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赐酒?真有这等说法么?”
“当然,只要圣上高兴,不但会赐酒,还会给游客们撒钱呢!”钟明荷说道,“到时你们几个等着抢钱吧,看能抢几个!”
“几个铜钱怎值得我去抢?”卢嘉瑞有些不屑地说道。
“那是皇恩浩荡,与民同乐之意,岂在钱多钱少?”钟明荷笑着说道,“不拘钱多钱少,那是皇上撒的钱,抢到就是好彩头。抢到了,预兆老爷今年买卖兴旺,财源广进啊!”
“且不说灯市如何,抢钱小可却喜欢,到时多抢得几文钱也不错,好彩抢得几个碎银就更妙了!”严胜宝听见却兴奋地说道。
“不想京城这等好,不愧是皇帝老子的地方,过个元宵节,不但好玩好看有酒喝,还有钱可以抢!”梅义仁也说道。
“好了,既这样,咱们就先回费家去,明日晚上再来吧!”卢嘉瑞说道。
“老爷方才说了要去找家酒楼吃酒的,今夜不看灯,但吃酒却不能免了,我等还是先在外边吃了酒再回去吧!京城的酒家这等美味,我是难得出来一回,老爷给我多些机会品尝吧!”钟明荷说道。
“那也行,既说了话就算话,咱们找酒家吃酒去!”卢嘉瑞看一眼钟明荷,笑着说道,“馋猫一个!费家的菜肴就不好吃么?”
钟明荷只是笑笑不语,便拉起卢嘉瑞的手往回走去。严胜宝和梅义仁也跟着,一同走出御街,往大相国寺方向,一路沿街寻合意的酒楼吃酒去。
他们走出御街没几步,便有一辆马车到身边停下,车夫转头问道:
“几位客官想是逛得累了,何不坐车游看街市,更为便当?”
“嚯,还可坐车游逛街市?”卢嘉瑞问道,“不过我等欲到酒楼去吃酒然后回府,今日逛的已多,不欲再逛了。”
“那也没事,坐上小的马车,不消一刻时辰,前面两个街巷过去,便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长庆楼。”车夫说道。
“坐车过去多少银子?”严胜宝问道。
“不必银子,只要一百二十文铜钱即可,不会多收客官钱的!”车夫回答道,“客官四人正好坐满一车,才花一百多文钱,省得腿脚受苦,又快很多,很划算哩!”
“那就坐车吧!”钟明荷不等卢嘉瑞说话,便抢着说道,就要准备上车,“我却是累极了!”
于是,卢嘉瑞几个便上了马车,径直到长庆楼吃酒去。
卢嘉瑞本来打算吃酒后,再到大相国寺那边去看看的,但由于长庆楼酒楼阔大客人多,买卖很是旺市,酒菜上的并不快,吃酒的时辰就拖得很长。吃酒中,就如同上次在丰乐楼时那样,各种繁杂习俗人等参乎,使吃酒不仅满足了口福朵颐,更像是玩乐消遣一般。期间,有各式的买卖人来售卖帮衬、小食等,还有倡伎歌舞曲艺助兴。这让人落座后便不由得慢慢地享用享受,顾不得腰包里的银子,叫伺候的来伺候,叫鲜果糖饼瓜子的上,叫倡伎弹唱歌舞的演,叫好酒好菜的加。
卢嘉瑞他们几个就这么吃着乐着,不知不觉中酒店灯烛已点亮,到他们酒足饭饱而兴味阑珊时候,便已是向晚时分,更鼓响过。卢嘉瑞几个散了酒席,严胜宝付了酒钱,便好直接回费家去。
好在长庆楼门前,入夜后依然热闹非凡,客人进进出出的,金碧辉煌的大门楼前,街边上不少的货郎摊贩吆喝着售卖果饼小食以及各式烧卖,供进店客人买去佐食侑酒,却也还有不少马车在候客。卢嘉瑞便叫了一辆马车,让大家坐车回去。酒足饭饱之际,他也不想再劳动腿脚了。
卢嘉瑞等人回到费家,费绫垠尚未回来。说起来也不奇怪,这大节庆时候,蔡太师府里自然是拜客纷至沓来,宴席连轴,莺歌燕舞,他大管家少不得要帮太师迎来送往的,操持府里各项杂务,是不会有闲早早归家,自己的小家是顾不得的。
卢嘉瑞与钟明荷甫一回进自己房中,便有费家丫鬟来禀告说,家主二娘请五娘过去相见,有话说。钟明荷便应喏,说洗漱一下便过去。
看那费家丫鬟说话的样儿,金愫怡似乎确实有些不便说的话语要跟钟明荷私下说。卢嘉瑞和钟明荷不知金愫怡有何事情,丫鬟回转出去后,两人议论猜测一番,始终不得其所以。
卢嘉瑞猜测金愫怡在这里过得不如意,要私底下跟钟明荷诉说。钟明荷则猜测今晚元宵节的,他们不回来吃晚饭,又未曾预先说知,惹费家大娘不快,金愫怡要私下告知钟明荷往后注意些。
两人都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等钟明荷过去与金愫怡相见之后再说。不过卢嘉瑞告诫钟明荷要谦逊有礼些,不可摆主家姿态,免至遭人怨谤。钟明荷应了个喏,便出门到金愫怡房中去。
究竟金愫怡有何事要私下跟钟明荷说呢?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