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稳定的取之不竭的财源。
这日的午后,卢嘉瑞身着便服,带了逢志,逛到瑞荣坊。他先到瑞荣坊市务司看望柴荣。他问柴荣道:
“如今还有几间铺房还没有卖出去或租出去的?”
“嗯,不多,还有七间。”柴荣拿过来一个本子,翻开看了看,答道。
“我看不要卖掉了,就只出租不卖。你看,如今才揭幕开张三个多月,这里便热闹非凡,这样的街市往后只会越来越好。人气聚拢了,这里便是做买卖的宝地,等到收足十成的租金之后,还可以慢慢提高一点租金,这就成了咱们瑞荣筑造工坊的稳定财源,长年有银子收入,不必再单单指望筑造的收益了。况且筑造的收益也是日渐减少,往后就靠这个了。咱们这次不做一锤子买卖。”卢嘉瑞说道。
“那些已经卖掉了的,要收回吗?”柴荣问道。
“已经卖掉的就算了,怎么能收回来?只是后边的只租不卖就好了。过一个多月便开始有租金收入,到时你就不用担心瑞荣坊只有开销没有收益了。”卢嘉瑞说道,“后边租金逐月增加,瑞荣坊便会越来越好过。”
“还要熬一个多月,如今这些商家都是免租的,不知过一个多月后要收租金了,这些人会怎么样!”柴荣显得有些许担忧。
“你大可不必担心,商家想的是如何赚钱,这里人气旺,有钱赚,他是不怕交租金的。我看这里人来人往,时常熙熙攘攘的,各家店铺的买卖大都很好,赚钱了,怎么会在乎租金呢?”卢嘉瑞说道,“还有,后边的铺房出租,条件要比前边的抬高些儿,只给两月的免租期,以便装修开业,不要再给三个月免租了。这么好的地方,你不必担心租不出去的。”
“好的,大哥!”柴荣说道。
“沃基昌在这里做得怎么样?”卢嘉瑞又问道。
“人很机灵,挺勤快的。我看他适合做内务,记账、抄写、收银等,他却要做外务,到集市上去巡看监管,就随他了。”柴荣答道。
“哦。”卢嘉瑞应了声,柴荣不解何意,也不好追问。
卢嘉瑞在市务司里跟柴荣说了一会儿话,便又领了逢志出到外边街市上闲逛去。
卢嘉瑞离开瑞荣坊市务司,沿街逛了一会,就来到柴英琅的窦记炊饼铺。
还没到门口,卢嘉瑞远远便看见铺子门前摆出的大柜台,上边两个木板蒸笼在冒着白气,想是在蒸炊饼。到了近前,果真是热气腾腾的,伙计在给过往客人夹取炊饼和包子、馒头。柜台上还摆放着几个竹筛,里边装着各式煎炸油饼、条子、段子、团子、丸子之类,一股香甜之气扑鼻而来,诱人食欲。店铺买卖看来不错,不断有过往行人留步买吃的。
卢嘉瑞抬头再看,铺子招牌已经改了,并不是原先的“窦记炊饼铺”,改成了“窦记酒家”。卢嘉瑞进到铺子里,但见店铺装修雅致,柜台桌凳布局井然有序。有几张桌子已经坐着客人,客人多在喝茶或喝粥,一边吃糕饼点心。卢嘉瑞找张靠边的桌子坐下,便有小厮上来问道:
“请问客官是吃饼喝茶,还是炒菜吃酒?”
看来这小厮是新来的,还不认得卢嘉瑞。
“喝茶如何?吃酒又如何?”卢嘉瑞问道。
“本店一楼招呼喝茶吃饼客人,如要炒菜吃酒,二楼、三楼恭候!”小厮答道。
“好,那我就炒两三个小菜,吃酒吧!”卢嘉瑞想起柴英琅炒的溪头镇家乡菜味道,便说道。
小厮将卢嘉瑞领到二楼,欲要安排在二楼就坐。卢嘉瑞想坐得高些,好一边吃酒,一边看看街上情景,便让小厮带到三楼,进一间包间坐下。酒家包间内装修清雅,开了一个临街的大窗,墙上挂着一幅字,细一看,却是酒家的招牌菜牌。
小厮招呼卢嘉瑞坐下,卢嘉瑞便叫逢志一道坐了。小厮上茶毕,便请卢嘉瑞点选菜肴和酒品。
卢嘉瑞就着墙上的招牌菜牌点了菜酒,小厮便出去了。不过多久,柴英琅却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对卢嘉瑞道了个万福,就说道:
“大哥到店来也不说一声,不想见小妹怎的?”
“怎说不想见?我到店来就为着试试你家菜肴的味道,是不是与在家时烧的一样,不想让你特地为着我弄些什么异样的。”卢嘉瑞说道,“小妹怎的将炊饼铺改成酒家也不告诉大哥我啊!”
“这是我的主意,我不是早就想好了,不单要做炊饼,还要开酒家么?如今好了,两样兼在一店,比众不同,喝茶吃饼的在一楼,炒菜吃酒的在二三楼,各吃所需,看来买卖还不错。”柴英琅就坐下,说道。逢志连忙起身给柴英琅斟上茶。
“二三楼都腾出来做买卖,那你们住哪里?”卢嘉瑞不禁问道。
“嘻嘻嘻!”柴英琅得意地笑起来,说道,“晚上酒家打烊后就回树荫街住啊!看着这里买卖不错,我也不打算将树荫街的房子卖了。那边照旧做炊饼,由卢玉主事,还加请了伙计,又做些溪头镇上年节间惯常做的那些煎炸油饼、条子、段子、团子、丸子之类以及其它一些糕饼,既在树荫街铺子卖,早上又派人挑些到这里来卖——外边柜台上的,大哥都看见了,喜欢吃的客人还挺多的。这边只管炒菜,炒的主要就是溪头镇的招牌菜式。喏,墙上挂的菜式,都是溪头镇特有的风味。”
“嗯,小妹就在这边酒店做掌柜啦?小妹真不简单,做起掌柜娘娘来了!”卢嘉瑞笑道,“看来你做买卖不比你柴荣大哥逊色!”
“还不是托大哥的福,让小女子有这样一显身手的机缘!”柴英琅笑笑,说道。
“是小妹有心,也有本事,要不就算给你个现成的店铺,你也做不来,更别说开张个新的酒家了。”卢嘉瑞说道。
两人闲话没多久,有小厮端了菜肴和酒壶进来,卢嘉瑞便请柴英琅一起吃几盏。柴英琅也不推辞,就陪卢嘉瑞吃了一阵酒,与卢嘉瑞干了几盏,又吩咐厨下额外给加了两碟菜,才离开包间。卢嘉瑞则在逢志的陪伴中慢斟慢酌,一边张望街上往来行人行色,直到日落霞飞,凉风袭来,方才起身付酒钱,返回卢府。(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