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儿听他说自己是个哑巴。不觉好笑。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耶律浑一见幸儿笑了,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心里得意,道:“看来小嫂子听了我说的话,很开心,放心,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起歪心思的。”
耶律齐道:“这个就不劳你多费心了。她要去哪里玩儿?自然有我带着去,你还是领着你的牡丹、芍药去吧。”
耶律浑道:“你提她们干什么?他们不过是些玩意儿。高兴了去玩玩。过后就抛在脑后了。谁会把她们放在心里?小嫂子就另当别论了。她是你的人。我应当尊重着,我是看她每天圈在那个院子里。太无聊了。知道你每天忙的没时间陪她出来。不像我每日就是为了玩儿而活着。所以才好心说陪小嫂子出来散心,她若心情舒畅了,你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吗?你放心。我再混也不会起那不该有的心思。那日得罪小嫂子确实不知道她的身份。”
耶律齐还要回绝。就听幸儿说道:“阿齐,我每天待在家里确实很无聊。如果这样继续待下去,我想我不会呆傻了,也恐怕要呆疯了,你一直担心我出去有危险。不如就让你这个弟弟陪我出去,你再派几个侍卫跟着。每日我身边不离人。这样你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你有事可以忙你的去。我不会天天出来的。我隔两天出来一次。逛一逛就回家去。”
耶律浑见幸儿会说话,而且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清清柔柔的。不禁吃惊的张着嘴。等幸儿说完。接着道:“认识你两天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哑巴。二哥也不多做解释。让我一直被骗下去。我想你这么个人。若是个哑巴有多可惜。没想到你说出话来还那么好听。”
耶律齐也不理他,只考虑着幸儿说的话。心想:她从小就跟几个哥哥在一起读书,稍大一些又在外边做生意,很少拘在家中。若继续将她留在家中,真的憋出病来。自己日子也难过。又看了一眼耶律浑,虽然这个弟弟胡闹了些,在外面花天酒地。但在家中对他们还是很尊重的。从来在家中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于是道:“妙儿,我看每日你待在家中,很不高兴。我也确实没有时间来陪你。既然三弟说可以陪你出来。那就隔三五天。让他陪你出来逛一次。但你身边一定要带着。四五个侍卫,并四个丫头和两个婆子。让他们不要离开你的身边。否则的话我不会同意你出来。”
幸儿一听耶律齐终于同意自己隔几天让她出来,马上露出笑脸来,道:“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让我出来。”
耶律齐看到这几天幸儿一直闷闷不乐。今天终于露出了笑脸。心情也觉着轻松。又嘱咐耶律浑道:“你带她出来,不要到那些下三滥的地方去。”
耶律浑见幸儿开心的笑了,那独有小女孩儿天真无邪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心想:虽然自己此生跟她没有缘分。但能让她开心也是好的。
从此,耶律齐忙起来,更少来看幸儿。但每次抽出时间来看她。她都是高高兴兴的。这让耶律齐感到心里愧疚少了一些。
耶律浑隔两天就到门前等幸儿,幸儿照常穿上男装,她总觉得自己穿男装好像穿习惯了。总感觉自己原来就总是穿着男装出去的。但又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样子,和原来总出去干了些什么?越想越头疼。索性干脆不想了。只要出去高兴就行。每次出去,后面跟着四个丫头,两个婆子还有四个侍卫不离左右。只要让她出去,她倒并不介意后边儿跟多少人。
还是耶律齐了解他这个弟弟,虽然外表看着很混帐。但对幸儿还是中规中矩的,倒是尽职尽责,言语和行动没有半点不敬,今天带她去骑马,明天带她看摔跤。后天带她去投壶,每日领她换着花样的玩儿。倒像一个大哥哥带着自己的妹妹。中午二人上各个酒楼去品偿当地特色。这段时间是幸儿来辽国最开心的!
因为女人很少上酒店吃饭。所以酒店里的茅厕都是为男人准备的。幸儿要去茅厕。外围有四个侍卫看着,第二层有四个打扮成小厮的丫鬟守着,两个婆子进茅厕里看一遍。确定没有人,才让幸儿进去。两个婆子留在门口把守着。幸儿进了茅厕,突然从房顶上跳下一个人,将她的嘴捂上。低声道:“姑娘别怕,我是清静,我来这里已经找您一个多月了。夫人想你已经病倒了,老爷白天出去找你,晚上还要回去照看夫人,清心伤势严重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幸儿掰开她捂着自己嘴的手。清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放下。跪下磕头。幸而茫然的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低声道:“你快起来!这里不是跪着的地方。你是什么人?我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清静看着一脸茫然的幸儿,道:“奴婢是清静,这么几天不见,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上次姑娘头受了伤,好没好一些。”
幸儿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头受伤了?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叫我姑娘,那么你就是认识我了。”
清静道:“我是王爷送给姑娘的女侍卫。姑娘难道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吗?你还有另一个女侍卫叫清心。那日你和老爷夫人要回京城。被人阻劫,清心腹部受伤。因为他们人多,我们寡不敌众。你为了救我,被人打中了脑袋后被劫走的。”
幸儿低头默念着:“清心、清静。”确实好像很熟悉的两个名字。幸儿问道:“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清心道:“您叫李明月。是暨远县人。您父亲叫李景顺,母亲叫白凤锦。你有四个大丫环。听琴、赏画、捧书、研墨。听琴、赏画常跟在你身边。”
正说话间,就听门口的婆子问道:“姑娘好没好,里面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