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成,空身白头!”
“小婿谨记五娘教诲!”沃基昌顿首答道,刚想移步去拜六娘焦绣珠,忽然好奇心驱使,又问钟明荷道,“小婿斗胆动问五娘,前时在京,岳父大人与家父相亲中所带仆役,面相却与五娘如此相似,敢是五娘兄弟么?小婿十分好奇,只想问证一下呢!”
“姑爷不必多问多想,奴只能说奴并无兄弟。你看到相像的人,怕只是你的眼神或心神一时飘忽出了窍,看闪了!”明荷微笑着答道。
“哈哈哈!好了,就算讲了给他知道也是无妨,那日我带着一起去相亲的那个仆役就是你五娘女扮男装扮的。她说她也要先看看姑爷称不称她的意,就扮装一起出见了。要是当时她看你不满意,怕是这门亲事也成不了哩!”卢嘉瑞在一旁说道,把钟明荷刚说的话当面便揭穿了,害得钟明荷脸上泛过一阵绯红。
“多谢五娘成全小婿!”沃基昌又向钟明荷多磕了个头,说道。
最后,沃基昌拜见了六娘焦绣珠,磕头奉茶毕,焦绣珠说道:
“要说的,老爷和前面几位娘都说了,奴不多说什么。人都说夫妻一体,本是同命鸟,姑爷将杏儿迎娶了回去,便是你正房妻室,只望你们两个相亲相敬,和和顺顺,恩爱到白头!”
“小婿谨记六娘嘱咐,好生看顾妻房,相爱敬礼!”沃基昌答道。
沃基昌拜见过岳父卢嘉瑞与六位岳母,岳母们都觉得沃基昌这少年郎君长相俊朗,彬彬有礼,很是喜欢。她们又听卢嘉瑞和钟明荷说到过沃家家境,是汴京城里不错的官宦之家,与朝中大臣知枢密院事吴启厚大人有姻亲关系,都觉得杏儿嫁入了好人家,这辈子应该能安乐过日子了。
于是,卢府又是几日的张罗操办,置办齐备各色陪嫁妆奁,足足装了四车货物,然后卢杏儿与不久前买来服侍她的陪嫁丫鬟宝绫坐马车,卢嘉瑞加派严胜宝与孙大壮两人护送,与姑爷沃基昌及沃家送彩礼的迎亲队伍,都一同骑马押车,组成一支送亲队伍,兼程返回京城。
卢杏儿自是舍不得离开卢府。原先说到嫁娶事,杏儿就有些心不自安,经过爹爹和娘亲们的几番劝说,渐渐的宽心了些。到了一旦要出门远去,杏儿心绪方又觉得一阵阵的难舍和伤感,临出门之际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卢嘉瑞劝慰一阵不见有用,想到幼女便要远离家门,又想起她娘亲栾小姐遭际不幸,卢嘉瑞自己也不禁心酸动容,忍不住就掉泪,几乎也要哭出声来。
卢嘉瑞只好先转身回书房去躲开,让依良与洁如、明荷她们几个再劝慰劝慰,直到得知送亲队伍离去许久,他心下尚不能安静下来。
这日午后,卢嘉瑞从衙门里散卯回来,在书房里,他让西儿帮忙按摩推拿。他问西儿道:
“你往常伺候杏儿,如今杏儿出嫁了,大娘又安排你干什么活儿?”
“大娘本让奴婢去六娘那里伺候,说六娘孩儿官禄年纪小,身体又弱,多一个丫头伺候好些。谁知奴婢去到六娘那边,六娘却说不用了。大娘就让奴婢又回到厨下去帮厨,专管待客茶酒。”西儿说道。
“专司茶酒不是有昕凤了吗?要那么多人司理茶酒么?”卢嘉瑞问道。
“如今府里人口增多,四娘说厨下忙不过来,大娘便让昕凤转去帮做饭烧菜,让奴婢司理茶酒。”西儿说道。
“那你不去做饭烧菜,偏让昕凤转去,由你顶她司理茶酒,怎么搞得这般复杂。”卢嘉瑞说道。
“还不是托老爷的福!奴婢说奴婢时常要给老爷按摩推拿,不方便劳损了两手,平素老爷又是冷不丁的就要唤西儿,在厨下不便,大娘就给更换了。”西儿微笑着说道。
“你这鬼精灵,也会托我名义讨便宜!”卢嘉瑞伸手捏一把西儿的屁股,笑道。
西儿“哎呀”一声,便抓住卢嘉瑞的手推开。
这时,卢金进来,禀报说柴荣主管求见。
于是,卢嘉瑞便叫西儿快点再按压几下,便叫西儿回到后边去,让柴荣进来。
“大哥,集市已经造起来一小半了,看有什么地方还需要修改的。大哥一向见多识广,主意多,多给咱们提点提点。大哥说的要仿照汴京大相国寺万姓交易场,造个大交易场,如今也造出个样儿来了,大哥过去看看吧!”柴荣一进来,便对卢嘉瑞大声说道。
各位看官,原来柴荣不是说欲要建造集市的地盘上还有一户人家不肯搬走,耽搁了开工吗?如今怎的就已经筑造到一小半了呢?原来此事早已摆平,只是由于前边行文上,顺笔一枝,连贯叙述卢嘉瑞登衙上任、柴英琅与卢玉成亲以及杏儿远嫁汴京沃基昌事,无暇分神,如今笔有稍闲,请看官看笔者细细铺陈补叙回来。(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