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绣珠便让银彩扶自己起来,靠着床头枕褥坐直。
“六姐,你辛苦了!”卢嘉瑞一进来,便说道。看见焦绣珠坐的有些吃力不舒服的样子,他又说道,“要不你躺着说话吧,不要累着了!我刚从汴京赶回来,我与五姐来看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听说相公得了五品的官爵,真是喜从天降,奴要坐起来,恭喜相公!”焦绣珠说道。
“我封了官爵,是喜事,六姐诞下公子,更是喜事,六姐的身子还是最要紧的事!六姐好好把身子养好,好日子还长呢!”卢嘉瑞说道。
“六姐生产都过了四五日了,如今还怎么这等脸色苍白,气色晦暗的?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钟明荷问道。
“就是感觉周身乏力,吃也没有胃口,心下总感觉空落落的,没个安稳。”焦绣珠说道。
“看六姐平素活蹦活跳的,不想身子这等孱弱!”钟明荷随口说道。
焦绣珠听钟明荷这么说她,心下便不高兴,斜了钟明荷一眼,说道:
“产儿方知辛苦,五姐悠游京城,倒落得轻松!”
“既身子虚,那得叫郎中来诊看,该好好下药调理啊!”卢嘉瑞说道。
“昨日大姐就叫了郎中来看,也开了方子,不见有什么好转。”焦绣珠说道。
“你安心静养,我再去看看,叫高明些的郎中来瞧瞧。”卢嘉瑞转身又吩咐金彩和银彩道,“你们两个要好好照料六娘,休得迟慢了!”
“是,老爷!”金彩与银彩赶紧应答道。
“相公给孩儿起个名吧,还没起名呢!”焦绣珠说罢,然后又唤乳娘道,“奉香儿,将小公子抱过来给他爹瞧瞧!”
奉香儿把婴儿抱过来,卢嘉瑞看看新生的婴儿,欲要动手抱抱。焦绣珠止住了他,说道:
“相公别抱了,粗手粗脚的,孩儿细嫩着,省得惊吓了他。”
卢嘉瑞只好住手,想了想,就说道:
“这孩儿降生之时,我却刚好获得官爵,看来他与官有缘,那他的名字就叫卢文官,小名就叫官禄吧!”
“好啊,就叫官禄!”焦绣珠说道。
给孩儿起了名,再跟焦绣珠闲话了几句,卢嘉瑞和钟明荷便转回后堂去。
这时,邱福已经准备好了祭桌,叫齐一家人先在院子中祭拜天神,而后又将祭桌搬到神堂祭拜了祖宗。
卢府一家人是一派欢喜虔诚的心绪,邱福还在卢府大门前挂上一对大红灯笼,又在门前院中披红挂彩的点缀一番,欢乐喜庆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卢府。
翌日一大早,卢嘉瑞还没起床,便有柴荣来求见。
“好不容易相公来奴房中睡一宿,一大早便来搞扰,相公且不理他,看他能急成个什么模样?”班洁如听见玲儿敲门,说逢志来报柴荣求见,便对卢嘉瑞说道,“相公出去这么久,也不见他们急的,刚回来,睡个懒觉都不安稳,就急在一时了!”
“我出去了这么久,怕是许多事都耽搁了,我得赶紧起来去处理。”卢嘉瑞说道,“我出门前就安排了柴荣一个大计划,他这么着急的来找我,定是有急事要禀报的。”
“不要着急嘛,再睡一会儿,奴要在醒着的时候跟相公多睡一会儿!”班洁如一拉,将坐起身来的卢嘉瑞一把拉倒在自己的怀里,就箍着不让走。
“哎哟,昨夜厮缠还不够么?我连接跑了几日的路,累的疲的,一回来便到你房里来,被你掏空了,还不够?”卢嘉瑞顺势抱住洁如的身子,笑着说道,“这几日事情多,家里的买卖要料理,还要排定到衙门去上任,加上府上新添人丁,少不得有许多迎来送往的交际,四面头绪纷乱,够我忙的,你等就不要给我再添疲累了!”
“哼,怕是这一路上也不曾消停吧?有六姐这媚骨娇娘随同前去,夕夕共枕,夜夜同欢,专宠了一个多月,性情儿惰了,筋力也衰了吧?”班洁如也笑着说道,“相公一向是生龙活虎的,昨夜却见得情致少了许多。”
“你胡说,娘子是不是想我再给你使力弄一遭?”卢嘉瑞还是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奴跟相公说笑来的!”洁如推开卢嘉瑞,说道,“相公去忙你的正经事吧,不过你得答应奴,下次相公如要出门,一定要带奴出去方好!”
“好,好,好,下次如要出门,就带娘子去!”卢嘉瑞答应道。
“那还差不多!”班洁如在被窝里嘟哝了一句,便转个身继续自顾睡过去。
卢嘉瑞赶忙起了床,玲儿已经进房来,伺候卢嘉瑞穿衣洗漱,早饭都不及安排,便出到外边书房见柴荣去。(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