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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办,只要不耽误正事,就都听你的好了!”卢嘉瑞爽快地应道。
“那请相公出作诗之题目吧!”钟明荷说道。
“我等开春即前往东京,一路风雪相伴的,就以这路途为题作诗吧!”卢嘉瑞说道。
“驾!”钟明荷一个马鞭催马驰骋一阵,看看两边远近景物,又似低头思索,好大一会过后,放马慢下来,等他们跟上,对卢嘉瑞和严胜宝、梅义仁说道:
“我有了。”
说罢,钟明荷便开始一边与卢嘉瑞并排走马,一边大声地、一字一顿地念诵道:
“早春雏燕上屋檐,樊笼丝雀飞高天;风绕雪缠寒陡峭,车追马疾道延绵。
几番颠簸莫说苦,千里路途犹等闲;休说女子宜闺阁,直赴帝京觐天颜!”
“好诗!想不到五姐的即兴诗作得这般好!抒情中隐约有男子气概!”卢嘉瑞大声说道,“好个‘樊笼丝雀飞高天’,敢情我卢府是个笼子,将你关着了,如今才放出来的!‘休说女子宜闺阁,直赴帝京觐天颜’,看你这次到京师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见着皇帝老子!”
“五娘好诗一首!”梅义仁也附和说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比将起来真汗颜!”
“梅义仁也是会作诗的,平素酒席上行酒令应和诗词,你不是作得挺好的么?你也来吟一首吧!”卢嘉瑞对梅义仁说道。
“酒席上说的那些词句哪里能叫诗啊?胡乱的搪塞一句两句的,也是逼急了应付的。”梅义仁说道,“到老爷了,老爷作诗吧!我等都等着欣赏呢!”
“对,该老爷吟诗与我等听了!”钟明荷也说道。
卢嘉瑞一边走马一边低头思索,走了好一程,说道:
“有了。诗曰:
春日远行逐华年,车马驰骋向天边;风霜雨雪留不住,山川村镇转眼间。
须知命途如前路,看似平坦亦艰险;待到京师放闲时,便把美酒乐竞天!”
“好!老爷果然好诗!”钟明荷赞赏说道,“好个人生如路,坎坷平顺不能预先得知,有得欢乐时且欢乐,到了京师时,正需要好好游赏欢乐一番哩!”
“老爷一向文采飞扬,不亚于一般文人骚客,今日又见识了!”梅义仁也附和夸赞道。
“好了,胡编乱造的几句诗,说不上什么好的,你们过誉了!”卢嘉瑞说道,“快马加鞭,赶紧到了京师,好游赏京师的繁华美景,品尝京师的美味佳肴吧!”
“驾!”,“驾!”,“驾!”,“驾!”
于是,大家一起扬鞭策马,冒着小雪,向东京方向驰骋而去!
说不尽的晓行夜宿,逢店打尖,过镇住宿,第四日晌午,卢嘉瑞一行人便到了东京,径投太师管家费绫垠家。
当时,费绫垠还在蔡太师府当值,金愫怡看到门童送进来的卢嘉瑞的拜帖,连忙让丫鬟将卢嘉瑞等迎进客厅来,让丫鬟先奉茶请坐,然后差小厮去报知费绫垠。不多久,费绫垠赶回来。见礼毕,卢嘉瑞便说明情状,说为了观赏京城的元宵灯节,同时游赏京城各处街市景致,提早押送太师生辰礼物到京,打算先将礼物存放费家,然后等到太师生辰时再搬礼物过去祝寿。
费绫垠自然满口应承,并留卢嘉瑞等就在家里住。但卢嘉瑞婉拒道:
“多谢费爷!住就不必了,这次来人多,我等到外边找间客栈住就行,方便自在!”
“卢老爷不必客气,我家里有的是房子,床帐家伙都齐备的。”费绫垠说道,“老爷将愫怡送婚与我,算起来便是婚谊亲家。如今离蔡太师生辰尚有一个多月,住在外边远不如住家里方便,饮食洗漱的,通不如住家里,又费钱。”
“只是这么长时间,如何好打搅费爷府上?”卢嘉瑞说道。
“休要说这等见外的话了,就这么定了,我将房子安排好,老爷住下就是了。”费绫垠有些不容分说的就决定了,卢嘉瑞也不好再推辞。
于是,卢嘉瑞叫严胜宝将金愫怡娘亲秦翠柳委托送来的包袱连同自家贽送费家的礼物取出来,费绫垠谦辞一番,收了,吩咐小厮丫鬟送到后边去给二娘。然后,卢嘉瑞命严胜宝将送蔡太师的寿礼也搬取来,由费绫垠接收存管起来。
金愫怡收了娘亲委托带来的包袱,便出来跟卢嘉瑞见礼,寒暄了几句,闲话间询问家中父亲娘亲的近况,还请卢嘉瑞回去时带话回去安慰双亲。
费绫垠陪了一会茶,便去安排卧房,卢嘉瑞与钟明荷住一间,严胜宝与梅义仁住一间,就此安顿下来。(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