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内衣里裤穿上,又披上睡袍,就在床前跳起艳舞来。此时,房中早布置好,窗门紧闭,帘笼密封,在幽暗之中,红烛高烧,熏香缭绕,香气散漫。解语花一边舞蹈,影影绰绰之中,但见解语花身姿娇娆,舞姿曼妙,神情挑逗。舞蹈了好一会,她慢慢儿一边一件一件的脱去衣裳,每一次的脱除,都极尽挑逗撩拨之能事,那动作,那身姿,那神情,那眉眼,让卢嘉瑞的眼神和情绪专注在她身上,一刻也不会游移!
不到两碗茶功夫,使卢嘉瑞本已高张的情致更加炽烈,不由得起身过来与解语花相缠共舞,又在共舞中相厮磨抚慰。卢嘉瑞情欲偾张之际,便将解语花紧拥抱起,滚倒床榻,作弄翻云覆雨欢爱事去了。
及至天晴云霁,解语花吩咐丫鬟重又搬来酒菜,与卢嘉瑞再次欢饮一番,又到醉意阑珊时,卢嘉瑞方才依依不舍中告辞,出了解语花的房门。
卢嘉瑞来到前厅,问及林萱悦,方知占宣立还在杏花天房中厮混,便让桂香去叫唤。好不容易将占宣立叫了出来,看他一副迷醉的样子,意犹未尽,卢嘉瑞便笑着对占宣立说道:
“占兄,让你来试验试验,你就沉溺其中,不肯起身,回头该收你银子了!”
“大哥,这娘子真够骚包,把我弄得贴贴服服的,那畅快劲儿真是从未有过!人生得此快活一回,死也甘心!”占宣立说道,“是谁教习得如此出色,我看天底下再没有第二家,真是绝了!”
“歪狗才,你还能走着出来,说明姑娘还没伺候你到极致处!”卢嘉瑞笑骂道。
“够了,要不是大哥让桂香去叫唤,我怕要死在里边,成个风流鬼了!”占宣立也笑着说道,“这样的伺候,勾栏街上青楼院子没法比!”
“既然占兄这么说,不要你死,占兄就出点银子总应该可以的了!”卢嘉瑞说道。
“银子我却出不起。”占宣立在晕乎乎中一听到要他出银子,便醒了几分,说道,“这等妩媚的娘子,这般周到的伺候,吃的喝的乐的玩的,这花费却不是我占宣立出得起的!——不过,大哥不是说请我来试验的么?”
“哈哈哈!好吧,就算我请你,不过,既然你觉得伺候得极好,回头出去多传些口碑,让人都知道这里的好处!”卢嘉瑞笑起来,转而对林萱悦说道,“掌柜的,算算账,要收多少银子?”
“老爷自己来体验,还算什么账?”林萱悦惊讶地问道。
“说是体验,二姐你就当我与宣立是头两个客人吧,怎能让逍遥馆刚刚开张就做折本买卖呢?该收多少银子就收多少银子,桥归桥,路归路,一文不能少的。”
林萱悦于是就拿出算盘,并叫来解语花与杏花天两房的丫鬟以及后厨小厮报数,再噼里啪啦拨算一番,对卢嘉瑞说道:
“两位客官老爷合计花费银子二十三两六钱!”
卢嘉瑞叫逢志过来付清了银子,夸赞林萱悦道:
“不曾想二姐算盘也打得如此顺溜,看来由你来当这个掌柜还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然后,卢嘉瑞又转头对占宣立说道:
“今日让你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往后多跟你认得的那些商贾富户及公子哥儿们说说,好让他们知道聊城也有这么个好去处!”
“大哥放心,这个自然的。这么个好地方,往后那些有钱人知道了,一定会来帮衬的!我回去会逢人便说!”占宣立答道。
说罢,卢嘉瑞便与占宣立离开了逍遥馆,分别回家去了。
翌日,卢嘉瑞想起了知县白将度,因这逍遥馆的开办是他在与白将度交谈中得来的主意,卢嘉瑞当然知道白将度本身的想法和欲求。卢嘉瑞决计趁早请白将度来享乐一番,说不定白将度一高兴,可以从他嘴里弄出些儿什么好事情来。
卢嘉瑞计议已定,下午衙门放卯时,便欲去拜会白将度。谁知他刚要出门,寇伟来报说严胜宝与梅义仁求见,他便叫寇伟快些儿领进来。
“上次贩运回来的各地丝绸锦缎等货色如今已卖得差不多,理当再去采办了,特来向老爷禀报。”见礼毕,严胜宝先开言说道。
“既然该去采办,你们依例前去便好了,我没有什么特别交代的,你们准备好行囊,回头到后边大娘处去领了银子去就好。”卢嘉瑞说道,又说,“路上小心些!”
“老爷,正是路上的情形需得禀报老爷知晓。”梅义仁说道,“如今外边匪寇蜂起,京东东路青州、济州向南到沂州、濮州一带,有宋江一伙横行;在两浙路有方腊起事,声势浩大,两浙各地方已经糜烂,两浙路怕是去不得的。如顶着凶险前去贩货,万一来去路上遭遇盗匪,得不偿失!”
“哦,你们说到,我才想起来这事,日前我跟衙门里掾吏闲话时候也得知了这情形。”卢嘉瑞说道,“既然这样,这次严主管就不要走两浙路,福建路也不要去了。虽然拐个弯可以去福建路,但就为采办些茶叶,不去也罢。梅主管你照样走你的荆湖南路和广南东路,去采办你的货物。严主管就直接去成都府采办蜀锦蜀绣去。你们路上都要提起精神,多注意些!这次尽量采办多些,以防万一往后这些路也走不通。”
“是,老爷!”严胜宝和梅义仁应喏道,然后就转身出门去。
“对了,你们去跟邢安说一声,让他交代下去,将从两浙路和福建路采办回来的货物提高三成的价钱,慢慢卖,怕一时半会也是补充不回来的。”看他们转身出去,卢嘉瑞才朝他们喊道。
“是,老爷!”严胜宝与梅义仁转过身来,严胜宝作个揖,答道。
严胜宝与梅义仁出去后,卢嘉瑞便叫逢志备马,到县衙门后边知县老爷家宅院拜会白将度去。(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