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五位勇士一边冲杀一边叫喊。顿时,杀声、喊声、马蹄声、马嘶叫声响成一片。辽兵仓促间聚集迎战,大宋五勇士不以杀敌为快,只急速冲击,杀向城门。
胡兵反应也不慢,才杀不到半路,胡兵就有不少涌集上来,有操刀剑步战的,也有已经跨马骑战的,把五勇士围在中间。
五勇士只管向前冲杀。虽然胡兵勇悍,但五勇士毕竟是挑选出来的大宋骑兵精英,武功高强,气势夺人,胡兵阻挡不住。
大宋五勇士使的都是长兵器,胡兵大多用的是弯刀,也偶有用长枪长矛的,五勇士来势凶猛,奋力搏杀,胡兵也无法贴近,人多也没有用。
卢嘉瑞这回使的是长柄大刀,左劈右砍,刀刃到处非死即伤。陈勇使的是长枪,前挑后捅,枪尖所向皮破肉绽。冯立使的也是长枪,沙孟使的是长矛。四人围成四角,代州信使舞长剑在中间,一路拼杀,向城门挺进。
胡兵层层压上来,却也只有不断的退却,始终无法压得住。一名胡将鼓勇杀进来,卢嘉瑞迎上去,大刀对长斧,几个回合下来,胡将力怯,一个恍惚被卢嘉瑞一刀砍去右臂,手臂和长斧一同“咣呛”落地,胡将苦叫一声坠马,卢嘉瑞回马想补刀结果了他,不想有两三胡骑拼死一起上来招架住卢嘉瑞,两步兵迅即跑上来将胡将拖了回去。卢嘉瑞也不追赶,与胡骑一边打一边退回自己方阵中来。
看看就快到城门边上,陈勇喊道:
“快去叫开城门!”
大伙拼力再向前驱杀,荡开一条血路让给信使杀过去,信使急奔城门下,一边厮杀一边叫门。城楼上早已看到了城下敌营的异动,这回看到信使来叫门,看得清楚明白,急忙开始放下吊桥。胡兵也阻挡不住,又不想轻易放过去,只好在两边和后边紧缠着厮杀。
胡兵的纠缠,惹得卢嘉瑞杀得性起,临要跨过吊桥的当儿,竟还忽然回马抡刀追杀在背后追赶的胡骑,胡骑没想卢嘉瑞这一着,错愕间被卢嘉瑞多砍下两个脑袋,其余的又只好惊慌退却。
那边城头上宋军大喊“快进城”,卢嘉瑞方才又紧急回马向城门冲去,这时同伴们都已经进去,吊桥已经收起有两尺高,在疾驰中,卢嘉瑞狠拍马背,拉起马头,这马嘶叫一声,一跃跳了过去!
代州城增加了这忻州来的四位虎将的助力,守城当然更没问题了。因为有了救兵将来的心理底气,将士们也更有信心。无论胡兵怎么叫骂怎么攻城,代州守军只是稳稳的守着,就不出战。
其实胡骑优势在于野战追逐格斗,攻城并没有多少方法套路,在围城初开始时,代州兵守城并无太多困难。但问题是,又是十几日过去,胡兵累日蛮攻,企图尽快破城洗劫财帛女子,攻城是越来越凶猛,代州将士守城是日见艰难,却不见忻州救兵出现,不免使人疑虑忻州驻军会不会来救援。
“放心好了,忻州军一定会来的,一点都不用担心,只管好好守城就行了。”在巡城闲话时卢嘉瑞对陈勇、冯立和沙孟他们说道。
“都十多日过去了,按说圣旨早已经下到忻州了,怎么还不见救兵的影子呢?”沙孟嚷道,“莫不是畏惧胡虏,不敢前来?”
“说的也是,王将军是明明白白说的,朝廷一旦下旨,就立刻领兵前来救应的,还说先期做好一切准备呢!忻州到这里也不用两日的。”陈勇也说道。
“要是诓了咱们几个,就这么死守在这,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去,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冯立忍不住骂起来。
“你们都不要胡猜乱讲,我料定再过个十日八日,忻州军就会杀到,到时咱们守城军和忻州援军内外夹攻,胡虏将溃败逃遁,不必担忧。”卢嘉瑞笑着说道。
“卢嘉瑞兄怎么这么有把握呢?”陈勇不禁问道。
“你们想看,代州城虽不算城高墙厚,但总算还相当稳固,守城兵马也不少,胡虏虽驰骋疆场杀伐有所专长,但却不善攻城,轻易是攻不破的。王将军想必早料到这点,他就先且按兵不动,让胡虏以为没有外援,日思拼力攻城,等到胡虏锐气消耗殆尽了,他才突发兵马挟锐杀来。那时城里也熬到差不多弹尽粮绝,忽然有救,必会奋发雀跃,奋力杀出,这样内外勇猛夹击,胡虏这时只有溃败逃遁的分了!”卢嘉瑞说道。
“卢兄真乃高见,但如若朝廷旨意已下,王将军却不即刻发兵救援,岂不犯了违慢圣旨之罪?倘若胡虏围攻数日不下即撤去,又有失机纵敌之过;如果胡虏真猛攻破城,更有抗旨失地之罪。这几样,样样罪名都不轻,王将军怎能冒得罪之险呢?”陈勇继续问道。
“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军领兵打仗最要紧的是想着怎么打赢。如果王将军贸然前来,却不能破敌制胜,不但自己可能就战死沙场,大批的军士一起命丧黄泉,虽然是遵旨行事了,那又有何用呢?死的还不明不白,不是更冤屈吗?”卢嘉瑞说道。
大伙听罢,不禁叹服,但就知道了将要再面对艰难的十多日的守城苦战了。
“好吧,咱们得准备好苦战了。王将军交代了,将一面旗子插到敌兵主力所在的一个城门顶上,咱们如今到西门去,胡虏的主将大营就在西门外。”卢嘉瑞又说道。
于是,几人就往城西门城墙走去。(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