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陷罪案沃基昌奔避岳丈家?接蛮客奉香儿乐赴逍遥馆(下)
接下来几日,卢嘉瑞实践所起的誓言,哪里也不去,就呆在焦绣珠宝珠院中。除了吃饭睡觉,卢嘉瑞要么在房中与焦绣珠厮缠消磨时光,要么一起品茗闲话,要么一起小酌几杯,要么一起逗官禄玩耍,要么一起带了官禄在院中闲步,倒像是一个小康之家,夫妻两个,安淡地享受着那种充满天伦之乐的欢乐时光。
这让焦绣珠十分喜慰满足,她觉得这就是她渴望的生活。这种欢乐也让焦绣珠浑身带劲,满心愉悦。每日晚夕,她都将身子心情打理好,孜孜索求,攀缠卢嘉瑞,共赴云雨。有时还一索不足惬意,便再度搜刮,直至两人都筋疲力尽方愿歇息。有时日间情起,就支开下人,缠索求欢,欲焰之盛,令卢嘉瑞心下都自叹弗如。
如是过了七八日,就在卢嘉瑞在焦绣珠宝珠院中安心静养,等候严胜宝和孙大壮到东京去找蔡太师,期望他们带回确保免祸的消息的时候,祸事却就来了。卢嘉瑞告假同时闭门谢客的第八日午后,他正在焦绣珠房中看书,逢志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后边还跟着二娘林萱悦的丫鬟菊香。逢志一进门,便慌急跪地禀报道:
“大事不好!二娘使菊香来报,有人在逍遥馆闹场,说那人就是上次来闹过场的高衙内!”
“这厮可恶!他如何闹法?二娘不能应对么?”卢嘉瑞问道。
“小的叫菊香进来向老爷禀报!”逢志说罢,便叫身边的菊香说话。
“老爷,那人带了三个随从,还带了几名军牢,一到馆里,便指名要点——要点——”菊香懦懦的不敢再说。
尽管菊香说不出口,卢嘉瑞知道了高衙内那厮要点的谁了,便问菊香道:
“高衙内那厮还怎么说?”
“那人说,这回一定要——要他点的女子来陪侍,否则就封了逍遥馆,当做罪犯财产没入官府,里边人犯统统卖做官奴。那人还说如今逍遥馆东家就要获罪收监入狱,即将威风不再,要是——要是他点要的——出来陪侍他,他耍弄得高兴,说不定还可以放开一线生机!”菊香一边哭泣,一边说道,“二娘跟那人论理,那人根本不管,还命手下跟班乱砸馆里东西,还推倒了二娘。二娘没法,便使奴婢从后门溜出来,赶来向老爷报信,情形万急,请老爷速速救应!”
卢嘉瑞一听,便急忙对菊香说道:
“你速赶回去,禀报二娘,说我会立马想法解救的,让她先设法稳住高衙内那厮,不要硬打硬碰,软法子,稳住就好。逢志,你驾马车送菊香回去,快去快回!”
逢志和菊香应了声,便出去了。
卢嘉瑞赶紧苦苦思索对策,虽然应承要帮林萱悦解围,但解决之法却还没着落,他也只不过是暂时给林萱悦打打气。
焦绣珠听见了方才菊香的禀报,这回见卢嘉瑞陷入苦苦思索,知道事情棘手,也想问问个仔细,好自己帮想想法子。她便问卢嘉瑞道:
“高衙内是高俅的公子哥,有名的纨绔子弟,到聊城来玩耍也不奇怪。究竟他点要谁人陪侍,找去陪他不就好了,相公何必这般苦恼?”
“他点要的是五姐明荷!”卢嘉瑞脱口而出,由于激愤难抑,都不及过脑,话便直说了出来,“那厮猖狂之极,可恶之极,以前便来逍遥馆闹腾捣乱过一次了,这次定是他趁机撺掇他老爹陷害我,将我勾连进王黼贪腐索贿误国案中,希图逞其一己之志!”
“那按方才菊香所禀报的,从高衙内口中狂言,那厮定然已将相公勾连进去,如何是好?”焦绣珠听到高衙内点要的是明荷,心下竟有些莫名的喜意,但她知道罪案勾连到卢嘉瑞却绝非好事,祸及全家,她便问卢嘉瑞道。她也是一下子担忧不已,悲戚之情油然而生。
“这个你倒不必担忧,我已差人去汴京找蔡太师,我想他没那么容易得意。只眼前事急切间却无法应对!”卢嘉瑞也着急起来,站起来来回走动,一边继续苦苦思索。
“老爷,六娘,请用茶,这是按老爷吩咐煮的枸杞红枣糖茶!”这时,奉香儿提了一壶茶进来,就茶几上摆放两个茶盏,给卢嘉瑞和焦绣珠各斟了一盏。
卢嘉瑞回头看那奉香儿斟出来的茶汤,色泽紫红,茶汽泛溢,香甜之味随之飘荡过来。再看,这奉香儿躬身斟茶时,侧看其神形,忽然觉得,她酷肖钟明荷!
“奉香儿,你站直了,看着我!”卢嘉瑞急忙叫道。
“老爷,奴婢做错什么事了么?”奉香儿莫名其妙,将茶斟好,站直了,转身看一眼卢嘉瑞,又低下头,懦懦地问道,然后又说道,“茶是煮了半个多时辰了,一定够了火候的,还按老爷交代加了些许糖呢!”
“你站直了,看着我!”卢嘉瑞喊道,然后又走近过去,靠奉香儿近近的,仔细端详她的面容身形,看她俏丽妩媚,比钟明荷也不见得逊色几分!怎见得奉香儿容颜之美妙?有诗为证:
轻描淡抹腻白肤,脂粉薄施俏媚妩;岁月无痕展眉梢,华年眷恋枉自顾。
皓齿红唇何需饰?开合笑靥本丽姝;冠服首饰欠宝华,简朴雅净不流俗。
幽香暗泛为谁扑?灿烂沉寂却是奴!天生丽质没凡尘,霓裳羽衣为谁舞?
卢嘉瑞端详罢奉香儿的脸蛋儿,又抢过她手上的茶壶,放在桌子上,抓起她两手来仔细赏看一番。卢嘉瑞的举动不但让奉香儿不知所措,一边的焦绣珠也摸不着头脑,惊讶不已。
“奉香儿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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