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伙伴,那样说起来丢人。这样吧,十分不行的话,您就估量着把三碗的量摊放到四个碗里,多加点汤汁,就变成四碗了,您也不亏半点毫毛。卖吧!”卢嘉瑞沙哑的声音对着大婶慢慢说道。
这回大婶无语了,她被这个沙哑嗓音的小哥说透了,只有应承了下来。但既然卖了,当然不会当真将三碗摊成四碗,还是足量地给了四碗,让四个少年哥们美美地喝了。
喝完豆腐脑,几个小伙伴一起继续往回逛,大伙不得不真心地佩服卢嘉瑞了。卢嘉恭的恭维话说得最干脆最多。现在卢嘉瑞就是他们的大哥了。
回到小街的一头,大家就要分头回家时,卢嘉瑞大哥发话道:
“今日兄弟们都玩得很开心,我请客了,但也很开心,就是你们也得想想,光是花钱吃喝也不行,能不能想些赚钱的法子,一来搞到些零钱来花花,有时大伙开开心心的;二来家里养着咱们,总归是盼着咱们有朝一日能赚点钱回去孝养父母的,现在不能赚钱回家,就是练练脑子手脚,能赚点平时的杂用钱也不错啊!”
“俺们如今还在读书,怎么赚钱啊?况且也没有本钱啊!哪像你家有钱啊?”卢嘉恭首先应道。
“书当然要读,但可以想办法啊!看看在空余时间,有什么好做又可以赚钱的事情,能想法弄到钱花不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至于本钱,有话说是‘有钱做本,有力干活’嘛,总有办法挣点钱的。”卢嘉瑞以越来越沙哑的声调轻声说道。
“好吧,今日我算是说说而已,看你们有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你们看街上做买卖的,哪个人是特别聪明的?他们能做的买卖,我看咱们也都能做。”看他们几个不做声,卢嘉瑞继续说道。
于是,大家就都只好应个喏。卢嘉瑞又说道:
“现在时辰还早,不如咱们赶紧跑回家,将地螺拿来玩一阵,如何?”
卢嘉恭、卢永义都赞成,但柴荣说离家有点远,回去就不来了。
“俺有两个地螺,俺家里多拿一个来给你好了。”卢嘉恭说道。
于是,柴荣先到学堂前面的地坪上等候,卢嘉瑞、卢嘉恭和卢永义分别跑回家拿地螺去。
等到卢嘉瑞跑回家,先到厨下将大白菜放下,从厨下出来时却碰到了三娘。三娘问卢嘉瑞道:
“你哪里拿来的两棵白菜?”
“在学堂余先生的菜地上拔来的。”卢嘉瑞说道,“我跟先生说我娘亲老家有这个习俗,刚上学堂时要在先生家拿回两棵白菜,寓意接受先生教诲,汲取先生才学之意。”
“为娘老家哪有这样的习俗?你凭空捏造的!”三娘说道。
“那娘亲您就别管了,如有人问及,娘亲得这么说才行。”卢嘉瑞说道,“否则人就会说孩儿乱讲话的。对了,家里有没有腊肉?明日去学堂时,我得拿块肉去给先生,一来是为补偿拔了先生的两棵白菜,二来也算是孝敬先生。”
“嗯,还算你会做事!腊肉有的,晚上回来时让邱福给你包好,你明日记得拿去就好。”三娘对卢嘉瑞赞许说道。
“好,孩儿如今还要出去跟同学玩一会。”卢嘉瑞说罢,就跑回自己房中去拿地螺。
“不要玩太久了,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三娘喊道。
卢嘉瑞已经听不清娘亲说什么了,只管往自己房中去,拿了地螺,就一溜烟地往学堂跑。
卢嘉瑞跑到学堂外地坪上时,卢嘉恭和卢永义已经到了,和柴荣三个,已经在那里先玩了起来。
卢嘉瑞一到,各自放地螺旋转玩耍了一会,然后四人便要分两队对战。
“怎么分队?”柴荣问道。
“简单,咱们四人都尽力放旋,最早倒下的和最迟倒下的两个一队,中间倒下的两个一队。”卢嘉瑞说道。
“好,就这么办!”大家都赞同。
“准备好,我来发令。”卢嘉瑞说罢,发令道,“预备——放!”
结果卢永义的地螺先倒下,卢嘉瑞的最后倒下,两人一队。卢嘉恭和柴荣组成一队。
“那怎么决定哪队先进攻,哪队防守?”卢嘉恭问道。
“还是通过比试地螺,看谁的旋转得久来决定好了。”卢嘉瑞说道,“你们两个出一个来跟我比拼,赢的那队先进攻。”
“这有些不公平,方才比试过放旋了,你的地螺旋转得久。”卢嘉恭说道。
“地螺旋转得久不久,每次都不一定的。那好办,我让卢永义来比,这样总行了吧?”卢嘉瑞说道。
“俺方才碰巧没放好,你就以为我的地螺不行么?”卢永义愤然说道,“俺来一样能赢你,就卢嘉恭来,俺跟你比拼!”
于是,卢嘉瑞发令道:
“准备——放!”
结果还真是卢永义赢了,确定了卢嘉瑞和卢永义先进攻,卢嘉恭和柴荣先防守。卢嘉瑞对阵卢嘉恭,卢永义对阵柴荣。
第一局,卢嘉恭用力将地螺放旋在地上,卢嘉瑞走上前去,左脚前探,量准距离,高高举起右手,一记放击,将卢嘉恭的地螺击中,飞出一丈余远,那地螺翻滚而后踉跄,撞到那边的砖墙后就死了,而卢嘉瑞的地螺却恰好就占住原先卢嘉恭地螺旋转的位置,飞速怒转!
对这一记精准放击,卢嘉恭不服都不行。而卢永义首次出击却没击中,柴荣的地螺依然在原地飞旋,自己的地螺却只在柴荣地螺边上刨了个小坑,便飞旋着冲向远处。
轮到卢嘉恭和柴荣进攻,卢嘉恭击中了卢嘉瑞的地螺,卢嘉瑞的地螺踉跄趔趄中撞墙,然后倒下死掉,而柴荣虽也击中了卢永义的地螺,只是角度略偏了一点,未能击死。
于是,第一局打成平局。
第二局,由卢嘉瑞对柴荣,卢永义对卢嘉恭。在卢嘉瑞两人进攻中,卢嘉瑞击倒了柴荣的地螺,卢永义也击倒了卢嘉恭的地螺,而在卢嘉恭两人进攻中,卢嘉恭、柴荣都未能击倒卢嘉瑞和卢永义的地螺。
于是,第二局卢嘉瑞和卢永义取胜。
卢嘉瑞就找来一块石子,在地坪边地上一块石板左边写“瑞”字,又在下边划一个圈,表示己方胜了一局。
如此,你来我往的进攻防守循环中,几个少年同学玩得越来越有兴致,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日头西沉,天色渐渐向晚。
首先是柴荣惊觉过来,在一局结束时,一看天色,说道:
“唉呀,不能再玩了,天色晚了,俺得赶回家去,不然家里娘亲要挂念的,太晚了回去走路也不便。”
“着急什么呀,还没玩够哩!晚一点也没事的嘛!”卢嘉恭说道。
“不行了,不行了,俺得回去了。”柴荣着急说道。
“要不就在俺们这边住一宿也可以嘛!”卢嘉恭说道,“要不到卢嘉瑞大哥家,要不嫌弃到俺家或者卢永义家去住一宿,明日也好一早上学堂去。”
“唉呀,不行的,俺要回去了,不回家娘亲只会更担心!俺就走了。”柴荣停住,说道。
“好吧,那今日就玩这么多了,柴荣赶紧回家吧,免得伯父伯母惦记!”卢嘉瑞说道。
于是,四人一起过去看胜负记录,十六比十二,卢嘉瑞和卢永义两人获胜。
“卢永义,咱们赢了,不过也差不多,他们也不差!”卢嘉瑞拍拍卢永义的肩膀,说道。
“下次再比拼!”卢嘉恭不服气,说道。
但大伙都不理会他,各自拾起了地螺,分别跑回家去了。
卢嘉瑞到赌屋赌钱的事会被传出去吗?如何医治他的沙哑嗓子呢?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