!”
占宣立还想讨价还价,卢嘉瑞止住他,说道:
“多谢妈妈!就听妈妈的吧!”
“我好不容易说动我大哥来梳笼红霞,妈妈可不能慢待了我,叫个姐妹来陪陪,今日我也沾沾腥,可不能收我的银子!”占宣立于是说道。
“那也成,老身知道占爷心思,今日老身就安排一个姑娘陪占爷玩耍,老身不收你银子,到房里时占爷要给姑娘些儿细碎缠头,省得姑娘平白伺候,分毫未得,霉了兆头!”老虔婆想一想,说道。
“好,给我安排个好些的!”占宣立快活地说道。
当日下午,卢嘉瑞与占宣立便在施家院子喝茶吃酒,闲话逗趣,快乐嬉闹。酒阑耳热之际,施红霞虽是羞答答的,依然很主动知趣的牵卢嘉瑞上到楼上闺阁,准备欢爱。卢嘉瑞不忘悄悄从佩囊里摸出神龟丸来,和酒吞服,然后与施红霞在闺房内继续小酌调情,绸缪厮磨。待到药力发作,欲焰偾张,卢嘉瑞便拥抱施红霞到床榻上,勠力欢爱事。
晚夕,卢嘉瑞并未留宿在施家院子,只是消磨到二鼓时才回府里去。
卢嘉瑞回到书房坐下,喝了盏茶,欲坐片刻后就在书房里歇息。卢金却说方才五娘房的丫鬟苏纹来过两次,说有急事请老爷过去。
卢嘉瑞不欲理会,但一会儿,苏纹便又过来,说五娘定要请老爷过去。卢嘉瑞无法,只好到明荷房中去。
卢嘉瑞来到明荷房中,她却并无他事,不过是情致张皇,想与卢嘉瑞造作欢爱。卢嘉瑞欲要说不行,想歇息,但又抵不过自己要强的心性,说不出口。好在如今卢嘉瑞随身带着一个小佩囊,里边装有几颗神龟丸,以备随时之用。于是,卢嘉瑞便只好让苏纹斟来一杯葡萄酒,又悄悄从小佩囊里掏出一颗神龟丸和酒吞服了,然后就与明荷、苏纹两个又耍弄了一夜。
翌日早上,卢嘉瑞很迟方才醒来,起床后,一看日色高张,便嗔怪明荷不早点叫醒他。卢嘉瑞便催苏纹快点伺候盥洗穿衣,明荷也拦阻不住,早饭不及吃,就赶往衙门,他去到时依然过了打卯时辰许久。卢嘉瑞坐到自己公事房时,却感觉浑身乏力,疲累不堪。
往后的一个月,卢嘉瑞时常下午散卯后,就更换便服到勾栏施家院子去会施红霞。但在外边作弄过后,回到府里,他也时常不免被妻妾们照例邀过去,依然要绸缪厮磨,然后播云弄雨。
卢嘉瑞既有些无奈,也有些沉迷而乐在其中。不知不觉中,这神龟丸便不断的用去,他的筋力精魂也在悄无声息中跟着快速消耗而去,身子也日渐亏虚,瘦削侵弱。(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