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儿道:“这两天我会常出来看一看的。如果我能帮助守城晋军出些主意。还希望舅舅多给提供方便。不管怎样。能保住暨远县城。对我们谁都好。”
白凤奇道:“按说我是不应该把你拖进来的。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是为了能保住暨远县。也不得不如此,因为你有超出常人的想法。有可能你的哪个主意就能奏效。我也希望能保住一城百姓的性命。我一个人逃脱,只是迫不得已,没办法而选的最后的一条路。”
李景顺也知道事态的严峻。虽然不愿意女儿参与其中,但想到如果城池被攻破了,不光城中百姓遭殃。自己家中所有人,如幸儿所说,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想想自己女儿的见识。确实远非常人可比。只得也同意幸儿的说法,每天让她出来。但自己要亲自跟着女儿出来。万一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保她周全。
三人谈完了各自想法。又把钱鹏叫来。跟钱鹏说了去他家接人的事。也简单说明了,自己家挖了地道藏粮食。到危难时也将夫子他们藏在地道中。钱鹏千恩万谢。李景顺又嘱咐钱鹏。如果城池被攻破。让他千万跟着白凤奇,逃出衙门。留得性命,以后几家人隐姓埋名过日子。钱鹏道:“你放心,到时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住县太爷,我会时刻跟着他的。”
当天,钱夫子一家就被接进了李府。钱夫子很感谢李景顺一家,在为危难的时候没忘了自己家。钱冬见了幸儿没了往日的随意,倒像是隔着什么东西。别别扭扭的不太自在。幸儿倒和往常一样,热情的接待他们。拉着钱冬媳妇儿付雪娥道:“嫂子来我家不要跟我客气。缺什么少什么来跟我说。我会安排下人给嫂子准备的。”付雪娥道:“好,多谢妹妹了。我们来给妹妹一家人添了不少麻烦。”幸儿笑道:“我刚说完,嫂子别跟我客气,嫂子这就跟我客气上了。我和东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拿他就当我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夫子也和我的祖父是一样的。因为你们过来的仓促。可能有好多东西没带过来。所以我让你缺什么,少什么找我要。如果你觉着不好意思朝我张口,这一两天。城里还算太平。让冬哥哥回家给你去拿也可以,但过了两天以后就不能再出去了,城里的形势就不好说了。”付雪娥道:“好,暂时缺什么让相公先回家拿,等以后再劳烦妹妹。”当天,安置完钱冬一家,天色渐晚,忙碌了一天的李家人,回去睡觉了。
吃过早饭,李景顺带着幸儿出门去看白凤奇那边的情况,正赶上要回家取东西的钱冬出门,钱冬见二人正要上车,忙向李景顺施礼问道:“外面现在这么乱。伯父带明月这是去哪里?”李景顺道:“我和幸儿去衙门看看他舅舅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钱冬道:“那我同伯父一起去。看有什么我能做的。”幸儿道:“你这么早出来是要回家取东西吧?我和父亲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先回家给嫂子取东西去吧。别耽误嫂子用。”钱冬道:“无碍,等会儿,若没事的,我抽空回家去取就行。”李景顺见他执意要跟着。便答应带他一起去。
来到衙门找白凤奇,被衙役告知白凤奇和钱鹏都在高云飞住的房中。李景顺问出什么事了?一衙役说,是高云飞的伤口化脓了,高烧不退。城里有名的几个大夫都被请来了。白凤奇和钱鹏正在高云飞住的房中和郎中商量对策。李景顺只得带着幸儿和钱冬去白凤奇常呆的东厢房里间等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白凤奇和钱鹏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李景顺忙问道:“听说高将军伤势恶化。不知郎中看了怎么说。”白凤奇叹口气道:“不太好,伤口感染化脓。已经高烧一夜,请了郎中开方,给将军治伤的药是特意留出来的,但什么药也不管用,高热就是不退,在这样下去,人就受不了了。”钱鹏问钱冬来干什么?钱鹏道:“见伯父来衙门便跟来了”。幸儿道:“舅舅,我听说过一种可以去伤口感染化脓的方法?但没亲眼见。”白凤奇道:“说来听听。”幸儿讷讷道:“挺恶心的。”白凤奇道:“听徐将军说这一两天,大将军高振就能到,如果能在他来之前治好高将军,也是大功一件,你有什么办法先说出来,别管恶不恶心,能治病就行”。幸儿道:就是去粪便池找些蛆虫来,洗净放在出脓的伤口里,蛆虫会吃掉腐坏的伤口流出的浓,直到它们吃干净腐肉,在敷上药,伤口就能治愈了。白凤奇几个人听了这个方法面面相觑。幸儿想到,这个方法是在一档节目中看到的。当时好像说的是,美国大兵,在战争中缺医少药。很多人伤口感染流脓。无意中被蛆虫啃食。伤口最后奇迹般的好了。正想着,就听白凤奇道:“反正郎中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与其等死不如。试一试这种方法。
白凤奇忙出去安排衙役去粪坑找蛆虫,过了一刻钟,衙役们忍着恶心,拿回来了半盆蛆虫。白凤奇又安排他们,打水洗干净蛆虫再拿来,衙役们照做了,有一个衙役将蛆虫拿进来笑道:“有人抓的时候就开始呕吐。又有人洗的时候被恶心的吐了。不知道大人拿这么恶心的东西干什么用?”白凤奇道:“放这儿,你们全下去吧。不必多问,我自有用处”。衙役们出去了。
白凤奇拿着蛆虫,领着幸儿四人来高云飞呆的房间,他的几个侍卫都愁眉苦脸的。见白凤奇进来。有一侍卫奇怪的问道:“大人又找到更好的郎中了?”白凤奇道:“听到一个偏方,拿来给将军试试。”说着拿出半盆蛆虫来。侍卫道:“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白凤奇忙道:“正是你想的那东西。可人说,它能治伤口腐烂。现在郎中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治将军的伤口,现在将军的高烧不退,如果任由伤口继续恶化,后果不堪设想。不如试上一试。”侍卫看着正在扭动的蛆虫,也很为难。那可是将军。谁敢拿这么恶心的蛆虫,在将军身上做实验。高云飞勉强睁开眼睛道:“那些所谓的名医都说没有办法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不妨拿过来试一下吧。”