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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家盛,这是个机会,咱们要好好做一票大买卖!”卢嘉瑞说道,“如今我把梅义仁招来,就当你的帮手,合力将这通买卖做好。”
“小的一定尽心竭力,不辜负老爷期望!”汤家盛说道。
“我也定当戮力同心,襄助汤掌柜,做好铺子的买卖!”梅义仁也表决心说道。
“好!有几件事情马上就该着手去做的。”卢嘉瑞说道,“第一件,马上招收十个八个伙计,带熟做粮食买卖,以备使用;第二件,派人到聊城下面各镇和周边州县看看,到底是不是各地干旱真有这么厉害,庄稼收成如何,今年是否落定是个饥荒年;第三件,查清聊城里几家大的粮铺,弄清他们怎么进货的,日常存货有多少?第四件,叫卢嘉恭和柴荣将府前药铺东边的三间房整理成粮食仓库,以便堆放粮食,这里的粮仓也要整理,以便能多堆放些。汤掌柜,梅义仁,你们两个听清楚了没有?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
“下面各镇和周边州县都要去看,时下铺子里没有那么多人手。”汤家盛说道。
“你们马上就招人手,将老伙计都派出去,你就带着新招的伙计留铺子里做买卖。派出去的伙计,附近的乡镇有些当日就可回来了,远的不过两日,没问题的。周边的州县需一个老伙计带一个新伙计去。我让邱福和严胜宝也一并过来帮忙,可以委派他们出去。”卢嘉瑞说道,“卢嘉恭和柴荣这边我会去跟他们说,只是你要将房子修整成什么样才好多堆放粮食,你去看,然后跟他们说清楚。”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等照办就是了!”汤家盛和梅义仁说道。
“抓紧做好了这几件事,向我禀报,我好布置下一步的事情!”卢嘉瑞说道。
“喏!”汤家盛和梅义仁齐声应道。
说罢,卢嘉瑞就带着逢志走了,梅义仁留下来,与汤家盛一起着手安排卢嘉瑞吩咐办理的事情。
卢嘉瑞到滨河西街上一个小酒家吃了午饭,方才回府。卢嘉瑞让逢志将邱福、严胜宝叫来,交代了要他们协助汤家盛办差做买卖的事,然后就进到后边依良房中去。
冼依良正与班洁如在房中喝茶闲话,一边教明月、清兰和玲儿三个做针线,见卢嘉瑞进来,便问道:
“相公吃过午饭不曾?”
“在外边吃了。”卢嘉瑞答道,又问,“你们今日有什么好兴致,姐妹两个坐来喝茶闲话?都说些什么有趣事情呢?”
“闲着无事,奴便喜欢来跟大姐闲话,都说些女人家事情,相公就不要问了。”洁如说道。
“听说昨日溪头镇上来了个相公小时相好的玩伴,叫什么卢嘉理的,陪着吃了一夜的酒,今日早上才辞别了回去?喝酒过多,伤身子,相公当心些才是!”依良说道。
“昨晚相公到奴房里歇息了,都已经半夜三更的进来,奴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几时了,倒还不到天明时分。不过相公是有酒了,但没醉,清醒着的。”洁如接口说道。
“我自己有分数的,不会吃到醉,倒是卢嘉恭吃醉了。”卢嘉瑞说道。
“又是卢嘉恭和柴荣两个一起来陪酒?也难怪,你们都是小时候的伙伴,如今好不容易聚头,多喝点酒也是情理。只是往后不管什么情由都不要吃醉了,伤坏了身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一大家子,都指望了相公呢!”依良看着卢嘉瑞,说道,卢嘉瑞笑笑不答,依良又继续说道,“听说相公还应承帮卢嘉理在溪头镇上开药铺,就在咱们家药铺子拿药材去卖,卖了再将钱给咱们家,这算是扶持卢嘉理吧?妾身倒想说,兄弟归兄弟,做买卖应该有做买卖的规矩,如若他开铺子赔钱了,开不下去,不但你的药材钱要不回来,他可能还要怪你怂恿他赔了本钱,相公如何处置?”
“谁人与你说的?你耳朵真灵通!”卢嘉瑞说罢,看一眼班洁如,知道一定是班洁如方才闲话时说与冼依良知道的。他的这些话只有逢志在场听到,另一个知道的就只有班洁如,今日早上起床时他跟班洁如闲话中说到过。卢嘉瑞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开个小药铺能亏到哪里去?我家原来就在溪头镇上开过药铺,赚些小钱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说是帮人开铺子,其实也是帮咱们自己多卖药,虽说是赊账的,反正药材放在我家铺子跟放在他家铺子也没有什么差别,能有个可靠的人帮我家拿药去卖,有何不好?”
“按相公这么说倒没什么不好,妾身担忧相公多分心,多受累不说,还耽误自家买卖事务。”依良说道,“只是相公让他种药材,不种庄稼,怕难做得到。妾身听说,种药材也没那么容易。”
“嗯,这才是我看重的事情。种药材比种庄稼难,但收益却高出很多。我说服卢嘉理种药材,然后带动镇上农家都跟种,往后由我家全都收购过来,在运河码头开一家药材商行发卖。运河码头那边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销路是不愁的,到时我家又会多出一条财路来!”卢嘉瑞兴奋地说道。
“相公满脑子想的都是做买卖赚钱的事儿,主意多多,真是个天生的买卖人,什么人来事往的都能看出钱道道来!”班洁如笑着说道。
“要是不多想些法子去做买卖赚钱,怎么养得起你们这一大宅子人?都是张口要吃饭,伸手要穿衣的,我不能去偷又不能去抢,也只能多看看,多想想,哪里有买卖好赚钱就都想做。”卢嘉瑞笑着说道,引得依良和洁如也跟着笑起来。
“哦,还有一件事,妾身跟相公说一下。”依良说道,“前些日子妾身生日,隔壁花家娘子送了一份厚礼过来,我家又不曾请客宴饮,让妾身心下有所不安。妾身想选个日子,办一桌好酒席,请花家娘子过来宴乐玩耍一日,以作为酬答,到时相公得回避出去,相公以为如何?”
“这等事,娘子定下就是了,不必问我。你日子定好说与我知道,我回避出去就是了。”卢嘉瑞说道,其实心里想,回避出去一日,正好自己也好在外边自在玩一日。
“你们继续喝茶闲话,我到芳菲苑练功去了!”卢嘉瑞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茶就出去了。(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