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的在理。”卢嘉瑞说道。
“我听闻说相公前些日子回溪头镇,将家里田宅变卖了,有这回事么?”依良又问道。
“嗯,是的,闲在那边,管又不方便,想来想去,就卖掉了,正好一个致仕回聊城的老知府接的盘!”卢嘉瑞一想不对,连忙又说道,“这事我应先跟娘子商议的,习惯自己定了就去做,卖前只跟太夫人说过。”
“在家这等天大的事情,祖宗传承的家业财产,轻易就变卖了,妾身还是从别人的口风中得知!每日晚夕,相公与妾身同床共寝,粘身贴背的,这等天大的事情却守口如瓶,不对妾身透半个字儿,何来夫妻一体?相公却当妾身何许人也?”依良说着,不由得又变得着脑起来。
“都是我不好,一直就习惯了一个人做事,如今娶了娘子,往后凡事当与娘子商议才是。”卢嘉瑞连忙认错,说道。
“好个‘习惯了一个人做事’,那好,你往后就一个人好了,妾身在家就只管吃饭睡觉,闭眼塞耳,诸事都不看不闻不问的,好使你自在!”依良半真半嗔地说道。
“我的好依良,我的号娘子,我都说了,是我的错,一时没改过来,往后有事我一定与娘子商议嘛!来,过来,让我亲亲!”卢嘉瑞赶忙把依良揽过来,搂在怀里,又抚又亲,一边往床那边推拥过去。
“哎,哎,簪钗未除……脸未洗净……,相公,相公——门也未闩上……”依良越是推托,卢嘉瑞就越有兴味,不管不顾的,一把将依良推倒到床上,除衣脱裤,就播云弄雨起来。
一切安排妥当,卢家各个铺子买卖渐入佳境。
杭州府的姚安顺按期将绸布发船运过来,依然是亲自押运,还如约装了两百多斤的龙井茶来。丝绸、锦缎和染布自是运到瑞依绸布庄发卖,卢嘉瑞教人将茶叶运到瑞丰粮油食杂铺去。这一次,卢嘉瑞将货款连同上次货的赊账全数清兑给姚掌柜,姚掌柜万分欢喜的回杭州去,约好下次两三个月后再来。
又过了两个月,这一日,卢嘉瑞带着逢志到瑞丰粮油食杂铺对账收银。事毕,卢嘉瑞叫严胜宝出门,到街对面的一间茶馆喝茶,严胜宝不知何由,只得跟了出来。卢嘉瑞领严胜宝到茶馆,茶馆小厮连忙上来招呼两人坐下,卢嘉瑞点了两盏果茶,两样饼儿,不多久,茶馆小厮很快就把茶盏饼儿端了上来,退下。喝了口茶,嚼着个饼儿,卢嘉瑞说道:
“严主管,喝茶!你觉得这汤家盛做买卖如何?我让他跟着你学做事已有数月,学到些什么了没有?”
“汤家盛踏实肯干,人也算聪明,做事学得很快,教他做买卖也能很快上手。”严胜宝说道。
“嗯。我有意让你将做买卖的事情交与家盛,你往后就统管我家这几间店铺的对账收银诸事。如今我家中其它各项事务甚多,对账收银这等繁杂事我也管不过来,须有专门一个人来管,我想你最合适。”卢嘉瑞说道。
“小可多谢老爷看得上!小可听从老爷吩咐,就将瑞丰的买卖交与汤家盛,专心替老爷跑各铺子的对账收银事。”严胜宝说道。
“何时能将铺子买卖交清了给家盛?”卢嘉瑞问道。
“怕是再要两个月吧?原来小可不知老爷此意,并没有仔细将铺子买卖点滴传授予汤家盛,再给两个月的时间,小可将进货、待客、收银、上账诸事一一教汤家盛熟习,好放心些。”严胜宝说道。
“那好,就两个月吧!”卢嘉瑞说道。
两个月以后,严胜宝就成了卢家各铺子的对账收银总管,不必卢嘉瑞亲自去跑了,而汤家盛则升任为瑞丰粮油食杂铺的掌柜。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又到了年底腊月,天时很冷,聊城已经下过四五场大雪。这一日早上,卢嘉瑞吃过早饭,坐后堂上喝祥慧特为他泡制的枸杞红枣茶,门童寇伟进来禀报说占爷来见。
“请他进来吧!”卢嘉瑞说道。(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